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章：悲惨的童年
慕容飞为了活下来，摸黑往有着微弱光亮的城里走去。
大晚上的，他一个十岁不到的孩子，要翻山越岭，这个难度是可想而知的。
那个时候，他们家所在的村子还没有开发。周围的山上，还有野猪、野猫等野兽，还是挺危险的。
别说大晚上了，就是大白天，他一个孩子这么走的话，都是很危险的。而且，他手里连个家伙都没有。
汪汪，汪汪！
前面忽然传来了野狗的叫声，吓得十岁的慕容飞浑身发抖，差点哭了出来。
他真得很怕，他也不想以身犯险。但是，回去？
与其回去挨打挨骂，忍饥挨饿，还不如去外面闯一闯。
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来，慕容飞壮了壮胆子，还是决定往前走。无论如何，都要拼一下。
手里紧紧地握着一块石头，慕容飞把注意力集中了起来，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他其实不知道前面到底有路没路，完全是看着前方的微弱亮光来辨别方向的。
走了没多久。
汪汪！
前面又传来了野狗的叫声。而且，还有些移动的光点，那些是野狗的眼睛。
慕容飞吓得赶忙趴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喘。
前面出现了七八条野狗，成群结队的，不知道要去哪儿。反正，只要避开它们就可以了。
慕容飞趴在地上，看着那些野狗，看着它们往右手边的林子里去了。
等它们全部消失了，都看不见身影了，慕容飞才敢爬起来，然后赶紧往前跑，得赶快离开这儿。要不然那些野狗再返回来，那可就危险了。
但是，刚往前跑了没一会儿，他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了汪汪汪的狗叫声。
回头一看，那七八条野狗居然回来了，而且正在后面紧紧地追着他。
慕容飞吓得呜呜哭了出来，撒腿往前疯跑，也根本顾不上是否看得清楚路了，就是跑。
跑了没几步，他忽然被什么东西给绊了一下。
一下子摔倒在地，随身带着的衣服，还有豇豆、四季豆那些吃的，也包括他捡来防身用的石头都掉在地上了。
慕容飞立马回头，看到了那些野狗。
它们已经追上来了，并且很快就把慕容飞给包围了起来。
汪汪！
七八条野狗一个劲地冲着慕容飞吼叫着，露出了森森尖牙，看上去极为恐怖。
慕容飞止不住自己的哭声，缩在地上，毫无反抗之力，只有哭泣。但是，这样的哭泣，却只能让那些野狗无所忌惮。
七八条野狗突然一拥而上，打算扑咬慕容飞。
啪！
就在这时，一颗石头忽然飞了过来，正中一条野狗的脑袋，当场就打进去了。
野狗瞬间摔在地上，痛苦哀嚎了两声，连抽搐都没有机会，就直接惨死了。
那颗石头已经打进了它的脑袋里面，给予了它致命一击。
其他野狗当场吓得愣住了，急忙看向了旁边。这时，一个黑影慢慢走了过来。
汪汪汪！
野狗们立马冲着那个黑影大吼大叫起来。
呜！
黑影忽然发出了十分尖锐的叫声，然后双手一张，身形立马变得庞大起来，吓得那些野狗调头就跑。
野狗们逃跑了，慕容飞也赶忙从地上爬了起来。
他想去找到自己的衣服以及食物，然后赶忙离开这里。而这个时候，那个黑影已经走了过来。
慕容飞抱着衣服，捡起了打翻在地的一个盆，里面装好的豇豆、四季豆都洒在地上了，连煮水都撒了。
他赶忙把四季豆、豇豆给捡起来。煮水撒了，就没办法要了。
拿着这些东西，他马上就要走，却正好撞在了那个黑影的身上。
慕容飞吓得后退了两步，抬头看着那个黑影。
“小孩儿，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我，我要去城里。”
“你家里人呢？”
“我妈，我妈死了。我爸，我爸在家。”慕容飞吓得连撒谎都勇气都没有。
“那你怎么不跟着你爸呢？”
“他要我给他拿酒。但是，家里连米都没有了，根本没有酒。我没有给他拿，他就打我，还拿脚来踩我，踩得我好痛。我不敢待在家里，我不怕他还要打我。”
“看起来，你过得挺惨的。”
慕容飞只是盯着对方看，没有说话了。
他不懂什么礼貌的。只想着，对方什么时候才会让他走，他还要去城里找吃的。
“那是你的食物？”黑影指了一下慕容飞手里的盆。
“是。”慕容飞护食地把盆往身后端，生怕对方要抢他的。
这也不是他小气，不懂得感恩什么的。实在是他只剩下这么点吃的了。要是被抢了，那他就得挨饿，他很害怕饿。
