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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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备嫁
  黄姣颇为尴尬地笑了笑,“你都知道了?”想到这堆丫头还不知道她被赐婚的事情,她又补充说道:“他是你们姑爷。婚期就定在三月,所以你们恐怕从现在就要开始忙着绣嫁衣了。”
  瞧这话说的,好像出嫁的不是她而是她的丫鬟似的。
  碧水长得很漂亮,凤眼桃腮,尤其是水亮亮的大眼睛浮现出一股子茫然劲儿的时候,很有种冰山美人变萌宠的感觉。
  这丫头对她忠心是忠心,可就是因为早年的遭遇让她的性子偏阴郁了些,平日里很是有点儿不苟言笑,完全地辜负了她的花容月貌。
  此时她一脸地茫然地盯着她家小姐看,对于婚期什么的完全不知道是什么情况,这种大事情究竟是在什么时候定下的?为什么她这个最贴身的丫头对此一无所知?
  黄姣把她拉起来,耐心地给她解释:“皇上已经赐婚,圣旨是颁回我老家的,所以你们不知情。以后他若是来了,你,你。。。。。。”她颇有些难为情,总不好直言说你主动点儿给他放行,我们俩要ooxx。
  碧水心思灵巧,哪里不明日她家小姐的意思?忙跪下道:“奴婢一定守好夜,小姐有什么需要只管吩咐奴婢。只是嫁妆什么的奴婢也不大懂,要不叫个嬷嬷来问问。”
  家里的都是大老爷们,估计在这些方面是完全帮不上忙的。可惜的是刘妈妈因为身体原因没有跟来,就更没有女性长辈能帮她了。
  因为是赐婚,黄姣怕有什么规矩是要遵从的,只怕和民间的普通成亲还是有些区别的,只怕这事儿还得等陆池来了和他商量一下才成。
  等晚上陆池来了,碧水也没装睡,主动从房里退出去并关了门。出去就吩咐仆妇烧水预备着。以她昨晚听门子的经验来看,只怕一桶水还有些不够用呢。
  陆池抱着一个木匣子交给黄姣,搂着媳妇坐了下来,道:“这些给你去准备嫁妆。明日我给你派一个嬷嬷来,让她帮你置嫁妆。”
  黄姣也不客气,反正来来回回都是她自己家的东西。充了自己的嫁妆更好,若是陆池敢变心或是睡姨娘,那这些财务就全当是他的补偿好了。
  陆池就喜欢她这样大方,她从不对这些事情扭捏,也没有那所谓的嗟来之食的伤自尊一类的情绪,尤其是在夫妻事上也很放得开,这让他觉得,某某方面真的很和谐,很幸福。
  因为到了危险期,黄姣又不愿意吃这个年代的避孕药,所以她没让陆池胡来,只在他的百般低声下气地讨好后才勉为其难地给他吹了一回。事后陆池一边抱着她一边愁眉苦脸地埋怨她道:“你非要三月里才成亲,若是按我说的,这个月就有个好日子。”
  这已经是二月初了,就是准备嫁妆紧赶慢赶地也得花上一个月,他倒是上嘴唇叭嗒下嘴唇说得轻巧,就为了能痛快痛快下面,还敢埋怨她?她在被窝里狠狠地把他掐了一把,疼得他直抽气,“我一辈子就嫁这么一回,怎么不得好好准备准备?若是有遗憾,你是打算让我再嫁一回怎么着?”
  陆池连忙哄人,连摇带晃的就把人给哄睡着了。陆池想想,算了,也甭洗了,睡吧。
  碧水在外面等了半天,里面好半天都没动静了才意识到,今晚大概是不用水了。这两位主子也真是太不讲究了,只是白烧了那两大锅水。
  准备嫁妆什么的完全不用黄姣操心,虽然她自己有钱,但比起陆池给的那完全就是九牛一毛。她只管嫁自己的嫁衣和。。。。。。肚兜。某人可是点了名的,她也觉得这种能够促进与老公的和谐婚姻生活的物件最好还是她自己亲手整吧。
  她甚至在肚兜的基础上结合了现代睡衣的特点,将胸前的那一抹改成了微沟状,甚至还勾了个花边,显得更妩媚诱人。
  翠竹拿着那件成品肚兜瞠目结舌,原来肚兜还可以这样做的?她脸红了红,没敢拿到洗衣房去洗,自己偷偷地给洗了晾干后赶紧帮小姐收了起来。天老爷呀,这要是叫人看见可丢老脸了。
  黄立诚正在和知明知厚说话,桌子上放着银票若干。
  他对他们兄弟两个说道:“你姐姐成亲,我寻思着陆公子家底丰厚,又是威远侯府的世子,咱们若是给的陪嫁少了,你姐姐嫁过去免不得要受他们家里人的轻视。这些银子多数都是这两年你们兄弟二人挣回来的,我若是都给了你姐姐,那对你们也太不公平了。所以我想,分成三份,把其中一份给你姐姐作陪嫁,你们觉得怎么样?”
