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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闹。”
  周瑾脸上微热,推着江寒声。
  从前周瑾说一,他不说二,可现在无论如何也不想放开她,江寒声试图引起她的性欲,低下头在她锁骨上不断亲吻。
  周瑾托住他的脸,严肃地说:“江寒声,你还病着,而且醉得不轻!别来折腾我,也别折腾你自己,快去床上睡觉。”
  “别拒绝我。”江寒声去解她衬衫上的扣子,“周瑾,我真想把你绑起来。”
  他低语着,右手从周瑾腿侧摸上来,抬起她一条腿,左手掐住她的腰,轻轻一用力。
  周瑾身体一轻,下意识用双腿缠上江寒声的腰。
  江寒声不自觉笑起来,喉结轻动,样子过分性感。他轻咬一下她的唇,抱着她去到书桌上。
  椅子上搭着他喝酒时随手扯下的领带。江寒声拿过来,眨眼间就缚紧了周瑾的手腕。
  他会打水手结,一旦绑上,周瑾就挣不开。
  “绑住了。”他神色貌似认真地说着,又示意周瑾可以试着脱开这种束缚。
  周瑾试图转了转手腕,果然无法自如活动,无奈地笑笑,问:“江教授,你什么人啊?在家里,对着自己的老婆耍流氓。”
  江寒声喝醉酒,似乎就会展现出与平常不一样的地方,平常的他冷静克制,习惯于隐忍不发,可醉了后,就会隐隐放肆地向她倾泻出自己的情绪。
  就连做爱,也会更加肆意。
  周瑾并不反感,或者说,她很希望江寒声这样。
  夫妻之间就该这样。
  没有保留,没有隐瞒,试探出对方的底线,然后不再怕伤到彼此地拥抱在一起。
  她以前就是这样爱人的,可发现不行,当她毫无顾忌地朝蒋诚释放自己的情绪时,却没有考虑过他受不受得了。
  从前周瑾一直以为,蒋诚出轨虽然无法原谅,但这总归不是他一个人的错,她也做得不好,非常不好。
  周川死后,她无法处理好自己的情绪,就肆无忌惮地发泄到蒋诚身上。
  她跟他开始因为鸡毛蒜皮的小事吵架;她晚上抱着蒋诚,一宿一宿地哭,无论他怎么宽慰,周瑾都无法走出失去哥哥的阴影;她让蒋诚束手无策,让他倍感沮丧和挫败……
  他们的相处很快没有了以前那种幸福愉快。
  她曾看到蒋诚下班回家后,只停在楼下一个人默默抽烟,抽烟抽得很凶,却不肯进家门。她猜想过,那段时间,蒋诚或许是觉得这个家让他窒息。
  他开始变得难以忍受,难以忍受她的哭泣,难以忍受她的暴躁,所以他才找了别的女人……
  与蒋诚分手以后,周瑾无法再向任何一个人去放肆发泄自己的情绪。
  她和江寒声的克制或许没什么分别,因此他们能在结婚后相处得很好,可这样的“好”始终不够。
  他有失控的时候,周瑾以后或许也会有。
  一旦有了这种时候,又该怎么处理呢?
  周瑾不知道江寒声会怎么样,可她愿意承受,承受江寒声朝她释放的一切情绪。
  比如现在,她并不恼他酒后的这点任性,她觉得可爱,凑过去吻了吻他的唇。
  “寒声,别闹了。”
  江寒声吮着她的颈子,隐秘的火在胸口烧。他有些想要发疯,手从周瑾的衣摆中探进去,单手解开她后背的排扣。
  胸间一松,他温热的手掌很快贴上她的乳。
  他摸到周瑾的心在乱跳,低头,用牙衔住她的肩带,叼到一旁。
  周瑾光洁的肩膀完全裸露出来,可以任他啃咬亲吻。
  周瑾的衬衫滑下了肩,她被烫伤的手臂还缠着雪白的绷带,身上衣服被他扯得凌乱不堪,此刻有种狼狈到可以欺负的美感。
  他能欺负周瑾吗?
  让她臣服,听她求饶,然后一辈子不愿意离开他的身边。
  江寒声这样想着,血液在脉络里沸腾、叫嚣,内心深处隐隐升起某种破坏欲。
  他张嘴咬在她的肩膀上。
  周瑾吃痛,手指缠住他的发丝,瞪他:“疼!”
  江寒声又很快低下了头,捉住她的手腕,放在唇边,吻过她的手背、掌心,像仆人那样虔诚。
  “你也可以咬我。”他说。
  “我为什么咬你?”
