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妃无度：暴君的药引_分卷阅读_145
“你这可想错了，能练成本命血咒的，那一定就是楼家的。既然你现在不想回去，那我多说也没有用。不过，我救你，以后也不需要你帮我毁灭这个什么星球，在你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帮个忙，你觉得怎么样？”
“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并且不违背我的意愿？”
“你这小姑娘，这还能讨价还价的——”老人见她又要走，只得改口道：“好好好，我答应我答应，现在能让我救了吗？”
呃，怎么觉得这事怪怪的，要出手帮忙的人还得求着对方让自己救？
让他吐血的还在后头。
楼柒摇了摇头道：“我现在还有重要的事要做，等我忙完了再找你救。”
陈十：“......”
娄信：“......”
老人：“......”喂，小姑娘，要被救的人这么拽霸酷，真的好吗？
然后他听到自己的声音：“你要做什么事啊？用不用帮忙？”
嘴真欠！能不能收回——
“好啊！这件事，老头你说不定真能帮上忙。”楼柒眼睛一亮。
说得好像他很没用，终于找到他帮得上忙的事似的。老人嘴角一抽，“你先说说。”
“你不是说你在这神魔谷里瞎转了数月了吗？那你应该知道三寒秋蛟在哪里吧？”
三寒秋蛟？原来她是冲着那东西来的？老人愣了一下，想了想，也罢，他虽然也想要那东西，但并不是非要不可，就当卖她多个人情。“知道，不过三寒秋蛟要明晚才出土。”
来得及！
“你带我们抄近路过去。”
“喂，我说你这小姑娘还真是不客气啊，你怎么就知道我会带你去？”老人吹胡子瞪眼睛。
“等我拿到三寒秋蛟之后，你要的东西我帮你找。”
一个时辰后，带着三人赶路的老人还是忍不住问楼柒：“你怎么知道我要找东西？”
楼柒斜了他一眼表示很轻蔑。
数年前就来过，这次又来转了半年，不是找东西难道是喜欢这里的云花虫啊？虽然他说要找那种果子，但是在知道被她吃了之后却只是觉得有些遗憾可惜，并没有强烈的生气伤心的情绪，说明他最主要的目的并不是那种灵果。
当然，不管是什么，楼柒答应帮他找，可不保证一定找到。这一句她自然没有说出来。
这神魔谷内围比她想象中要大，虽说是抄近路，但是他们走到目的地还是整整花了一天。
这应该是神魔谷最核心的地带了，各种姿势各异的树，各种芬芳的果子结满枝头。
“这些果子很多都是有毒的，你们最好是不要随便乱吃。”老人提醒了一句。
他们选了一处果树最多的地方休息，也是等待。今晚子时，那株三寒秋蛟就会出土了，现在只能等着。
过了两个时辰，纳兰画心一行才到了这里，却是在他们对面出现了。老人果然抄的是近路，比他们还要早到许多。
楼柒看到纳兰画心，气息就是一冷。她与纳兰画心已经不只是因为沉煞的关系成敌对了。纳兰画心对她，对陈十和娄信的算计，她都一一记在心里。陈十差点以那种令人头皮发麻的方式死去，她也被逼用了本命血咒，命悬一线，耗掉生机变成一个四五十岁的中老年妇女，要不是正巧遇到这奇怪的老头，再加上她自己运气也好先摘得了五颗灵果，她现在已经没命了。
“姑娘，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陈十看到纳兰画心也是恨极，但是他却担心楼柒现在就要找她报仇。
楼柒收回目光，继续捣鼓她手里的药，“你们家姑娘不是君子，但是你放心，我不是那么冲动的人。”
纳兰画心的修为并不低于她，虽然她有别的招，比如咒诀之类的，但是纳兰画心背后是整个问天山，问天山以那样的高度存世那么久了，底蕴肯定要比她强，看这一次他们能拿出各种避毒避瘴药丸，知道如何应会云花虫，那么，纳兰画心身上好东西和保命的东西肯定不会少。
