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独宠小王妃_分卷阅读_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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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婉婉可愿陪本殿用碗馄饨?”
  赵清婉顺着夏侯奕的视线看去,灯火通明处,周边散发着蒸腾的热气,与冰天雪地间衬得格格不入,唯独那一份烟火气愈发令人向往。
  她着实被夏侯奕惊吓住了,堂堂五皇子竟看得上一碗街边的馄饨,很是令人侧目。  赵清婉倒是无甚大碍,想她幼年之时,因着母亲不让多用外间吃食,自个儿又淘气得厉害。总爱爬在墙梯上偷偷买过路的馄饨,或是央求大哥带碗虾仁的葱香馄饨。每每咬在舌尖就好像感受到了肉汁溢出来的满足。母亲总是嫌弃贩卖的商家不太干净,赵清婉却爱极了那种喷香。
  即使是赵母为了杜绝赵清婉再吃摊贩的馄饨亲自下厨做了肉精的馄饨,她也并未觉得满足,总感觉缺了些什么,后来才知道缺的正是那种偷偷的刺激,放下小姐身份,尝尝寻常人生活的满足。
  “若殿下愿意,婉婉为殿下做碗馄饨可好?”
  被赵清婉天真的水眸直视,夏侯奕显得有些呆滞,一时未曾言语,忽又想起话中意思,霎时又傻乐起来,“那果真最好,婉婉的手艺,本殿自是喜欢。”
  别讶异赵清婉的提议,不过是因着对方身份贵重,若是有所耽搁,婉婉又岂能逃脱得了干系。不如亲经自己之手,也算是有所裨益。
  二人走进馄饨铺子,因着大雪天气,铺子里没有一个客人,只有厨娘一家围着炭火说话儿。
  厨娘一见来人这副打扮,女的面若桃花,喜气可人,男的眉目挺翘,气场非凡。她虽未有多大见识倒也识得出旁人富贵,身份不一般。
  亲亲热热开口逢迎,“二位贵人里边请,”一边又招呼背对着的男子过来迎接,“当家的,有贵客临门。”
  “夫人可还有馄饨的生面皮儿?”赵清婉直截了当,也未在乎转过身的男子谄媚的笑脸。
  厨娘一时有些诧异:“自然是有的,只是不知小娘子要来做甚?”
  “拿来便是,你只管做你们的去。”
  厨娘听这架势也不再多言,只迅速拿来一应物什,就连胸前的垫袍也被张罗来。赵清婉倒是没用得上,吩咐了厨娘不必伺候,这中央便只剩夏侯奕和赵清婉两人。
  赵清婉解了披风搭在凳子旁,夏侯奕轻轻接过抱在怀里,少女清冷馨香扑鼻而来,一时心猿意马。
  她轻轻挽起衣袖煮开了水,从旁边的脸盆里净了手。独坐桌前将馄饨包好,小巧的馄饨经她之手,倒是愈发精巧。而后一一下锅,转身便去调制佐料。馄饨铺子里的清汤本就鲜香,难得的是赵清婉竟发现了少许虾仁,这倒是出乎意料。索性抓了一把,全都放进碗里,明眸流转在整个小铺,许是在寻找什么。
  夏侯奕就这样静静看着温婉的少女忙来忙去,滴溜溜明亮的眼睛,被雾气熏的红润的小脸,偶尔抓耳挠腮撅起的红唇,每一样都该死的诱人。
  夏侯奕尽力抱了抱怀中的披风,仿似抱着那娇人一般异样的满足。
  不稍片刻,赵清婉便端着一碗热气喷香的馄饨。许是有些烫,放下之后迅速抓了抓耳朵,夏侯奕立时牵过赵清婉的手,小心翼翼地吹着,“怎的这么不小心,叫本殿端来就是。”嘴里念念有词,责怪赵清婉。
  赵清婉被夏侯奕突如其来的温暖弄得有些晕乎,方一反应过来,迅速收回了手,不自然的红了脸。“没事,快,快吃吧,趁热吃。”
  “婉婉为何只煮了一碗?”
