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妆夺谋_分卷阅读_3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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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裳道,“看来要好好地查一查了。”
  齐舒问,“这怎么查呢?沈家一门被灭门了,沈琪兄都死了。”
  叶裳道,“人虽然死了,但若是要查,也能查得出来。只要是有这个事情,就不可能没有痕迹。”
  齐舒道,“这些年,我们跟着你,除了红粉楼,别家也不去啊。真没想到,还有这样的事情。若是沈琪兄真瞒着我们有这个事儿,这么多年,也不可能真瞒得住,总会透出些风儿吧?”
  叶裳颔首。
  叶昔道,“这倒是有意思。”话落,他道,“能在这京城里立足的各大青楼,老鸨们可都是人精子。尤其,这么多年,你们几人混迹京城,成了有名的纨绔子弟,都有名的很,到底是不是沈琪,打交道常了,怎么会辨识不出?”
  叶裳道,“明日我亲自去查。”
  叶昔道,“反正我最近也没什么事儿,此事交给我吧。免得红粉脏了你的身子,我师妹吃亏。”
  苏风暖失笑,瞪了叶昔一眼。
  叶裳瞥了一眼叶昔,“表兄既然不怕红粉脏了身子,那就有劳你了。”
  齐舒这时道,“也算我一个,沈琪兄人都死了,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有污名声,我不能坐视不理。”
  “行,算上你。”叶昔痛快地答应,“免得我一个人也怕应付不来。”
  二人就此说定,许云初也与苏风暖和叶裳约定明日前往郊外那片废墟的别院,天色已晚,许云初告辞出了容安王府。
  回到正院,刚迈进门槛,叶裳便拦腰抱起苏风暖,压低声音说,“暖儿,今日在外跑了一日,一身寒气,我们一起沐浴,祛除寒气怎样?”
  苏风暖伸手搂住他脖子,轻笑,“你是想祛除寒气,还是想暖玉温香?”
  叶裳也低笑,咬住她唇瓣,辗转缠绵,无尽温柔,“都有。”
  苏风暖轻轻迎合,笑吟吟地说,“都依你。”
  叶裳心神荡漾,受不住地三两步便抱着她进了内室,将她放在了床上,俯身覆在了她身上。
  苏风暖伸手捶他,“水!”
  叶裳眸光已经染上情潮,低低说,“一会儿再要水。”
  苏风暖刚要再说,叶裳已经吻住了她,让她将想说的话尽数吞了回去。
  衣衫尽解,帷幔落下,一室入骨缠绵。
  风停雨歇,叶裳起身,披好衣服,走了出去,在门口处对外吩咐,“抬一桶温水来。”
  有人应了一声是,立即去了。
  叶裳没立即回来,等在门口,不多时,有人抬了一个大的木桶来到,他示意人止步,自己亲自抬了水,进了屏风后。
  苏风暖躺在锦被里,一点儿也不想动。
  叶裳从屏风后出来,伸手挑开帷幔,将她连人带被子一起抱在了怀里,抱去了屏风后,将她放入了木桶里。
  苏风暖懒洋洋地躺在木桶里,没力气地对他撒娇,“我累得手指头都动不了了,你负责帮我洗。”
  叶裳轻笑,解了衣服,进了木桶里,将她抱住,低头吻他,情潮浓浓地说,“我自然要负责,不止负责帮你洗,你的所有,我都负责。”
  苏风暖伸手捶他。
  叶裳揽住她的身子,怀中温软娇嫩的人儿,肌肤如锦缎一般,曲线玲珑凹凸有致,伴随着水汽熏染了她如花娇颜,让他如痴如醉。
  他受不住地疯狂起来。
  这一夜,水温热转凉,凉了又转冷,几次之后,苏风暖已经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叶裳才放过了她,抱着她回了内室的床上。
  苏风暖很快就睡了过去。
  叶裳爱怜又心疼了半晌,也耐不住困意,跟着她一起睡着了。
  第二日,日上三竿,苏风暖才醒,她睁开眼睛,见叶裳躺在床头,外面的阳光透过窗子从帷幔射进来,可见天色已经大亮了。她立即问,“几时了?与许云初约的时辰过了吧?”