  知明上前将银票数了数,留了两张放在桌子上,其它的全揣进怀里,拉了知厚就出了门。倒是留下黄立诚一个在那里纳闷,这兄弟俩到底是几个意思?
  知明从怀里掏出五千两银子的银票递给了黄姣,说道:“姐姐,这是爹让我给你拿过来的赔嫁银子。要是还不够,不如把咱们在县郊的庄子给卖了吧。如今那庄子出产高,卖价早翻了倍了。保准一说卖就有人抢着来买。”
  黄姣数了数银票,好家伙,比她都能赚钱。她赞叹了一番,这兄弟两个别看年纪小,可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真是有道理的。她走的时候家里的存银连一千两都没有,这才堪堪两年,看人家这会存钱的,翻了倍地赚呢。
  她狠狠地对这两个弟弟表扬鼓励了一番,“虽说你们两个能赚钱了是好事,但也要记得以前日子的苦,莫要学外面那些纨绔子弟一样赚了点儿钱就成日里只知道斗鸡走狗的不务正业。你们可是咱们家的顶梁柱呢,我若是在你们姐夫那儿受了委屈可就全靠你们给我当靠山了。你们现在也莫急着就出去赚钱,趁着还小,好好学一身本事,爱读书的好好读书,喜爱打拳的就叫你姐夫找人教你们,莫蹉跎了岁月。以后你们有出息了,我说出去也脸上增光的知不知道?”
  姐弟三个又去了父亲的屋子,黄姣把五千两银票退回去四千,好歹也是他们的心意,她若是不用,岂不叫他们难受?她说道:“爹爹把银子都给了我,以后你们还过日子不了?我这两年的庄子上也有进益。更何况。。。。。。”她犹豫了一下,不知道她提前用陆池银子的事儿要不要跟他们交待?可是嫁妆单子拟出来的时候可是一目了然的,那么一大笔银子哪儿来的她总要跟他们说个清楚,索性趁这回一起交待了吧。
  ☆、洞房
  对于十万两银子的嫁妆,黄立诚表示只能无奈地叹气。虽然他很不想接受陆池的好意,但为了女儿,他还是忍了。谁让他没本事呢?只要女儿过得好,他的所谓的一点儿自尊实在是不值一提。
  到成亲的那一日,仅迎亲的队伍就排了有一里地。黄姣回头看看她住了两年的房子,又看着老父为她愁白的头,两个弟弟倒是长得一表人才,只是双眼望着她,流出的全是满满的不舍。
  虽然这情景确实令人感伤,可黄姣莫名地就哭不出来。往日里不该哭的时候,那眼泪都不受控制地往下掉,如今嫁出去的女儿本该是哭出来的,可她倒好,心里竟是说不出的欢喜,如果她自己能摸一摸嘴角,估计都是两边翘着的。
  盖头被盖上,眼前一片红,像这热闹的日子,从心底里窜出温度来。
  被轿子晃悠晃悠地一路行着,黄姣才总算想起来陆池府里还有好几个姨娘没打发呢。
  这件事情她一直都没有和陆池提起来过。也不为别的,她就想要个自觉。原主被那几个姨娘逼死的事情她不会善罢甘休。若是陆池主动打发了她们还好,若是不然,她少不得要在府里作威作福,把正房夫人的款儿摆起来。
  经历了一番古代的婚嫁,黄姣被搀回新房时都有些晕头转向了。陆池迫不及待地挑了盖头,见到盖头下的美人儿真的成了自己的媳妇,心里的喜意遮都遮不住,嘴都快裂到腮帮子了。黄姣到底是第一次嫁人,在众目睽睽之下也不好意思起来,看了一眼陆池那傻笑的样子,忙低下了头,瞅着自己红嫁衣发笑。