  “为你做的,你吃便是。”
  夏侯奕着实有些饿了,午间在蓬莱殿吃了不少好酒,唯独菜食用得甚少。倒也不再顾忌旁的,只伸手拿了汤匙。
  腾腾的热气扑面而起,夏侯奕霎时便暖了心窝。第一口热汤入口,虾仁的鲜香便遍及整个味蕾。舌尖感受着温暖的包裹,充盈着不只是热汤的温暖还有赵清婉的温情。
  赵清婉静静坐在对面,夏侯奕边吃馄饨边看婉婉,不觉竟有些不真实。
  “三年前,母妃离世,南迁和州。我一路抚灵归去,在和州陪她四十九忌。”
  夏侯奕仿似陷入回忆,眼神飘渺,悠远。一出口就是这般沉重的过去,赵清婉却不忍他碰触。
  “我本也是因着苦恨难抑找了个清静之地,倒是未想竟有一个仿似比我还惨的小鬼。”夏侯奕喝了口热汤,继续言道:“偏偏那小鬼眼神充满愤恨,我稍一靠近便怒目而视,那坚决的恨意竟是吓退了我,我只能待在对岸,静静疏解。”
  夏侯奕继而轻笑出声,“着实大胆。连续五日,我都看到那个小鬼坐于溪旁,不知怎的,小脸儿竟也白白嫩嫩,只是消瘦的厉害,似是好久未曾进食。本殿日日与她相伴,也算是有个人作伴。”
  “你猜,后来怎么着?”夏侯奕突然停下回忆,清亮的双眸直视赵清婉。
  赵清婉有些激动,声音竟有些抖动,“后来,那个小鬼抢了你的兔腿,吃得很是痛快。”
  夏侯奕大笑出声,眼神愈发清亮:“是啊,那日我去的有些晚,原是去打了只野兔,本没想继续坐在岸边,只是途经那里,又看见那只小鬼独坐于此。奇怪的是,她竟然扑了过来,猝不及防被她抢了去。”
  “‘烤给我,我想吃’,正当我怒气冲冲之时,这小鬼竟又递给我,眼神温软,近似乞求。许是她的眼神着实让人怜惜,我竟然不由自主答应了她。她一边吃我递过去的野果,一边等我烤那只野兔,眼神并未有寻常女子的害怕,反而很是坦然。”
  “她没有对我说一句话,那天却是我连日来最开心的时候,许是看她明明就是饿极了的样子,却是那般慢条斯理,很是逗趣儿罢。”
  “‘你有什么心事吗?’小手擦了擦嘴角的油污,突然眨着明亮的大眼睛向我询问。我很好奇她是如何看得出来,我没有回话。而后那个小鬼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竟就牵起我的手,把我拉到小溪旁,‘你把面具摘下,自个儿照照湖面,我不会看你,那是你自己。这世间唯一的你自己。’”
  夏侯奕看了看静静听着的赵清婉,又继续道:“婉婉你说,她是不是觉得本殿肯定是个容貌丑陋的家伙,这般安慰我不过是萍水相逢罢了。只是,我竟鬼使神差如她所述,摘下面具,看到如母亲一般的眉眼,却是唯独仅有的一个我。连日来的阴郁与苦恨竟因着这轻轻一句话消解了。只是待我再转身的时候,那个小鬼竟先我一步离开。”
  “第二日,本殿是刻意去找的她,许是和她在一起尤其安心吧。照例,她坐在小溪旁,轻巧的散着头发,没有挽起的发髻,更没有珠钗步摇点缀,只是随意散着,发丝却极为柔顺。像是一只坠入人间的精灵,灵动流转的水眸,清澈温婉的气息。只是那身子却纤瘦的厉害,只有脸颊上稍许的嘟起方才发觉她还有些肉,我突然很是心疼。而后我带她去了丛林,竟也意外斩获一只羊,那晚她竟足足吃了一整只,你知道我有多惊讶?可是我愈发心疼,只觉是因家事不幸才这般困顿。我不敢或是说不愿去追问她的家世,就这样两个人无名无姓在一起待着。我教她捉鱼、捕羊,她甜甜地跟着我叫我面具哥哥。那样的竹林里清淡寡欲的日子竟也过得悠闲自在,畅快非常。只是,后来……”夏侯奕突然沉默了,转回头凝视赵清婉,赵清婉清楚地看到夏侯奕眼中骤然泛起的波澜。
  “后来,后来她父母接她回京,事出突然她无法找你道别,何况你们根本就不知道对方任何信息。”赵清婉一时忍不住,接了夏侯奕的话头。
  “原是如此。那天以后我找遍了整个竹林,甚至整个和州,都没有找到她。我甚至都以为那个上天派给我的小精灵可能会悄然离去,一想到这个可能,恨不得把她绑在我身边,不要离开我,不要受到任何伤害。”夏侯奕拿出胸前珍藏的手帕,许是日日摩挲着,都有了些微的划痕。
  “这是她留给我的唯一东西,可以说也是凭着这个找到了她。”
  “竹林深处,青田溪旁。婉婉,汝可忆否?”
