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妆夺谋_分卷阅读_3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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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夫人道,“只希望这样。我近来每日都给菩萨烧三炷香,保佑这两个孩子好好的。”
  苏澈点点头。
  二人背后说的这番话,苏风暖和叶裳自然不知,二人出了正院后,便去了书房外搭建的暖棚看海棠。
  二人来到暖棚,泥鳅正在扒拉火盆,见二人来了,连忙见礼,“小姐,叶世子。”
  苏风暖笑着点头,瞅见海棠树果然如苏夫人所说,发了新芽,她笑着道,“辛苦你每日帮我照料了,若非照料的仔细,没这么快发新芽。”
  泥鳅挠挠脑袋,腼腆地说,“奴才除了侍候海棠,在小姐身边也不需要我做别的伙计,清闲得很。”话落,道,“据花匠说,只要是发了新芽,暖和的话,用不了几日,就会捂出花骨朵,只要有了花骨朵,一夜之间没准就开花了呢。”
  苏风暖笑着说,“照这样说的话,年前还有几日,兴许年前就能有花骨朵了?”
  泥鳅点点头,“我准备再添加几个火盆,没准过年时,小姐就能赏花了。”
  苏风暖笑着点头。
  叶裳负手而立,看着新枝发芽,对苏风暖笑着说,“将海棠树改换花季,看来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儿。”
  苏风暖颔首,轻声说,“但愿我的身体也如这海棠树一样,冬日里枯死了,想出办法,就能让她发了新枝新芽活过来。”
  叶裳抬手,将她一丝被风吹乱的发丝帮她拢在耳后,肯定地说,“一定会的。”
  二人在苏府逗留到傍晚时分,苏夫人准备了晚膳,用过晚膳后,叶裳回容安王府,苏风暖带了嫁衣布料,也与他一起去了容安王府。
  苏澈和苏夫人没意见。
  二人回到容安王府,恰巧林之孝将瑟瑟等人送到了容安王府。
  瑟瑟、杀手门二十人、与苏风暖交好的江湖前辈九人,皆中了软骨毒,躺在几辆大车里。
  叶裳和苏风暖下了马车后,林之孝看到二人,目光凝视着苏风暖,见她仿佛没看到他,眼皮都没抬一下,他眸底沉涌片刻,移开视线,对叶裳道,“叶世子,我依言将人都送来了,你也该兑现承诺了,给解药。”
  叶裳道,“二皇子稍等。”话落,示意苏风暖检查这些人。
  苏风暖走到第一辆马车前,见瑟瑟和几个人躺在里面,见到她,瑟瑟张了张口,似乎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她眉目沉了沉,伸手给她把脉,中了软骨毒没错。
  她放开手,又依次沿着马车给其余人把脉,的确是都中了软骨毒。
  林之孝看着她道,“这些人本事非凡,若不用些特殊手段,自然钳制不住,苏姑娘勿怪,除了软骨毒,这些人可都完好无损,身上无伤。软骨毒不是什么难解之毒,想必姑娘手中有解药。”
  苏风暖点了点头,懒得与他说话。
  叶裳见苏风暖没意见,伸手入怀,拿出一瓶解药,扔给林之孝。
  林之孝伸手接过,对他道,“多谢叶世子。”
  叶裳一挥手,府卫将这些人都抬下马车,送入府内。他对林之孝道,“二皇子不必谢我,我也不会谢二皇子,只希望这样的事儿,以后少有为好。毕竟二皇子如今身份摆在这里,阴险毒辣之事,有碍仁善之心和宽厚之本,于二皇子将来要走的路有害无益。”
  林之孝拱手,算是领了叶裳的忠告,带着解药,骑快马去了林府。
  苏风暖看着林之孝纵马走远,转头对叶裳低声说,“但愿林之孝不是一颗棋子。”
  叶裳不以为然地笑了笑,与苏风暖一起进了府。
  回到府中,府卫那些人都送去了会客厅,苏风暖开了药方,命人快速地去熬药,半个时辰后,药熬好,喂这些人喝下。
  瑟瑟喝了药,不消片刻,便有了精神,对苏风暖恨恨地说,“姑娘,真没想到,将江湖搅动得腥风血雨的人是林之孝。太可恨了!”
  苏风暖坐在一旁,懒洋洋地纠正她,“如今他不叫林之孝了,叫刘孝,是皇上的二皇子。”
  瑟瑟一怔,纳闷地问,“他怎么成了二皇子?”