  好在洞房里没有那狗血的各种找不痛快的女人。喝了合酒,撒了帐,结了发,陆池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眼神就出去招待宾客去了。黄姣待人都出去了,她才舒展了筋骨,这一整天,都快把她累惨了,一直这样端着架子,腰背都酸了。
  碧水帮她除了喜服,卸了钗环,因屋子里还有一个陆池的丫鬟在伺候着,黄姣倒不好立刻倒在床上偷懒。喜鹊也是个有眼色的,上前给她行礼道:“少奶奶好,祝少夫人与少爷百年好合,早得贵子。奴婢名叫喜鹊,是少爷身边伺候的,以后少奶奶有事尽管吩咐。少爷吩咐过了,若是少奶奶累了,就先在床上歪一歪。”
  黄姣看那丫头长得十分伶俐,倒不是原主记忆里有的,估计是陆池重新买来的,说话倒是讨喜。碧水连忙拿了一个荷包递到喜鹊的手里,喜鹊笑着收下不提。
  陆池回来得很快,带着微微的醺意,进了门,喜鹊上前服侍着漱了口,洁了面,这才退了出去。碧水看了一眼她们家小姐,可惜黄姣此时哪顾得上看其他人?一颗心早满腾腾地扑到了陆池身上。
  碧水再看一眼她们家姑爷,人家也没空理她,一双眼只盯着她家小姐,那眼神,碧水差点“唉哟”一声,赶紧拉了傻呆呆的翠竹退出了门去。虽然她还是未嫁的小姑娘,但该知道的袁嬷嬷(陆池派去协助办嫁妆的那个嬷嬷)都已经给她讲过了。待要去吩咐人烧水,喜鹊已经迎上来道:“碧水姐姐,翠竹姐姐快歇一歇吧。我方才已经叫人烧水去了,不知道还有什么要准备的,姐姐只管吩咐我去做。少奶奶有哪些习惯姐姐告诉我一声,免得我不知道,再惹得少奶奶不高兴。”
  碧水拉了她坐下,给她倒了一盏茶道:“妹妹一贯是伺候姑爷的,想必很多事都做得极好的,我们初来乍到还要妹妹给我们几个多提点着点儿。一切都是为了姑爷和少奶奶好。把主子伺候好了,我们也脸上有光不是?少奶奶是个再随和不过的人了,只要不出错,一般都不和我们计较的。你尽管放心就是了。”
  翠竹连连点头,“我是个最嘴直的,不晓得犯过多少错呢,可少奶奶一次也没罚过我。”
  碧水真想抚额,这丫头,嘴可真是个直的,若都听她这么说,以为她们小姐性软好说话,还不得反了天去?本来她就替她家小姐发愁,那软绵的性子到了这金富玉贵的侯爷府中真不知道要被多少主子给欺负了去,可她这丫头可倒好,还没过一天呢,就先自己把自己的底儿给漏了。
  喜鹊眉目灵动地笑起来,“两位姐姐折腾了一天也都累了罢?你们的房间我都已经收拾好了,快去歇息歇息。这里我守着就行了,一会儿一定伺候得妥妥当当的,定不会委屈了少奶奶的。”
  碧水倒不怕她伺候得不周全,到底有姑爷在呢,哪个敢在主子面前胆大地欺负她家小姐?但今日到底不同往日,小姐新嫁第一日,有她们伺候着,想必小姐还能更自在些。
  喜鹊见劝不动她俩,只好也陪着一起等着。
  陆池亲自拿了帕子给黄姣擦了手脸,看她脸上带着丝疲惫,但眼神却无比明亮,真是比外面的月亮还要明媚几分,陆池不由地笑了起来,捧着她的脸先亲了亲,问道:“可是累了?饿不饿?她们有没有给你准备吃食?”