“你吃那些，能吃饱吗？”
慕容飞没有说话，只是充满警惕地看着对方。
这个时候，黑影伸手把那条被打死的野狗提了起来。
慕容飞吓得又退了两步，因为那被打死的野狗露出了尖牙，挺吓人的。
“要不要吃肉？”
“肉？”慕容飞顿时来了兴趣，然后看着那条被打死的野狗。“吃它吗？”
“对！想吃吗？”
慕容飞点头。
“跟我来。”说完，黑影提着那条野狗，走到了靠近林子的地方。
到了这里之后，他拿出了一把刀，开始剥那野狗的皮。
“去捡点柴来，咱们把这条狗给烤了吃。”
“好好好。”慕容飞转身就跑到林子里捡柴了。
他以前看到过村里人吃狗肉。
虽然他没有吃过，但是那个香味，他至今难忘。如果能有机会吃一口，那简直是完美。而且，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吃过肉了。
上次沾油荤，都是别人家送了一些菜油来，但那已经是上个月的事情了。
很快，慕容飞就抱了一捆柴回去。
黑影把柴架起来，然后点燃了，再把那条野狗架上去烤。
在火光的照耀下，慕容飞才看到了那个黑影的真面目——和他现在一样，脸色苍白，毫无血色，看着挺吓人的。
但是，他从那个人的脸上看不到半点邪恶。而且，对方才救了他，又愿意分给他肉吃。
所以，慕容飞却一点也不怕他。
“我这么吓人，你不怕我？”
“我不怕。”慕容飞的注意力都被那条被烤着的野狗给吸引过去了。
只要有肉吃，就是跟一个杀人犯在一起，估计他都不怕。
一方面，这的确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另一方面，实在是他太想吃肉了，想吃的什么都顾不上了。
野狗被架上烤，黑影从身上摸出了调料，往上面撒。大半个小时的工夫，香味就扑鼻而来了，馋得慕容飞一直在吞口水。
又烤了半个多小时，黑影才拿刀子割下一块肉来，递给慕容飞。
慕容飞一把抓过来，想都没想就直接往嘴里塞。
“好吃吗？”
“烫，烫！”慕容飞张着嘴巴喊了出来，然后又一脸满足地笑着说。“但是，很好吃，很好吃，我还要！”
说着话，他就朝黑影伸手过去了。
那黑影拿刀子割下来一大块肉，还带着骨头，直接递给了慕容飞。
慕容飞接过来，一口就咬上去了，狼吞虎咽的，根本顾不上烫，先吃饱了再说。
黑影拿出酒来了，一边吃着烤野狗肉，一边喝酒。
“要不要来一口？”黑影呵呵笑着问道。
“那是啥？”
“酒。”
“那个不好喝。”慕容飞摇了摇头。
“你喝过？”
“我没有。但是，我闻到过，感觉挺刺鼻的。”
“喝吧，很好喝的。”
慕容飞摇了摇头，他不相信那个东西会好喝。
“要是不好喝，你爸为什么那么喜欢呢？来吧，喝，好喝得很。”说着，黑影先喝了一口，做了个榜样。
慕容飞禁不住诱惑，就拿过来，喝了一口。
“好辣，好辣！”他赶忙把酒还了过去。
“哈哈哈！”
慕容飞虽然知道自己被戏耍了，但也不生气，而是继续大口吃肉。
上一次吃肉，差不多是一年前了。那个时候，他妈还活着。
吃完了一大块肉，把骨头都给舔过一遍，慕容飞又看着烤架上剩下的肉，然后又舔了舔舌头。
“还要吃？”
“嗯。”
黑影把野狗的左后腿割了下来，递给慕容飞。
他接过去后，又一次狼吞虎咽了起来。
“慢点吃，还有的是。”
慕容飞根本没办法慢，他控制不住。
好容易才能得到一顿肉吃，好容易才能吃饱，那还不得抓紧时间，抓住机会？
“小孩儿，跟我走吧，以后天天让你吃饱，天天让你吃肉？”
“真的？”
“真的！”
“好。”慕容飞一口就答应了。
对他来说，只要每天能吃饱饭就行。如果还能吃到肉，那当然是更好了。
他也不会去想，眼前这个人到底是好是坏。在他的世界里，只要是给他饭吃，那就是好人。
“跟着那个人走了后，我就知道什么叫无相门，什么叫画脸师了。”慕容飞说道。
“也就是说，你是被他领进去的。”
“可以这么说。”
“我听说，加入无相门之后，很多人都过不上正常人的生活。而且，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基本上就能证实这一点。”
“是。像我们画脸师，就过得是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
“为什么？”
“因为我们的职业决定，我们这辈子都不能晒到太阳。所以，我的皮肤才会这么惨白，连一点血丝都看不见。而且，绝大多数画脸师的寿命，都不到三十岁。”
“那你今年，多大了？”