另有一点，要是她现在杀了纳兰画心，问天山那个大长老肯定会跟她拼命，她没有见过那个大长老，不知道对方修为如何，不管不顾就惹上杀身之祸的人是傻瓜。问天山现在都知道她被范长梓送来神魔谷，纳兰画心在这里丧命的话，可想而知对方肯定会把责任算到她头上。
要杀，也得等以后出了神魔谷，她能将自己嫌疑摘清的时候。
再说现在沉煞的处境也难，她能不给他添麻烦就不给他添麻烦了。
纳兰画心并没有发现他们，因为双方还有一段距离，而且楼柒他们是先到的一方，早就选了最佳位置。纳兰画心恐怕也没有想到他们还活着。
就是不知道她是否还在遗憾最后关头问剑问墨还是暴露了，不能跟着娄信回破域去。
问剑垂头跟在纳兰画心身边，看他的样子，纳兰画心果然不知道怎么逼出云花虫，但是应该有暂时抵制之法，否则问剑不会这么平静。
想等着拿到三寒秋蛟之后回问天山去找人想办法吧。
只是，纳兰画心她暂时杀不了，问剑和问墨她是一定要杀的，不先收点得息，怎么对得住自己。
因为时间还早，娄信去找吃的，楼柒将之前挖的药材拿出来分拣好，能保存的装到盒子里，不能保存的制成药丸，收拾好之后又拿着布袋在这一带继续挖药材。一个时辰，她又挖了两大布袋的奇珍药材，收获满满，这让她的心情好了不少。
很快，夜晚到了。
中间有一片空地，寸草不生，土壤是黑色的，看起来很是松软，这么一个地方要找倒也好找，但是不知道的并不知道这么一小片空地到底是做什么。
那就是三寒秋蛟的生长之地。
现在麻烦的一点是，三寒秋蛟只会有一株，只长一夜，生长的时候不能见火光，但是不看又不知道它的生长情况。而且还要跟纳兰画心抢，难度并不小，纳兰画心现在人比他们多。
楼柒眼珠一转，有了主意。反正子时未到，趁着现在，去灭他几个人去！
借着淡淡月色，跟着来凑热闹的老人看到她眼睛发亮，忍不住好奇，“你想做什么？”
第209章 极品夜明珠
楼柒瞟了他一眼，决定拐卖老人，啊不，请求帮忙。
“老头，要不要活动活动下筋骨？要是不活动，我怕你这把老骨头以后折腾不了，就不能再演戏了。”
老人先是吹了下胡子瞪着她，回味过来之后又愣了一下：“演什么戏？”
“我怎么知道你在演什么戏？金老头。”
金老头这三个字一出，老人一下子蹦了起来，后退三大步，双眼瞪得如同牛眼，不敢置信地看着她：“不可能，你怎么认出来的？”
楼柒翻了个白眼，“我只是比你年轻，不是比你笨好吗？”首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味道气息，一般人可能闻不出来，但是自小泡药澡的楼柒已经练成了泡在药味刺鼻的药水里还能闻到屋外臭老道在吃薯片的味道，你说她能不能闻出来？
本来就有所怀疑，等到后来老人明知她可能不需要自己救了，还要巴着她让自己救，找了半年的灵果给她吃了一点心疼的感觉都没有，让他带路找三寒秋蛟就毫无怨言带着他们走了两个时辰，还陪着她猫在这里半天守着三寒秋蛟，如果是陌生人，你信吗？
谁会对一个陌生人这么好？
再说，金老本来就是个老顽童，行踪不定，喜欢角色扮演，上回去云峰山庄的时候还扮成了一贪财船夫，现在再扮一个仙风道谷在神魔谷寻宝的高手，又有什么不可能的。
陈十和娄信都震惊地看着金老，他们根本就认不出来——
完全没有想到，这老人竟然就是那位金老。他们又有点哭笑不得，还真能演啊。
金老也翻了个白眼：“不好玩，不好玩，这都被你认出来了。柒丫头，你告诉我，我哪里有破绽，我下回改。”
“这个有空再说，现在我要去杀人，你去不去？”
“柒丫头，去杀人说得好像要去吃饭一样，你确定你这样那个又臭又冷的小子会喜欢？”
楼柒瞪了过去，他忙举起手道：“好好好，老夫不说了，不说了，走吧，你要杀谁，老夫陪你去。”
“你是去活动筋骨。”楼柒斜眼。
陈十和娄信在一旁憋着笑。他们家姑娘说白了就是不想再欠他半点人情了，估计还跟上回金老拿了他们那么金叶子跑了有关。
金老苦着脸，他去帮忙，还只能说是去活动筋骨，这丫头可真是——
