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的陈圭先生_分卷阅读_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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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幸昨天自己也做了不少,直接把剩下的部分抄一抄交上去了。
  第二节下课后觉得肚子有点饿,把白水煮蛋掏出来往桌上磕了磕。
  蛋壳一如我所想地破了,只是露出的不是白皙弹嫩的蛋白,而是汁液四溅的蛋液!摊在课桌上。
  终于知道陈圭在厨房干什么了。
  ☆、辣条
  跟陈圭八字不合。
  当然是他克我,我哪管得着他老人家。
  那天我穿着脏兮兮的校服回家,少不了被老妈骂一通。末了她还补上一句:“赶紧的,别磨叽,陈圭早回房了,你可别让他等急了。”
  我去,我等他的时候怎么没见您老人家让我晚点去。
  果然是亲妈才做的出来的事儿。
  我换下了被糊上蛋液的校服上衣,找了另一件白体恤,仍然穿了校服裤子,慢吞吞地走进了陈圭房间。
  其实,鉴于昨天以及今天我们俩人之间的恩怨,本来我们都应该避而不见相互冷静一下。
  没办法,我也是硬着头皮往上凑。
  一走近陈圭房间,就听见两个人的交谈声,两个男声,其中一个嗓门比较大,听起来比较嚣张一点。
  我放慢脚步走到他门口,看见范毅圭占据了我平时的位置,双腿自然岔开,背对着我和陈圭很激动地在讲些什么。陈圭手里拿着一支笔在手里转着,听着那男生讲话,眼睛还盯着书,好像讲到开心处,陈圭的笔转得飞快,两个人不约而同笑起来。
  陈圭一边笑,目光流转看到站在门边的我,突然就不笑了,而且那笑容也不是故意收敛起来的,就是那种,就好像是本来玩的很开心,就突然看见了一个煞风景的人一样,让人笑不起来。
  看到他这样,我心里也不爽了,又不是我上赶着要来给你上课,你用得着吗一个大男人这点儿肚量也没有。
  沿着陈圭的视线,范毅也很快看过来。呼,升初中后他被分到6班,跟陈圭一个班,我5班。就在隔壁。
  尴尬地站在门口,我们三人大眼瞪小眼,我木着脸开口:“你今天上吗,不上我走了。”
  范毅很快揶揄地笑起来:“小桃哦,你怎么还当起家庭女教师了?”
  陈圭又开始转笔,眼睛也挪了回去,随意的说了声:“不上了。”
  我拎着书包就走,后面范毅哈哈大笑的声音:“家庭女教师唉陈圭!阿姨也是厉害!她要你上你就上啊哈哈!”
  一个给我摆脸色,一个拿我开涮;一个脸臭,一个嘴臭。真是一丘之貉。
  正想着,眼前掠过一人影,我急忙打住脚步,叫了声:“陈阿姨。”
  陈妈妈不好意思的说:“小桃啊,今天范毅来看陈圭了,谢谢你啊,今天就不用上课了。”
  我胡乱点点头,求之不得。
  陈妈妈突然把我拉到一边,把个信封塞到我手里。
  我皱皱眉,又来了。
  我回家的时候,妈妈正往桌上端饭,她看到我进门,就招呼道:“快洗手来吃饭,吃完我还得去给陈阿姨做。”
  我点点头,拿出那个信封放在桌子上:“陈阿姨给的。
  我妈连忙“呀”了一声,丢下锅铲,一边还说:“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儿,怎么能收别人的钱呢。”
  “她硬塞给我的。”
  我妈打开那个开口的信封:“太客气了他们也……。”说完丢下一桌菜,拿着信封又跑出去了。
  我把菜盛出来端上桌,从电饭煲里挖了一碗米饭。正吃着,外面传来了两个女人间相互推搡地声音。
  不知道的还以为在吵架呢。
  那笔钱在两家人之间数个轮回,两天后又落回了我妈手里。
  我赚到了人生的第一桶金,我妈从那个信封里抽了一张100块的给我。
  这才叫以资鼓励。
  那以前我还从没拥有过一张属于自己的毛爷爷。
  然而也只拥有了一天。
  我拿那笔钱,去理发店拉了一次头发,亲眼看见自己的卷毛被药水洗的笔直,为了配合潮流,理发师特地给我剪了个齐刘海。
  留了14年的卷毛,深受其害。一朝之内直得跟一把挂面似的。顶着大风尽情飘摇,依旧纹丝不乱。
  红的毛爷爷变成了绿的。
  我又逛去市场,买了一个书包。
  手里只剩几枚硬币后,我去超市买了几包辣条。
  走到陈圭家门口还没吃完,于是蹲在大门外的大树下边吃完了才回去,吃得两个嘴唇突突地直冒火。
  隔天再去给陈圭补课。
  我们学校的课后作业都是老师精挑细选打印出来的小试卷,因此我每次回家都会先去书店复印一份带回家。
  有道题目不会,看了很久也不懂。我灵机一动,看了看他的试卷,哟呵,快做完了。
  于是凑过去:“这道题怎么做”
  他在做最后一题,是压轴题,一般我都不做,直接空在那。
  等了一会儿他没回答,我又重复了一遍:“这题怎么做。”
  他在自己的试卷上画了几根辅助线,一边画,一遍浑不在意地说:“就那样做呗。”
  我觉得有点生气,以前你问我问题,我可是立即放下手头的事来帮你的,合着你就不能将心比心,尊重一下面前这个为你传道受业解惑的恩师?