  无疑,这对赵清婉来说是相当触动的事,三年前的和州正是她重生的外祖家,因着一场大病也因着她刚刚回到这里,身体极其虚弱,一时无法回京,父母只能留她一人在外祖家。
  因着上一世的苟延残喘,凄冷下场,实是不知自己该何去何从。每日去竹林里的青田溪旁,也算是舒缓心情罢了。
  记忆中的那个小男孩一双明亮的眼睛,黑得耀眼,仿似要将人吸入其中。虽然带着面具,却丝毫不影响他俊秀的面庞。那股子明明也没有多大却处处照顾她的温暖实是给了赵清婉不得不提的勇气与力量。
  “我一直以为面具哥哥是和州人,我走以后都以为不会再见到他。他还会唱和州的歌谣,编和州的草结,讲和州的故事。”赵清婉近乎哽咽出声,那段人生中最是黑暗的时刻,竟是夏侯奕在陪伴着,这到底是怎样的缘分纠葛,原来冥冥早已注定。
  “婉婉忘了,我母妃是和州人士。”
  “我以为这块方帕掉在了外祖家,想不到竟是在你那里。”赵清婉摸着那块儿绣着“婉”字的帕子,一时竟也难以平复自个儿的情绪。怪不得海棠苑初次见面,夏侯奕竟那般轻佻与熟悉,原来是他。
  那天的雪一直下到夜间方才停息,雪中漫步的两人却丝毫不在乎这漫天风雪,愈发冻红的小脸却因着炽热的心逐渐温暖,午间积攒的愁绪也因着这一场“相认”云开雾散。
  作者有话要说:  赶在十二点前发了这章,总算不辜负小天使们的等待。
  4000字哦!么么哒,感谢你们一直支持我!
  ☆、第四十四章:润物细无声
  “小姐莫不是有何喜事?与奴婢说说沾沾喜气儿可好?”
  冰柳忍不住问出了声,从方才醒来到此时梳妆,赵清婉的嘴角都是上扬的弧度,眉眼笑意盎然。难怪冰柳这般作想。
  “冰柳姐姐是从哪里知晓的。”
  赵清婉未曾作答,冰兰倒是添了一嘴。
  “但凭小姐遮掩不住的喜色既可得知。铜镜在侧,小姐身着苏掌柜新制锦衣,通身的底纹刺绣倒是华贵,今儿个小姐特意吩咐,穿上自是容颜俏丽,往日里只稍加点缀既可,这发髻之上劳什子红珊瑚珠翠步摇小姐哪里会用得上,不过是压箱底儿罢。再看今日眼中含笑,脂粉用不着晕染竟也红扑扑的喜人。哪里是奴婢过多猜想,分明是小姐确实喜上眉梢。”
  听此言,赵清婉不自觉愈发红了小脸。昨夜与他“相认”,自是难掩激动。夜里辗转难眠,回想这小半年夏侯奕的陪伴,睡梦中竟也念起和州之景。往事如昨,历历在目。
  自个儿竟也惦记起旁人来,想着今日他自是会在北扬场观艺,倒是忽然开口寻着冰柳装扮自个儿。
  确如冰柳所言,往日里略施粉黛,不过是被丫鬟们强行劝说,哪里是今日铜镜之中红润如玉,光华万千的赵清婉。
  “今日礼艺在前,佩姑本就对咱们多有重视,怎能不仔细着些。”
  赵清婉只得轻轻浅浅找了旁的借口,至于冰柳眼角的狐疑只待自个儿猜想去吧。
  因着赵将军打早就去了营寨探看将士们,二公子赵清睿也并未休沐。今日去北扬场则只剩下一众女眷和赵清婉兄妹三人。
  今日这番情景果真如早就预料的那般。家中男子俱都不能同去,除却赵清睿,这一众女眷自是弱小得很。
  “母亲和嫂子就甭去了,咱们几个自去便是。”
  赵清扬老早就被婉婉告知,今日礼艺角逐定是不能让母亲与家嫂同去。赵清婉自是说不出缘由,然赵清扬对自家妹子的话自是深信不疑。甭管可信与否,听从便是。故,此时倒是紧着劝说母亲不必同去。
  “这是什么话,哪里就不需要去了。你们父兄不在,我和你大嫂自是要给你们鼓劲儿的。”
  赵母第一个不满,自家孩儿上场,做母亲的哪有不在场的道理,何况几个孩子尚且年幼,自是小心些得好。
  尹乐妍甫一进正厅便听着三弟和母亲这般对话,自是不甚可行,“母亲有礼,三弟这话不合适,大嫂也不赞成。”
  “嫂嫂请听我说,母亲您急得作甚,孩儿还能出事不成,不过是不愿您来往奔波,何况今次不过半日即可,又何必举家出动。”
  赵清扬继续劝说,只怕自个儿完不成婉婉所托。
  “莫要再说,为娘定是要同去。”
  许是心里不甚放心自家几个孩儿,赵夫人也显得很是坚持。
  “娘亲这般恼怒作甚,三哥说得有理,婉婉也不愿您同去,六艺平律是大事,京兆尹侍卫均在旁护卫,能有何限。再则还有肖叔护送,您且宽心罢。”
  赵清扬正待焦急无从劝说母亲,不料婉婉倒是袅袅婷婷走进来,精心装扮过的赵清婉不同于往日里清丽可人,今日倒是平添几分妩媚来,十来岁的小姑娘竟是把自家三哥给惊艳了。
  赵母也被自家小女的容颜吸引,一时喜不自胜,也顾不得和她争论这些事。只清热拉过赵清婉的手,一个劲儿欣喜。
  “早就知晓婉婉姿容出众,今日粉黛颜色,姣好面容,若是日后及笄,莫不吾家有女初长成,别家儿郎争相求。”
  尹乐妍忍不住出声戏谑,自家小表妹果真是美丽动人,即使身为女子也难以抗拒那种浑然天成的美态。
  赵清婉见母亲与嫂嫂有所松动,也顾不得旁的,紧着继续劝说:“嫂嫂就别折煞婉婉了,今日那礼艺的夫子佩姑为人最是严苛,婉婉自是不敢不悉心应对,若是有家人从旁鼓劲儿,婉婉恐怕愈发紧张,没得招佩姑一顿责骂,那便得不偿失。娘亲就应了婉婉,不必同去,只与嫂嫂在府中预备佳肴美酒可好?”