  叶裳笑着点头,对她道,“巳时了。他在前厅等着呢,已经等了一个时辰了,我见你睡得熟,便没喊你。”
  苏风暖抱着被子,一时无语,脸红地瞪着他,“都怪你!”
  ------题外话------
  稍后晚一点儿会有二更~
  第九十七章 查花烛秀(二更)
  叶裳昨夜缠着苏风暖,一次又一次,直到她筋疲力竭,他才放过她,着实荒唐疯狂。
  今日因此睡到日上三竿,起不来床,让许云初久等,苏风暖觉得太没面子了,昨夜到深夜时,她都软语相求了,他依旧不依不饶,实在气人。她拥着被子起身,没好气地不搭理叶裳。
  叶裳见她气鼓鼓的脸,才睡醒的容颜慵懒妩媚,如春水娇花,他笑着抱着她,连人带被子一起抱在了怀里,又低头吻她。
  苏风暖对他瞪眼,“都什么时辰了,还胡闹,你要让人家许云初等半日吗?”
  叶裳低头霸道地吻住她,柔声说,“只能怪他来的太早了。”
  苏风暖气笑,伸手捶他,“快起来,不能让人再等着了。”
  叶裳也知道让许云初等了一个时辰确实有点儿说不过去,小国舅的时间也是极其宝贵的。于是,他恋恋不舍地放开苏风暖,动手帮她穿衣。
  苏风暖乐于被他侍候,气笑地取笑他,“叶世子为人家脱衣服熟练,穿衣服也很熟练嘛。”
  叶裳失笑,低头咬她耳垂,在她耳边笑着说,“日日练习,总会熟能生巧。”
  苏风暖笑着嗔了他一眼。
  穿戴妥当后,苏风暖下了床,叶裳亲自打来温水,帮她净面。
  苏风暖乖乖地站着,等着他侍候,大清早起来有些许的闷气便在他这般妥帖的侍候中消散了个无形。怪也怪不起来,怨也怨不起来了。
  叶裳便有这样的本事,从来都让她对他有气无处发,对他生不起气来。
  净了面,苏风暖坐去了铜镜前,刚要动手绾发,叶裳已经快一步地拿了梳子,帮她梳头。
  苏风暖眨了眨眼睛,笑着说,“你绾的发让我走出去别不能见人才是。”
  叶裳扬眉,张扬地说,“本世子什么时候敢做没有把握的事儿?”
  苏风暖透过铜镜看着他,容颜举世无双,姿容冠绝天下,玉手拿着梳子,拢起她三尺青丝,动作虽不熟练,却像模像样。尤其是脸上的表情,年少轻狂得不可一世。她偏偏就爱极了他这副模样。
  她笑着说,“好,叶世子有本事,那我就等着夸奖你了。”
  叶裳又笑着扬了扬眉。
  一个漂亮的流云髻绾成,当下最流行的发髻,虽不繁复,但也要求绾发者有一双巧手。
  叶裳放下梳子,笑着问,“如何?”
  苏风暖对着镜子照了照,笑着点头夸奖,“唔,比我自己梳的好。”话落,转身搂住叶裳的腰,轻轻拍着他的脸,笑吟吟地说,“叶世子,以后我的脑袋就交给你负责了。”
  叶裳轻笑,低低地笑着说,“我昨天便已经说了,你的所有,我都负责。”
  苏风暖想起昨夜,脸腾地一红,染上一抹红霞,伸手推开他,“快走了,用过早膳,我们赶紧出城去郊外。”
  叶裳不再闹她,牵了他的手,出了房门。
  来到前厅,许云初正坐在里面等着。
  从正院到前厅,冷风已经吹散了苏风暖脸上的红霞,她素来是个习惯掩饰自己情绪的人,所以,即便觉得没面子,但也坦然地与许云初打招呼,笑着对他说,“真对不住,我起晚了,让你久等了。”
  许云初微笑地道,“是我来早了。”
  叶裳吩咐人端来早饭,清粥小菜,许云初已经用过了早膳,于是,苏风暖和叶裳随意地吃了几口,便赶紧吩咐人备车出府。
  苏风暖想起按照日子计算,昨日碧轩阁的长老们应该进京,可是她昨日似乎没听到有人禀告,于是对叶裳问,“昨日,碧轩阁的长老们进京来府了吗?”
