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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1年,陈敬磊15岁。
  炙热的夏季夜晚,虫鸣蝉叫此起彼伏,热气腾腾,间或吹过一缕风,淡淡的,浅尝辄止舒缓体感的闷热。
  他依靠着平房的后墙,居高临下盯着近在咫尺的乔温温。
  她的眼睛是亮晶晶的,明亮清澈。
  很干净。
  精巧可爱的鼻翼覆着一层微薄的汗水,浅粉红色的红晕挂在白皙的脸颊上,清纯透着妩媚,嘴唇红润,泛着浅浅的水光,诱人采撷。
  细软的栗色长发,几根发丝黏在脸上,余下的自然垂落,落在雪白的脖子后面,搭在衣服上。
  就着月光再仔细看,棉质稀薄略微有些透的短袖下若隐若现的内衣,天蓝色的。
  陈敬磊喉结滚动,吞咽口水,眼神躲闪,耳侧隐隐泛红。
  “你怎么又跑出来了?” 陈敬磊努力把目光停留在乔温温的脸上。
  乔温温嘟嘴,神色戚戚,有些蔫:“家里在吵架”
  准确说,是在声嘶力竭的嘶吼谩骂,在摔摔打打各种瓶瓶罐罐。
  陈敬磊了然。
  正常,一直都是这样的,常态而已。
  提襟见肘的生活并不会加深搭伙过日子夫妻之间的感情,只会加剧摩擦,凸显各自特有的棱角,缺点被无限放大,目之所及皆是不满,怨怼横生。
  日日夜夜积攒的憎恨,流沙般渗进生活的各个环节,然后在某一个细微的地方,一个意想不到的位置,化成利剑,既刺伤枕边人,也割痛自己。
  互相折磨又互相依赖。
  陈敬磊压下把乔温温搂进怀里的冲动,他克制的,轻轻的,用修长的手指点点乔温温的肩头,刻意降低语速,拔高声线,放缓语气,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和充满耐心平易近人:“这次是因为什么呢? ”
  无非是一堆鸡零狗碎的烂事,几块几毛几分的缺口,今天昨天哪句话刺到了谁的软肋,屡教不改的恶习,坐井观天管窥蠡测的恶意揣度,脆弱不堪的自尊心...
  消耗时间去争吵,这个行为本身在陈敬累看来,就没有意义,没有营养,浪费精力。
  更何况是原本就无足轻重的鸡毛蒜皮。
  他根本不关心。
  他只是想让乔温温跟他说话。
  “我爸又喝酒了,又喝醉了”乔温温顿了顿“好像是他偷着把煤气费拿去花了,过几天要交钱,我妈翻箱倒柜的找,找了好一阵,没找到钱...”
  樱桃小嘴张张合合,白瓷般的牙齿,猩红舌头灵巧的翻动着。
  尝起来会是什么味道呢?
  会像她头发上散发的洗发水的香味一样清新吗?
  还是会更香醇一些,更甜腻一点?
  或许,是像水蜜桃一样,闻起来芳香馥郁,咬一口,甜津细腻,沁人心脾。
  什么时候乔温温可以让自己咬一口呢?
