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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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言并不吸烟,见陆浔这般,劝道:“少抽点吧。多了对身体不好,你本来年纪就比人家小姑娘大不少,再给自己嚯嚯早衰,人家更看不上你了。”毒舌的可以。
  不过这话也只能秦言来说,换一个人,八成就要被陆浔一枪毙了。
  “我想男女之间那点事儿需要的不是肺。”顿了顿,陆浔停下脚步,他打量秦言,道“我说谨言,我发觉你对沈悠之有些过度关注了,倒是不像你。”
  秦言挑眉:“所以你怕我撬墙角?”
  陆浔哈哈大笑,仿佛他说了什么极好笑的笑话,他拍拍秦言的肩,“我真怕。”也看不出个虚实,两人已经散步到码头,就听轰隆隆的声音震耳欲聋,一身花衬衫的男子在甲板上不断的挥手,叫嚷:“哎……大哥,齐修哥……”
  秦言纠结:“卧槽,他怎么来了。”斯文男子真是难得飚脏话。
  客船靠岸,一行人下船。
  此行人并不太多,除却陈士桓夫妇、也只有秦希与林洁父女。
  看到陆浔过来接,林洁喜上眉梢,眼里的得意与惊喜藏都藏不住。只是还不待她上前,就看花衬衣小青年“嗖”一下跑了过去,一手揽一个脖子,样子滑稽可笑。
  “哎呦喂,我就知道你们会来接我。怎么着?想我了吧?”
  陆浔拉开他,秦希索性直接靠在秦言的身上,“大哥让我靠靠,我这脚还有点疼呢。伤筋动骨一百天,真是的,父亲也不悠着点,还嗷嗷撵我。”
  陈士桓笑道:“我们提前了半个小时开船,所以到早了。”
  正是因此,偶然碰到了陆浔与秦言,而张侃的秘书也还没到。
  秦言看向弟弟,道:“该不会与你有关吧?”不过也不深究,毕竟还有外人在,而且,他家弟弟做出什么都并不让人惊讶。
  蠢嘛。
  秦希望天吹口哨,仿佛不是与他说话。
  陈士桓微笑为几人介绍,林父是奉城政府里的官员,也是认识陆浔的,恭维的笑道:“少帅风采依旧,这是小女林洁,刚才英国读书归来,带她见见世面。”
  林洁灿烂一笑,颇有新时代少女的风范,“早就听闻少帅种种传闻,今日一见,果真不凡,实在让人钦佩。”
  陆浔冷淡的勾了下嘴角,并不接话,十分高冷。
  林洁有些尴尬咬唇,不过随即又道:“只……”
  “话怎么这么多呢。”秦希掏了掏耳朵,打断道:“大哥,我是与你住一个别墅吧?隔音好不好?我最受不了叨叨逼的。”
  对付装模作样的女人,就要当面开嘲。
  “胡说什么,走吧。”秦言虽然对林家父女点头微笑表示歉意,但是态度的疏离也是十分明显。
  陆浔等人偶遇林家父女,而这厢,悠之觉得自己有点得瑟大发了。
  大发导致的结果就是枪法没法儿解释,以及……陆浔又看她了。
  她耷拉着脑袋跟着涵之上楼,几乎听到涵之高跟鞋踩在地上“咔咔”的声音,有点像是要给她踩碎的声音。
  三堂会审来的一点都不突然,谁让她作死呢。
  “你给我说,你怎么会枪法的?”涵之冷飕飕的质问。
  悠之双手放在膝上,乖巧的“汪”了一声。岚之扑哧一下笑了出来,道:“四姐你也别太严厉,吓着孩子。”
  果然是亲姐姐!
  “不听话打一顿就好了。”岚之补充。
  悠之:……不是亲的。
  不过这般情形,涵之倒是也柔和起来,他们家都是搞经济的,哪有会这东西的啊。说出来倒是没人信,至于说什么天赋,天赋个鬼。看她敢与张雁北比就知道她不是没有把握。还拿五百块,她兜里五十都没有好吗?
  悠之想了想,道:“我知道爸爸和大哥的枪藏在什么地方,偶尔会偷偷把玩。之后还用弹弓练准头。”虽然这话牵强,但是也说的过去。毕竟,她没有更多的渠道学到这些。
  涵之岚之可没想到她说谎,好悬没让她气死,“你用弹弓练准头就敢和人家赌五百块,你能耐了啊你。”涵之点着悠之的脑袋,继续言道:“你这么作,咋不上天呢!”
  悠之垂着小脑袋,乖乖巧巧的,“我再也不敢了。”
  情敌相见,总是分外眼红。这不就一时冲动了吗?虽然过去的都过去,她对陆少帅也没什么想法,但是架不住往事不能回味。
  而且,别人都挑衅过来了,她不过去啪啪打脸都对不起她当年学的枪法。
  悠之凑在涵之身边,娇娇的摇晃她的胳膊:“四姐不要生气嘛。往后我都乖乖的。”
  悠之甜甜的笑,讨好的看着两个姐姐,温驯的仿佛一只小猫,这般可人让人全然忍不住斥责一分。
  不过,这可不包括亲姐,涵之继续怒道:“昨晚还告诉你离老色鬼远一点,你当耳旁风啊,你没看他的眼都要粘你身上了。你以为被他看上是好事儿啊。你当张侃为什么让这帮人带家眷,我昨日就看出来了。就是拉/皮/条的。”
  岚之怕让人听见,拉了拉涵之,“四姐,小声点。”
  窗外传来汽车的喇叭声,岚之来到阳台张望,噗嗤一声喷了,随即摆手:“你们快过来看。”
  悠之蹦跶过去,只是不看还好,这一看,也喷了,好伤眼。
  头发梳的油光铮亮,中分,一身半袖花衬衫,三百斤都能穿进去的大肥裤子,脚上是露脚丫子的拖鞋。
  悠之默默的扶额,万万想不到,制服阳光帅哥也有这样的黑历史。
  “哎,悠悠你看这是不是你隔壁的那个小纨绔?”岚之好奇的问道。
  悠之点头,换掉病号服,他果然暴漏了奇葩的审美。悠之托腮想,是不是他审美一直都是这样啊,只是那个时候进了部队,只能穿军装,所以掩盖了这可怕的审美?
  悠之觉得,她又真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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