  “这,娘亲应你不去便是,值你这般费尽口舌作甚。”既然儿女不愿,赵夫人定也是不再强求,何况幺女这般温软娇气,岂有不应之理。
  “就知道母亲最好,那便留嫂嫂照看母亲,我护着婉婉和菡儿。”
  赵清扬总算松了口气,本就知道小妹说话最是在理,而今母亲爽快应下倒是愈发高兴。
  赵清婉执意不愿母亲和嫂嫂同去,自是有她的道理。记不清具体时日,然礼艺当日自是十分清楚。就算此生许多事情都发生了变化,也不愿以此冒险。
  当日父亲和大哥被派至军营,二哥也因着朝廷之事未曾与几人同去,赵母和大嫂尹乐妍自然如今日这般要求陪同。怎料流寇作乱,因着北扬场内出入人数众多,京都守备均调集在北扬场,途径郊外的场所却未有过多把守。想来,这也是流寇从旁而入的原因。
  赵府随行府卫虽是军营将士,到底寡不敌众,再则马车上除却赵清扬竟是一众女眷,可想而知将军府家眷当日遭遇怎样惊险的劫难。
  赵清婉不愿回想过去,因着此事,大嫂和大哥还未出世的孩子命丧此地。因着一月不足,尚且未有诊脉,只是逃窜颠簸至昏厥出血,方才明白过来。
  经历了所有的苦痛与辛酸,赵清婉至今都忘不了自家大哥那铮铮铁汉,因着无法保护妻儿所流下的悔恨之泪。
  随即夏侯泽的车驾赶至,也算是解救将军府于水火,这才有后来赵清婉对夏侯泽多有青睐,乃至赵府一众男子均对这一钻营权谋的皇子无甚好感,竟也因着这一救命之恩颇为礼待。
  赵清婉坐于马车之上,窗外是同样银装素裹之景,车上所幸不再有嫂嫂与母亲。虽避免不了这一事件发生,到底旁敲侧击肖叔,所带侍卫也足够精良。
  何况,还有他。
  是的,远在六艺平律开始之前,赵清婉就一直不能放下这件事,因着夏侯奕将陌冰留在她身边,她便将此事托于陌冰,当然只是借兵一说,想着有所保障。也因着身边值得信赖之人似乎也只有夏侯奕。
  或者可以说,早在她自己都未察觉的时候,早在夏侯奕静静守在她身边的时候,她就已悄然对夏侯奕交出了信任。当然,赵清婉自是不愿承认的。
  “菡儿可是害怕,婉婉不过是听旁人所言,未必真实,何况今时只有我们兄妹三人,哥哥自是护着你俩,不会有大碍。”
  自婉婉与自己说了此事,虽神神秘秘没有根据,只言道听旁人说起有此祸乱,此时见自家妹子心神不宁的样子自是十分担忧。赵清扬早早便决定寸步不离守着两个妹妹,定要护好她二人。
  赵清婉定然将此事告诉了阿姐,她此时倒也很是镇定。虽则上次在长青湖郊外受此惊吓,倒是因着有哥哥和妹妹陪同,胆子格外大些。只是手心冒着些冷汗,那分外发白的小脸还是暴露了赵清菡隐隐担忧的恐惧。
  “阿姐放心,府中侍卫也是交代过的,正如三哥所言,婉婉只是为了万无一失,方才尽力劝服母亲不必前来。至于是否确有其事,还未可知。”
  赵清婉伸手挽住阿姐胳膊,恐她害怕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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