  陈敬磊垂下眼睛,看着藏在灰黑色裤子下正在慢慢抬头的器官,嘴角若有若无的勾了勾。
  她咬他也不错。
  “七哥,怎么办啊,我不想待在家,我快要窒息了”乔温温小嘴叭叭完吵架的前因后果,哀愁的问陈敬磊。
  能怎么办,这种事情,无解。
  但是陈敬磊说:“你别着急,你先在我这里待一会儿,等他们闹够了再回去睡觉”
  正气凛然,义正言辞,一本正经。
  善良好心的邻家大哥哥正在收留暂时无处可去的流浪小女孩。
  邻家大哥哥手攥成拳头避免碰到流浪小女孩的身体,肩头撑着,让她手脚并用笨拙的蹬着后墙翻进储物间。
  好笨的流浪小女孩,翻了这么多次墙,依然傻傻的需要陈敬磊帮忙。
  道貌岸然的邻家大哥哥趁机卡笨蛋乔温温的油水。
  软软的,长裤包裹的大腿,摸起来,纤细柔软。
  乔温温熟念的坐在陈敬磊的折迭床上。
  陈敬磊身手敏捷跟着乔温温翻进来,落地后立刻推上纱窗,锁住连接储物间和客厅的木门。
  他递过去一支包装精美巧克力。
  “次啦”塑料包装纸被撕开,在逼仄的空间回荡着,外面的虫鸣声好像变小了。
  巧克力,甜。
  舌尖抵在上颚,卷起巧克力碎块,慢慢用口腔内的温度融化它,一点一点化成巧克力浆,顺着喉管流进食道,淌入胃中,分解成许多葡萄糖,熨贴干枯的细胞。
  乔温温眯起眼睛,眼尾上扬,糟糕透顶家庭所拖累出的坏心情,得到抒解,貌似世界没有那么灰暗了。
  好可爱,像小孩子一样,刚刚还那么不高兴,一颗糖就哄好了。
  陈敬磊坐到隔着半块瓷砖远的凳子上,凳子只有三条腿,不太稳。
  乔温温掰下一瓣伸到陈敬磊面前:“七哥,你也来一块呀”
  苍白泛青的手指去接巧克力,俩人指尖相碰,乔温温的手指纤细白皙,绵软温热,陈敬磊还想再多摸摸,可惜只是一触即分,他遗憾的收回手指,将巧克力塞进嘴里。
  手搁在膝盖上,右手的大拇指和食指轻微的不停互相揉搓,这是刚刚碰到她的地方,还留着她的温度。
  抬头,乔温温依旧开开心心的在含巧克力,她对陈敬磊的心思毫无察觉。
  陈敬磊把专门给乔温温攒的零食盒从床下拉出来,放到乔温温手边:“多吃点,这里还有”
  乔温温是晚上十一点才回去的,等陈敬磊把她送回去折回来坐到折迭床上时,十一点半了。
  万籁俱寂,甚至连虫子的叫声都微弱了。
  陈敬磊坐在床上,右手抚摸着乔温温坐过的地方。
  依稀留着她的温度,她的气味。
  陈敬磊低头嗅了嗅床单上的气味,眼前浮现乔温温的脸。
  他没办法驱散这些景象,反而越来越多。
  朝着自己笑的乔温温,上衣很透,微微弯腰,能看到若隐若现的雪白。
  她比自己矮一头,只到自己下巴,力气也比自己小很多,只要稍微用力。
  她没有办法反抗自己的。
  他可以肆无忌惮的撕碎她身上的衣服,可以舔遍所有的地方,可以抚摸每一寸肌肤。
  她的嘴,舌头,藏在短袖里的腰肢,被长裤包裹的腿。
  她的手。
  陈敬累猛地向后仰倒,“咚”地把脑袋砸在枕头上。
  透过窗户洒进来的月光映进陈敬磊眼睛,他用左手捂住眼睛,急促喘息,右手探进裤子,动作激烈,带着折迭床摇晃震动。
  她跟他道别时说,七哥,晚安喔。
  尾音拖的很长,像是在邀请。
  邀请。
  陈敬磊发狠的把左手从眼睛处拿下来,伸进裤子,双手一起撸动,越来越急躁,越动越剧烈,喘气声像是林中野兽发动袭击前夕的低吼,折迭床撞着斑驳不堪的墙壁发出闷闷的锤凿声,持续许久。
  过了好一会儿,储物间的木门被砸的砰砰响,舅妈尖细的声音传来:“消停点! 明天还要上班呢! ”
  陈敬磊没有回应她,充耳不闻,当他完完全全把欲望释放出来后,才安静下来。
  他躺在乔温温坐过的地方,闭上眼睛,沉沉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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