  我把卷子拿回去,表示我生气了,您哪凉快哪呆着去把,用不着您了。
  又过了一会儿,他终于发现我的情绪,放下笔,把我的试卷拿过去:“第几题。”
  “8。”我见好就收。
  他刷刷的在试卷上写起来,跟不过脑子似的,我眼花缭乱,凑过去仔细看解题步骤,没看清楚,不由得更凑近点。
  他开始讲解写在纸上的解题步骤,讲得极快我根本没听懂,他只好放慢速度再讲一遍。
  每个小步骤讲完,他都问一遍:“是吗。”“懂么。”
  我似懂非懂,只能点点头。
  额头突然被一根手指戳了下,我的头由着那根手指的力道向旁边退了退。
  我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他缩回手,淡淡说:“你的脑袋熏得我都快晕了。”
  那是拉直头发的药水的味儿,别说他,我自己半夜睡觉都能被熏醒。
  他把窗户打开一点儿,等我头上这个味儿淡了,才开始讲题目。
  隔得太远,我本来反映就跟不上他,一知半解,越听越不懂,忍不住往他那边凑了一点。
  还是太远,我连图形都没法看见,于是又凑过去一点儿。
  他没反应。
  于是又凑过去一点。
  快恢复到原来讲题时两人之间的距离时,一根手指又抵住了一侧的额头,把我脑袋往回压了压。
  我又惯性地往前顶了顶。
  “你拱什么?”陈圭嫌弃道。
  “没。”我否认。“你刚说什么。”
  陈圭说:“拱。”
  “……。”
  “这里添一条辅助线,底下这三条就成了等边三角形,这条线的长度就等于另一条,就可以求出这个圆锥的高……”
  我一边演算,一边伸手拖过旁边他的一本稿纸,在上面演算起来。陈圭也不管我了,自己回去做自己的。
  算到一半觉得这算法,不对,又把前两步运算划去。又仔细算了一遍,有个地方想不通,觉得不对。
  “你帮我看看,这步好像不对嘛!”我推了他一下。
  他又进入入定状态,我只好再推他一下。
  他叹了口气,放下笔,无奈地看了我一眼。
  反复折腾他,我也有些不好意思毕竟他以前都没有这样折腾过我。
  我瞪大眼,祈求地看向他。
  陈圭目光突然闪了一下。
  然后他低下头,手上飞快旋转的笔停了下来:“你嘴唇好红。”
  “上火了吧。”我说。其实是昨天辣条吃多嘴巴肿了。
  他又看了一眼:“是吧。”
  这稿纸质量不错,挺厚的。我涂涂写写,一页很快满了。我随手翻到另一页,不由得呆住。
  又翻了几页,这哪是稿纸,分明是速写本嘛。每一页上都画了不同的素描风景,有的是建筑,有的是植物,还有人物画。
  难怪我觉得这纸这么硬,面积还这么大。
  我瞄了一眼陈圭偷偷用力把打草稿的那页撕了下来。
  “呲呲”地声音太过突兀,这纸才撕了一小半,陈圭已经瞪着我了。
  “你干什么?”他睨着我,以及我手中的撕了一半的速写本。
  我尴尬地看着他。干脆“呲拉”一声把它撕了下来,折了折放进书包。抬头看他说:“画得很好,我喜欢,给我吧。”
  他眼看看我就装进书包了,不可思议似地劈手来夺:“你疯了是不是?!”
  他夺,我躲。
  靠得极近,陈圭俯视着我。我躲避之余恳求:“哎呀,给我吧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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