“还有十天，我就三十岁了！”
大晚上的，他一个十岁不到的孩子，要翻山越岭，这个难度是可想而知的。
那个时候，他们家所在的村子还没有开发。周围的山上，还有野猪、野猫等野兽，还是挺危险的。
别说大晚上了，就是大白天，他一个孩子这么走的话，都是很危险的。而且，他手里连个家伙都没有。
汪汪，汪汪！
前面忽然传来了野狗的叫声，吓得十岁的慕容飞浑身发抖，差点哭了出来。
他真得很怕，他也不想以身犯险。但是，回去？
与其回去挨打挨骂，忍饥挨饿，还不如去外面闯一闯。
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来，慕容飞壮了壮胆子，还是决定往前走。无论如何，都要拼一下。
手里紧紧地握着一块石头，慕容飞把注意力集中了起来，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他其实不知道前面到底有路没路，完全是看着前方的微弱亮光来辨别方向的。
走了没多久。
汪汪！
前面又传来了野狗的叫声。而且，还有些移动的光点，那些是野狗的眼睛。
慕容飞吓得赶忙趴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喘。
前面出现了七八条野狗，成群结队的，不知道要去哪儿。反正，只要避开它们就可以了。
慕容飞趴在地上，看着那些野狗，看着它们往右手边的林子里去了。
等它们全部消失了，都看不见身影了，慕容飞才敢爬起来，然后赶紧往前跑，得赶快离开这儿。要不然那些野狗再返回来，那可就危险了。
但是，刚往前跑了没一会儿，他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了汪汪汪的狗叫声。
回头一看，那七八条野狗居然回来了，而且正在后面紧紧地追着他。
慕容飞吓得呜呜哭了出来，撒腿往前疯跑，也根本顾不上是否看得清楚路了，就是跑。
跑了没几步，他忽然被什么东西给绊了一下。
一下子摔倒在地，随身带着的衣服，还有豇豆、四季豆那些吃的，也包括他捡来防身用的石头都掉在地上了。
慕容飞立马回头，看到了那些野狗。
它们已经追上来了，并且很快就把慕容飞给包围了起来。
汪汪！
七八条野狗一个劲地冲着慕容飞吼叫着，露出了森森尖牙，看上去极为恐怖。
慕容飞止不住自己的哭声，缩在地上，毫无反抗之力，只有哭泣。但是，这样的哭泣，却只能让那些野狗无所忌惮。
七八条野狗突然一拥而上，打算扑咬慕容飞。
啪！
就在这时，一颗石头忽然飞了过来，正中一条野狗的脑袋，当场就打进去了。
野狗瞬间摔在地上，痛苦哀嚎了两声，连抽搐都没有机会，就直接惨死了。
那颗石头已经打进了它的脑袋里面，给予了它致命一击。
其他野狗当场吓得愣住了，急忙看向了旁边。这时，一个黑影慢慢走了过来。
汪汪汪！
野狗们立马冲着那个黑影大吼大叫起来。
呜！
黑影忽然发出了十分尖锐的叫声，然后双手一张，身形立马变得庞大起来，吓得那些野狗调头就跑。
野狗们逃跑了，慕容飞也赶忙从地上爬了起来。
他想去找到自己的衣服以及食物，然后赶忙离开这里。而这个时候，那个黑影已经走了过来。
慕容飞抱着衣服，捡起了打翻在地的一个盆，里面装好的豇豆、四季豆都洒在地上了，连煮水都撒了。
他赶忙把四季豆、豇豆给捡起来。煮水撒了，就没办法要了。
拿着这些东西，他马上就要走，却正好撞在了那个黑影的身上。
慕容飞吓得后退了两步，抬头看着那个黑影。
“小孩儿，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我，我要去城里。”
“你家里人呢？”
“我妈，我妈死了。我爸，我爸在家。”慕容飞吓得连撒谎都勇气都没有。
“那你怎么不跟着你爸呢？”
“他要我给他拿酒。但是，家里连米都没有了，根本没有酒。我没有给他拿，他就打我，还拿脚来踩我，踩得我好痛。我不敢待在家里，我不怕他还要打我。”
“看起来，你过得挺惨的。”
慕容飞只是盯着对方看，没有说话了。
他不懂什么礼貌的。只想着，对方什么时候才会让他走，他还要去城里找吃的。
“那是你的食物？”黑影指了一下慕容飞手里的盆。
“是。”慕容飞护食地把盆往身后端，生怕对方要抢他的。
这也不是他小气，不懂得感恩什么的。实在是他只剩下这么点吃的了。要是被抢了，那他就得挨饿，他很害怕饿。
“你吃那些，能吃饱吗？”
慕容飞没有说话，只是充满警惕地看着对方。