  黄姣刚才垫巴了点儿,因为太兴奋,并未感到腹中饥饿。她摇摇头,走上前,帮他脱了衣服,只给他留了一条裤子,不等坐回床上,她的双手就已经摸了上去。这个男人如今是她的,她当然不会客气,眼前这个男人的身体强健,从裸着的上身就能看出来肌肉的分布来。这样的身体也是最有诱惑力的,对黄姣来说,简直性感得一塌糊涂。因为之前几乎每次都是在夜里相合,又怕被人发现她的那点儿不轨事儿,所以大部分时间都是吹了灯干活的。又因为她之前到底还是有几分羞涩,并不大敢盯着人家身上没完没了地看,所以她对自己男人的身体还没有达到了如指掌。
  可是今天完全不一样了,她可以光明正大地、名正方顺地看着他,抚摸他,拥有他。
  作者有话要说:  我休假结束,又要开始上班了。我觉得我可能又要间歇性地伪更了,哈哈,我尽量以最快的速度完结这篇文。你们没看我写得进程很快吗?废话一堆的我都不写。。。。。。
  ☆、杀一双
  陆池对婚事进展得如此顺利也是无比感谢苍天。之前曾经以为的很多阻力都没有出现过。族里对他的亲事至今也没有人提过一句反对意见,他爹对他的亲事似乎更是喜闻乐见。就连皇后,他的姨母也没有对这件事说过什么,真不知道当年他还在纠结什么,若早知道是如今这么个结果,他应该早些答应娇娇迎她过门的。也不至于害得他自己两年没过一天安生日子。
  看着身下的媳妇儿,陆池都快感觉自己像在做梦一样了。
  黄姣被他搓弄了两回,早已神思恍惚,只恨不得立刻闭起眼睛睡过去,只是这人似是犹不满足,竟是要将好几年的存货搁在今天一次性地清空一般。
  最后她忍无可忍,只好威胁他,要么停一夜要么停一周,你自己个儿看着办吧,说罢呈挺尸状,闭目见周公去了。
  陆池看着她那又娇又横的样子,忍不住地笑。也罢,来日方长,确实不必急在这一日。
  第二日一早给长辈敬茶认亲戚也不算太坎坷,除了多出个后娘的外甥女外再无新鲜事儿。原主对这家里的大概关系还算是清楚,虽说一个个地看着她这个小教书先生的女儿,眼里除了嘲讽和鄙视外再没其它,但黄姣的心理素质好,陆池又不靠这些人吃饭,他早就能自立了,更何况他也很是能经营,就冲他随手给了她十万两银子准备嫁妆这事儿她就觉得她完全可以大大方方地将这些人鄙视回去。
  后婆婆的外甥女常婉倩,年方十五,名字倒是好听得很,长得也是人如其名,一派知书达理,温柔雅致的样子。但一早上黄姣就见她有好几回都把眼睛往陆池身上瞟,她不禁有些怒了,那是我男人,你那眼睛这是往哪儿溜达着呢?
  她虽然心里有点儿窝醋,但面儿上还不能显出来分毫,谁叫她初来乍到,寡不敌众呢?
  常婉倩似是在这里住的日了久了,人家本来就是这家主母的亲外甥,家里老老少少都熟悉得很,一早上就听她在在长辈面前儿一个劲儿地卖好,倒把黄姣的沉默无语给比下去了。
  黄姣是小村镇里出来的,对高门大户的礼仪方面还是临出嫁前恶补了几日,虽表面上做到了恭谨温婉,但骨子里却还是那个备懒货,又因为知道陆池爹不疼后娘不爱的,她就打心底里对她的公婆亲近不起来。据陆池说,其他的亲戚也都是闻腥就来的猫,都是无利不起早之辈。所以她没在思想上对这些人亲近,言语上也就不那么讨喜。
  而常婉倩可就完全不同了,,说话都随便了很多,在庭堂上更是妙语连珠,逗得一屋子老少喜笑颜开。
  黄姣侧眼瞅瞅陆池,只见他正眼观鼻鼻观心地正襟危坐,根本就没往表妹那里看一眼。更甚者,在这位表妹提到他的时候,他甚至装听不见地将脑袋转向她这里。黄姣看着满意极了,情敌不管有多少,那都不重要,重要的还是她的男人心思放在哪儿。
  黄姣意思意思地给小辈们派了红包,里面不过是几个银豆子银花生,并不值几个钱,既不吝啬但也不出挑。其中有个叔爷爷家的孙子当众就将红包打开了,见里面才这么点儿东西,完全与他想象中的不符,当即就嚷嚷了出来。他可是听说这位堂嫂那可是带着十万两银子的嫁妆嫁过来的,本以为怎么着不得得个金挂件或上上等的玉佩啥的,哪想见面礼才给了几个银豆子,顿时心理的落差就叫他没忍住地叫了起来。
  一屋子的人都看向黄姣,眼里带着责备。陆池一双眼似能射出来刀子一样射向了他的堂弟。
  黄姣好笑地看着这些人,故意装作不知情道:“堂弟可是没见过这样的银豆子?这些可都是我在福银楼千挑万选出来的,人家掌柜的可说了,这是今年才出的新样子,以前市面上可都没有呢。”
  陆池的这位堂弟到底年岁还小,想将银豆子扔在地上显一显他的不满,可他口袋里羞涩得很,到底还是没舍得,只嘴上仍嚷着:“堂嫂好生小气,听说堂嫂家里陪嫁不菲,十万两银子都能给你作陪嫁,可见家里十分殷实。而你却为何对我们家人出手如此吝啬?莫不是瞧我们不起?”