  与瑟瑟同样中了软骨毒的人也是不解。
  苏风暖对众人简单地解释了一番,又对几位前辈歉然地说,“对不住各位了,因我让你们遭了罪。”
  几人都一把年纪了,在江湖上都是呼风唤雨响当当的人物,没想到这一回受人钳制至此,都十分气闷。但能与苏风暖结忘年之交的人,都是豁达之人,闻言齐齐摇头,“我们就知道苏姑娘你会救我们,这条老命从没担心丢了去。”
  第三十八章 共浴缠绵
  ♂!
  苏风暖想着她这条命都快丢了,对于救他们,她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有愧他们信任。
  她对众人道,“我如今半丝武功都没有,这条命也仅仅是勉强维持,是叶裳救了你们,若是他不出手,我还真没想好要怎么救你们。”
  众人一惊。
  有人脱口道,“苏姑娘的伤这般严重到有碍性命吗?”
  瑟瑟立即说,“我收到碧轩阁长老传信,知道姑娘失去了一身功力,但功力尽废后,您的身体难道也……”
  苏风暖道,“体内住了一座寒冰窟,日日吞噬我,尚未找到解法,若是一旦无解,这条命也就交代了。”
  瑟瑟脸刷地一白,道,“怪不得林之孝敢对江湖动手,原来是知道姑娘如今无能为力了。”
  苏风暖点点头,看着他们问,“我在燕北和西境时,据说他一直待在京城,未曾出京,他身边的教习林客也一直跟着他待在京城,钳制你们之事,不可能是他亲自动的手,是什么人对你们动的手,且与我说说详细经过。”
  瑟瑟道,“我收到碧轩阁长老传信,便带着杀手门的人来京,就在来京途中,大雪封山,落宿在一家客栈,有人在水里对我们下了毒。”
  苏风暖蹙眉,“你虽然在京城待得久了,但也没丢了防身的本事才是,怎么别人在水里下了毒,你没发现?软骨毒用银针一试便能试出。”
  瑟瑟道,“我们用银针试了,没有试出,最开始被人下的不是软骨毒,而是无色无味,连银针也试不出的神仙倒。”
  苏风暖闻言道,“怪不得呢,神仙倒银针是试不出的,除非我这种常年与医毒打交道的人,才能辨出。亦或者嗅觉敏锐之人,它其实不是无色无味,只是味道太浅,寻常人闻不出罢了。”
  瑟瑟道,“我与杀手门的人,都中了神仙倒,醒来后,有一批人押送着我们行路,我们都被蒙着眼睛,虽然不能视物,但我以风向来辨别,便知道是往京城方向走。后来,那批人到了一处地方,将我们关入了密室,为我们解了神仙倒,却给我们喂了软骨毒,关了几日,便在今日晌午,将我们送进京了。”
  苏风暖点头,又看向那几位前辈。
  那几位前辈对看一眼,都说是在自己家中的毒。
  苏风暖没想到兵不血刃,林之孝便将这些人弄到了自己的手里,可见他在江湖的势力,已经埋的何其深了。
  叶裳冷笑道,“无伤花、半步死、恨春风、阎王渡,如今再加个神仙倒,这等江湖奇毒的出现,似乎都与二皇子脱不开关系。”话落,她看向苏风暖,“你可知道,是否有什么样江湖的门派专攻此类奇毒?以毒传世?”