这个时候，黑影伸手把那条被打死的野狗提了起来。
慕容飞吓得又退了两步，因为那被打死的野狗露出了尖牙，挺吓人的。
“要不要吃肉？”
“肉？”慕容飞顿时来了兴趣，然后看着那条被打死的野狗。“吃它吗？”
“对！想吃吗？”
慕容飞点头。
“跟我来。”说完，黑影提着那条野狗，走到了靠近林子的地方。
到了这里之后，他拿出了一把刀，开始剥那野狗的皮。
“去捡点柴来，咱们把这条狗给烤了吃。”
“好好好。”慕容飞转身就跑到林子里捡柴了。
他以前看到过村里人吃狗肉。
虽然他没有吃过，但是那个香味，他至今难忘。如果能有机会吃一口，那简直是完美。而且，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吃过肉了。
上次沾油荤，都是别人家送了一些菜油来，但那已经是上个月的事情了。
很快，慕容飞就抱了一捆柴回去。
黑影把柴架起来，然后点燃了，再把那条野狗架上去烤。
在火光的照耀下，慕容飞才看到了那个黑影的真面目——和他现在一样，脸色苍白，毫无血色，看着挺吓人的。
但是，他从那个人的脸上看不到半点邪恶。而且，对方才救了他，又愿意分给他肉吃。
所以，慕容飞却一点也不怕他。
“我这么吓人，你不怕我？”
“我不怕。”慕容飞的注意力都被那条被烤着的野狗给吸引过去了。
只要有肉吃，就是跟一个杀人犯在一起，估计他都不怕。
一方面，这的确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另一方面，实在是他太想吃肉了，想吃的什么都顾不上了。
野狗被架上烤，黑影从身上摸出了调料，往上面撒。大半个小时的工夫，香味就扑鼻而来了，馋得慕容飞一直在吞口水。
又烤了半个多小时，黑影才拿刀子割下一块肉来，递给慕容飞。
慕容飞一把抓过来，想都没想就直接往嘴里塞。
“好吃吗？”
“烫，烫！”慕容飞张着嘴巴喊了出来，然后又一脸满足地笑着说。“但是，很好吃，很好吃，我还要！”
说着话，他就朝黑影伸手过去了。
那黑影拿刀子割下来一大块肉，还带着骨头，直接递给了慕容飞。
慕容飞接过来，一口就咬上去了，狼吞虎咽的，根本顾不上烫，先吃饱了再说。
黑影拿出酒来了，一边吃着烤野狗肉，一边喝酒。
“要不要来一口？”黑影呵呵笑着问道。
“那是啥？”
“酒。”
“那个不好喝。”慕容飞摇了摇头。
“你喝过？”
“我没有。但是，我闻到过，感觉挺刺鼻的。”
“喝吧，很好喝的。”
慕容飞摇了摇头，他不相信那个东西会好喝。
“要是不好喝，你爸为什么那么喜欢呢？来吧，喝，好喝得很。”说着，黑影先喝了一口，做了个榜样。
慕容飞禁不住诱惑，就拿过来，喝了一口。
“好辣，好辣！”他赶忙把酒还了过去。
“哈哈哈！”
慕容飞虽然知道自己被戏耍了，但也不生气，而是继续大口吃肉。
上一次吃肉，差不多是一年前了。那个时候，他妈还活着。
吃完了一大块肉，把骨头都给舔过一遍，慕容飞又看着烤架上剩下的肉，然后又舔了舔舌头。
“还要吃？”
“嗯。”
黑影把野狗的左后腿割了下来，递给慕容飞。
他接过去后，又一次狼吞虎咽了起来。
“慢点吃，还有的是。”
慕容飞根本没办法慢，他控制不住。
好容易才能得到一顿肉吃，好容易才能吃饱，那还不得抓紧时间，抓住机会？
“小孩儿，跟我走吧，以后天天让你吃饱，天天让你吃肉？”
“真的？”
“真的！”
“好。”慕容飞一口就答应了。
对他来说，只要每天能吃饱饭就行。如果还能吃到肉，那当然是更好了。
他也不会去想，眼前这个人到底是好是坏。在他的世界里，只要是给他饭吃，那就是好人。
“跟着那个人走了后，我就知道什么叫无相门，什么叫画脸师了。”慕容飞说道。
“也就是说，你是被他领进去的。”
“可以这么说。”
“我听说，加入无相门之后，很多人都过不上正常人的生活。而且，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基本上就能证实这一点。”
“是。像我们画脸师，就过得是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
“为什么？”
“因为我们的职业决定，我们这辈子都不能晒到太阳。所以，我的皮肤才会这么惨白，连一点血丝都看不见。而且，绝大多数画脸师的寿命，都不到三十岁。”
“那你今年，多大了？”
“还有十天，我就三十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