  叶裳微笑地对她说,“来了,他们到时,已经二更天了,我吩咐人安排他们歇下了。”
  苏风暖想着昨日那个时辰她早已经睡得昏死过去了,她瞪了叶裳一眼,转头对许云初道,“恐怕你还要再等我一会儿,我要去对碧轩阁的长老们嘱咐安排一番。”
  许云初笑着道,“不急。”
  于是,苏风暖出了会客厅,去了安置碧轩阁长老们的住处。
  碧轩阁一共来了十二个人,各堂长老,瑟瑟和红粉楼的老鸨正在与他们说话。见苏风暖来了,众人齐齐起身见礼。
  苏风暖笑着与众人一一见礼,询问了众人一路来可顺利,听说很顺利,没发生什么事儿,便点点头,将她的打算与众人说了。
  众人早已经从瑟瑟的传信中收到了苏风暖的情况和安排,听闻她武功恢复了,都十分高兴,对于她的安排并无异议。
  苏风暖又对众人提了花烛秀之事,让众位长老离京后,暗中查查花烛秀这些年都做了什么。
  众人听闻后,对看一眼,其中,一位长老道,“姑娘为何查花烛秀?”
  苏风暖看着那位长老,端详他神色,对他笑问,“闫长老认识花烛秀的幕后东家?”
  那位闫长老年岁是众人中最大的,已经满头白发,他微微颔首,道,“不瞒姑娘,我确实认识程顾,也与他打过几次交道。他为人洒脱,随性,性情爽快,对朋友颇为仗义,是个可结交之人。昔年,老阁主在时,也对他多加赞扬。”
  “哦?”苏风暖看着他,问,“老阁主都对他多加赞扬?看来其人不错了?”
  闫长老道,“的确不错。”
  苏风暖道,“昨日,我与叶裳查皇宫密道案,查到了花烛秀的密道,牵扯了当初东湖画舫沉船谋杀案。所以,我想你们查查花烛秀。”
  众人闻言齐齐一惊。
  那闫长老更没想到花烛秀有这样的事儿,他道,“我也有三年没见到程顾了,这三年来,他既不在京城,在江湖上似乎消失了踪迹。”
  苏风暖问,“你最后一次见他时,是三年前?在哪里见的他?可说了什么?”
  那闫长老想了想,回忆道,“当年在源城,我应姑娘所求,前往源城处理矿山收手之事,恰巧遇到了他,他似乎也有急事要办,只闲聊了几句,便分别了。没说什么。”
  苏风暖问,“当年,你可知道他有何急事儿要办?”
  闫长老摇头,“这我就没问了,当年,毕竟姑娘你交给我的事情也十分重要,需要避人耳目。我也怕生出事端,毕竟他的身份是国丈府人的亲弟弟,与国丈府牵扯极深,若是被朝中所知,追查下来,惹出麻烦,不是好事儿。”
  苏风暖道,“他在三年前,将花烛秀给了许云初,可是你们应该也有听闻了,前几日,我与许云初一起被害陷入了机关陷阱,险些丢了性命。而许云初虽然接手了花烛秀,却不知道花烛秀里机关密道之事。如今,皇宫的机关密道案牵扯了花烛秀,我总觉得,当年他将花烛秀交给许云初,没那么简单。”
  闫长老闻言道,“这样说来,花烛秀定然是脱不开关系了。”
  苏风暖颔首,想起一事,对众人道,“去年,师兄给我传信,源城十里外一座农庄里,藏了东湖画舫沉船失踪的那名撑船人,那里的机关暗器布置的十分厉害,他一人破机关暗器闯入的话恐防失守,便喊我去与他一起破机关。”话落,她道,“后来,我与他擒住了那名撑船人,他供出了冯超。而花烛秀的密道就通向京郊的一处别院,凤阳在追查冯超时,险些被他害死在京郊别院,看来,源城的那一处农庄和程顾脱不开关系。你在源城碰到他,他那时的急事儿定然不同寻常。”
  闫长老惊异片刻,道,“姑娘放心,我等离京后,便彻查花烛秀,我认识几位朋友,与他交情也十分要好,出京后,我去与他们打听一番。看看他们是否知道些什么。”
  苏风暖颔首。
  此事说罢,众人表示立即启程离京,护送那些前辈离京归乡的同时,尽快着手彻查花烛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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