  苏风暖想了想,道,“除了望帝山和恶狼谷以及鬼山派,我还真想不出来还有什么样的江湖门派。但这三处,都不是专攻此类奇毒。望帝山以博广的功法谋术传世,恶狼谷因为有玉灵师叔,才医毒无双,鬼山派是以奇诡的武学功法而立派。”
  一位前辈忽然开口道,“苏姑娘少说了一处。”
  “嗯?”苏风暖问。
  那位前辈犹豫了一下,道,“凤阳镖局。”
  苏风暖一怔。
  叶裳眯了眯眼睛。
  瑟瑟顿时开口,“不会?凤阳镖局的凤老爷子和凤少主,不该是做这样事情的人。”
  那位前辈道,“我没说一定是凤阳镖局的凤老爷子对我们出的手,只是就事论事。凤阳镖局南北七十二行,立足江湖已久,数代不倒。在江湖上十分吃得开,凤阳镖局内,收集奇珍无数,这等奇毒,凤阳镖局也是有收集的。”话落,他又道,“若是就天下奇珍来说,皇宫里也不见得有凤阳镖局收集得多。”话落,他又补充了一句,“当然苏姑娘除外。”
  瑟瑟闻言住了口。
  苏风暖的确没想到凤阳镖局,如今看着几人,她道,“不瞒各位前辈,我发出了十封信,你们都音讯全无,唯独凤老爷子给我回了信。我倒从不曾想过此事。”
  几人对看一眼,都默了默。
  叶裳这时道,“是与非,一时半刻也难做定论,诸位虽然解了软骨毒,但到底是伤了气血,都需要养上几日。诸位就先在容安王府住下来,其余的事儿,容后再说。”
  众人看着叶裳,都是第一次见这位容安王府的叶世子。
  叶世子多年来名传天下,虽然不是什么好名声,但他是容安王唯一遗孤,无论是百姓,还是江湖前辈,都对他报以宽容之心,哪怕他纨绔不成样子被无数人说不堪时,也未受人鄙夷,顶多是提到他叹息几句,说他被皇上宠惯坏了。
  如今叶世子今时不同以往,令天下人为之改观,听他的传闻听多了,今日才知,百闻不如一见。
  举世无双,容冠天下,容安王府世子,天下无人能出其右者。
  管家依照叶裳的吩咐,将所有人都安排住在了容安王府。
  苏风暖对瑟瑟问,“涟涟呢?在江南时,你可见到了她?”
  瑟瑟点头,“大半年前,姑娘给我传信,命我沿途保护叶昔公子,前往江南叶家,我带着人跟随叶昔公子,一路到了江南,我们到时,江南正乱,我便带着人暗中帮助叶昔公子处理江南之事。后来几个月后,涟涟说是奉了姑娘您之命,追查湘郡王之事,从燕北一路追查到了江南。”
  苏风暖颔首,“不错。”
  瑟瑟又道,“涟涟到了江南后,没驻留多久,便寻迹去了东境,如今应该还在东境。而叶昔公子听闻姑娘在望帝山出事,便弃了江南,独自前往望帝山,我带着杀手门的人暂且留在了江南观察江南形势,半个月前,碧轩阁的长老传信,说姑娘武功尽废,于是,我带着杀手门的人进京,没想到半途中却被人算计,出了此事。”
  苏风暖道,“这样看来,整个江湖,看来都在林之孝的掌控之中了。”
  瑟瑟道,“难道真的是凤阳镖局的凤老爷子与林之孝联手?”
  苏风暖摇头,“凭猜测,不能妄下定论。”话落,对她道,“你先去歇着,其它事情,容后再说。”
  瑟瑟点头。
  安排好一众人等,叶裳和苏风暖回了房间。
  苏风暖疲惫地捶了捶肩,叶裳伸手抱住她,凑近她耳边,低声说,“我让人抬一桶水来沐浴?给你解解乏?”
  苏风暖偏头瞅他,“为什么不是两桶?你不沐浴吗?”
  叶裳道,“与你一起沐浴。”
  苏风暖脸一红,“不行!”
  叶裳转身对外面吩咐,“来人,抬一桶热水来。”
  有人应声,立即去了。
  苏风暖红着脸瞪着他。
  叶裳抱着她轻笑,“我以为过了昨日,你该不害羞了才是,怎么愈发害羞了?”话落,缠着她一缕头发道,“我以前可没发现你竟然这般爱害羞。”
  苏风暖伸手捶他,“我发现你越来越脸皮厚了。”
  叶裳低笑。
  不多时,有人抬了一大桶热水进了房间,放入了屏风后,又悄悄退了出去。
  浴桶内泛着蒸蒸热气。
  叶裳拦腰抱起苏风暖,大踏步进了屏风后,来到木桶前,动作轻巧熟练地解了她的衣服,三两下,便将她衣服除去,将她放入了木桶中。
  水温有些烫,苏风暖雪白的肌肤不消片刻,便染上了一层粉红色。
  叶裳站在木桶前,双手按在了她的肩膀上,指尖碰触她肌肤,轻轻给她揉按,这样简单的动作,让他心神驰荡,让苏风暖心尖而跟着他手指的力度而轻轻微颤。
  片刻后,苏风暖实在受不住了,按住他的手,低声说,“要么你就进来,要么就出去我自己洗。”
  叶裳自然选择进来,伸手解了衣服,进了木桶中,伸手将苏风暖拽入了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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