  呵,小小年纪不学好,竟想着贪别人家的银子,黄姣暗想,我家的银子入我的口袋那是我的,我若看得上你,给你万儿八千我都不带眨巴眼的,可你算个老几呀?叫我舍了本儿地给你钱花,当我傻缺呀?
  她早得了陆池的嘱咐,不怕得罪这一家子的人。她知道这家里除了他家,其他自他爷爷辈起就分了家,三代没出个能顶门立户的,陆池总被他们寻上门来,求他帮扶一把,但奈何他是武官,要想提携,那也得是能跟着他提得起枪耍得了刀的。他一提这个,爷爷叔叔的就以为他是要谋害人家性命似的,几次以后也就不再来求。
  当年他娘心善,家里按月按年地都给些粮食银两地接济着,谁曾想,他爹看上了常家的小姐,对糟糠之妻反倒厌弃了起来。夫妻多有口角,在他娘病重的时候,竟是迎了常家的小姐作平妻,生生地将他娘给气死了。而在他爹要娶平妻的时候,他娘最需要别人站出来说句公道话的时候,竟是无一人愿意站在她们这一边儿。
  陆池每想起这些就无法对这些人心平气和。
  他幼时重病险些一命呜呼,还不就是因为常氏狠毒,在他的饭食里下了慢性□□?若不是碰到了他师父,他哪还能有今天?
  如今见他出息了,连他媳妇带了多少嫁妆来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可见这手伸得不是一般地长。
  黄姣理所当然地将之前收来的长辈给的见面礼打开了几样,里面亦不过是寻常之物,竟是连一件金器都无,他们也好意思嫌弃他家媳妇儿给的见面礼少?真是贪心不足,丢死个人!
  黄姣将那几样见面礼一一拿给他看,道:“堂弟休要埋怨我,实是我乃新妇,不好越过众位长辈去。我若给的多了,岂不是显得拿钱压人了?倒叫长辈们好没面子。咱们一家人快不要日日将银子挂在嘴上,没得叫它把我们给熏臭了。”
  那堂弟气得七窍生烟,暗道:我不怕被熏臭,你就是用钱来砸我满头包我也是乐意得很啊。
  常婉倩忙站起来打圆场,扶着黄姣的手道:“姐姐这话就外道了,都是自家人,有什么拿钱压不压人的?不过都是看自家的情况,给的是份心意。”这话说的,倒是她这个有钱的给的心意不够了?
  黄姣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道:“表妹一看就是大家出来的千金,言谈举止都透着股子雅致,刚才可是把屋子里的长辈晚辈们都逗得开心得不行,真真是个面面俱到的。我这人呢出身乡鄙,却是与妹妹万万比不得的。只是有一事,方才妹妹口口声声地叫我姐姐,却恕我不能答应。”
  她看了看陆池,冲他抿着嘴儿笑了笑又回头看常婉倩,“我只知道我夫君的几个妾侍要管我叫姐姐的。只不知你跟我攀的哪家的姐妹呢?”
  常婉倩闻言顿时一张脸憋得通红。后婆婆陶氏拍了拍她的手,对黄姣笑道:“一看你也是个知礼的,你妹妹那是喜欢你,一时高兴叫错了,你莫要计较。”说着对常婉倩道:“婉倩,还不给你表嫂敬杯茶,你二人年岁相当,以后多去找你表嫂一处玩耍,莫要争口舌之利。”
  黄姣将眼皮垂下,将满眼的不屑悄悄地遮了。谁爱跟情敌玩耍谁玩去,反正她是见一个杀一个,见两个杀一双的。这家人当真是不要脸得很,将夺人夫婿的事情说得这么理直气壮!
  作者有话要说:  呵呵,我自以为拿请假条当更新和伪更是很有异曲同工之妙滴!
  ☆、请假
  对不起了各位,明天年终述职,今天我的时间奉献给年终总结了,明天因为上班,所以没有二更。。。。。。争取周末补。mua......mua......
  ☆、看戏
  婚后一个月,常婉倩则来了不下十五次。每次来都坐到陆池回来的时候才起身告辞,人家美其名曰:怕嫂嫂初来寂寞,特来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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