  江寒声道:“因为我不好,有些事,我会做不好。”
  比如不去嫉妒蒋诚,不在意她的过去。
  比如早就准备好一切尊重周瑾的意愿和选择,可真到了这个时候,他又想反悔。
  嫉妒。贪心。
  最不该有的两种情绪,他都有。
  周瑾不知道他说得是哪些事,可在她眼里,江寒声没有什么做不好的,他聪明,冷静,有不同于常人的敏锐与天赋,遇到麻烦,仿佛总能找到办法。
  她说:“你已经很好了。”
  周瑾的拖鞋掉在地上,她光着脚,两条腿被江寒声扯得高高的,摆出完全迎合的姿态。
  灯是亮的,没有那么刺眼,她能很清楚地看着江寒声的脸。
  他那样放肆地直视着她,亲吻她的脚踝,腿侧,眼睛没有离开过一刻,一路吻下来,直到她敏感的腿心。
  周瑾觉得很羞耻,脸红着,去捧起江寒声的脸,小声说:“别这样。”
  江寒声目光里有浅淡的笑意,拿住她的腕子,吮舔过每根手指,然后将她的手拨开到一边。
  他没听周瑾的话,继续着,吻到花心周围。他像是在品尝美食一样品尝她,舔过艳红的贝肉,轻柔地吮进口中。
  周瑾仰起头,急促地呼吸着,被搅弄得浑身发软,阵阵酥麻似过电一般,传遍她的全身。
  江寒声给她的不止是身体上的愉悦,还有心理上的满足,一直以来,他也在接纳着她的所有。
  周瑾的腿在他手中轻微发起颤。
  台灯被她在思绪凌乱时按掉了,房间里其他的光线还在,只是越发柔和暧昧。
  她闭上眼,感受到江寒声的手指进到她窄紧的身体当中,不可避免地带着侵犯性,她一紧张,含得更深了。
  他温柔地勾牵着她的敏感点,周瑾身体像是熟透的蜜桃,碰一碰就流出许多汁水。
  趁着润滑,他并了两根手指进去,紧致的小穴裹吸着他。
  周瑾轻蹙着眉,低叫出声。江寒声观察着她的神情,等快到了临界点,又刻意放缓速度,周瑾被他抛弄了两叁回,眼尾发起红,流淌出着泪水来。
  她无助地喘着气,说:“寒声……我要……”
  江寒声低低道:“你要谁?”
  在她沉沦爱欲又无可自拔时,总愿意说出他想听得话。
  他知道周瑾的回答。
  “你……”
  “我是谁?”
  周瑾满脸红潮,用迷离的眼神看着他,说:“江寒声。”
  江寒声没有欣喜,也没有激动,忍着炙热的呼吸,闭眼吻上她的锁骨,舔舐轻薄的汗水。
  江寒声一手按住她的腰,插在她小穴里的手指搅弄起来。
  剧烈明锐的快感不住地涌向周瑾,她呻吟起来,死死咬住下唇,身体在他手中痉挛、颤抖。
  她被逼得几乎快要崩溃,再也忍受不了,哭着求江寒声停下。
  他反而越搅越狠,陌生剧烈的刺激让周瑾无法控制,下身一股热流喷出,淋漓浇了他满手。
  周瑾已经抵至极限,软软地靠在他的肩膀处,无声地喘息着。
  腿间的湿意一塌糊涂,让周瑾羞得要死。
  她歪了歪脑袋,将脸埋进江寒声的胸膛,闷声闷气地说道:“江寒声,你混蛋。”
  江寒声有些抱歉地亲亲她的头发,说:“恩。”
  他是混蛋。
  ……
  第二天,清晨。
  周瑾醒来得很早,江寒声在她身侧沉睡。她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摸摸江寒声的额头,似乎已经完全退了烧,颈后湿湿的,全是热汗。
  周瑾怕他脱水,起身接了一杯温水,喊他起来喝。
  江寒声有些睁不开眼睛,他这时完全不醉了,就是累,昨天折腾周瑾到半夜,又没吃什么东西。
  他说:“周瑾,我困。”
  “这难道怪我?”
  周瑾想到他咬人的时候倒是精神,有点生气。
  但江寒声脸色发白,乌黑的头发乱糟糟的,衣领歪歪斜斜,露出的锁骨上还有周瑾的牙印。
  人在病中,轻易地就流露出一种易碎的脆弱感。
  周瑾很难招架,喂他水,他就一小口一小口抿着喝,像鹿似的。
  喝过水,江寒声又重新躺下,周瑾给他掖好被子。
  江寒声努力伸出手来,扯住周瑾的衣服,闭着眼,低声请求道:“今天就在家陪着我,好么?”
  周瑾看了看时间,说:“不行,我今天要去古华监狱一趟。”
  她扯开江寒声的手,放进被子里,解释说:“我找到蒋诚以前的一个狱友,向他了解一下情况。你在家好好休息,记得按时吃药,不许喝酒,也不能洗澡。”
  她叮嘱完,飞快地洗漱穿衣。
  等要出门时,她见江寒声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似乎已经睡着了,也没打招呼,匆匆忙忙离开了家。
  门一关上,房间里就有种空荡荡的寂静。
  江寒声睁开眼,猛地从床上坐起来。他沉沉地呼出一口气,右手将额前凌乱的头发捋上去,手不禁有些发抖。
  他抬眼看见床上那条皱巴巴的领带,表情微微变了,瞳孔格外得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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