两人的功夫自然不用说，静悄悄地摸向了纳兰画心那边，谁都没有察觉。他们分开行事，一人从左边靠近，一人从右边前进，很快就各自找到了下手的对象。
楼柒没有想到她第一个遇到的就是问墨。
因为时间未到，纳兰画心把人都散开一点以半包围状态把守住那一片土壤，如果不是人不多，估计她都想整圈包围起来。
不能点火，只能借着月色行事。问墨手按在剑柄上，站在一株树下望着前面，叹了口气。楼柒看他望着的方向，是问剑。
难道是在担心问剑身体里的云花虫？她很想跟他说一声，不用担心了，我会先杀了他，免了他受那般恐怖之死，是不是很善良？
问墨突然觉得背后有些冷，他暗暗握紧了剑，猛地转过身去并同时要抽出剑，但是他没有机会了。
因为就在他回头的那一刹那，寒芒一闪，他只觉得胸口被什么刺了一下，死亡之前的那种恐惧将他包围了。
楼柒，是楼柒。
他想要拼尽最后力气叫出她的名字，但是张开了嘴却发不出声音。
楼柒伸手捞了他一把，轻轻放倒，免得尸体倒地的声音惊到其他人。看着他张着的嘴巴，她冷冷一笑。
下午刚制的哑药，现在便派上了用场。这谷中药材太多了，弄得她各种药都制了些，出去要买的话可是要花钱的。
解决掉了问墨，她往前又走了几步，一个侍卫正悄悄走向了不远树后，不一会就传出来水流声。
月黑风高，解决三急的人照样要被杀。但是清漓很好心地让人家解决完内务，拉好裤子。
然后她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问剑身上。
问剑陡然转过头来，狐疑地望向了这一边。
果然机警。楼柒暗自夸了一声，但是，他越是出色，灭了他就越能令纳兰画心心疼。她就不信问天山要培养一个精英侍卫真有那么容易。
踏着诡异步法，月色照得青灰的瘴气轻轻飘着，问剑一下子抽出了长剑，虽然没有看到人，但是他竟然凭着直觉身形骤起，而后反手刺出一剑。
楼柒挑了挑眉，一脚滑开，那一剑从她身侧刺过，落了空。但是这样已经让她不得不赞了一声，一般人不可能这么准确地捕捉到她的气息，如果不是她闪得快，问剑还真的能一剑刺中她。
“是谁？”问剑沉声一问。
“问剑，这么快就忘了你要效忠的姑娘我了？”
问剑心头一凉：“楼柒！你还活着！”
楼柒闪身而出，一步步朝他走近：“啧啧，你怎么可以这么冷漠这么无情无义？说好的叛出问天山憎恨圣女当我的小跟班呢？”
“......”问剑从来没有听过谁是这么说话的，竟然一时无言以对。
就在他反应过来这个时候应该赶紧出声警示，让圣女知道楼柒来了，楼柒未死时，黑色鞭影袭来，他心中一凛，想以剑挡之，没想到那黑色鞭子看似轻缓地卷过来，竟然一下子将他的剑绞成了两截！
“这是什么——”鞭字未出，那黑色鞭子已经缠住了他的脖子。问剑大惊，立即双手去扯。
楼柒再一用力勒紧了，他双目微突，脸色涨红，再说不出半句话来。
黑金藤王连宝剑都能断，勒住了他的脖子，他又怎么可能扯得断。问剑临死之前看到清楚了楼柒的脸。
满是细小皱纹，像四五十岁老妪，可是那双眼睛却平静幽黑，连杀意都没有。只有一个可能，杀意早就已经沉甸下去了，她一早就没有想过要留他性命。
问剑倒了下去，无法瞑目。
但是楼柒才不管他瞑不瞑目，杀了问剑问墨，她的目的已经达到，如果金老那边再杀两人，那么纳兰画心身边就只剩下四人，五对四，她们这边的胜算还是很大的。
悄无声息地又转了回去，却见金老已经回来了，正摘了一捧果子在悠闲地啃着。楼柒无语，“好像有人说过这里的果子都是有毒的，不能随便乱吃。”
金老头也没抬，“是啊，但是老夫可不一般人，哪些能吃哪些不能吃，老夫还是知道的。”
陈十和娄信同时咽了下口水，他们渴啊。
“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并且不违背我的意愿？”
“你这小姑娘，这还能讨价还价的——”老人见她又要走，只得改口道：“好好好，我答应我答应，现在能让我救了吗？”
呃，怎么觉得这事怪怪的，要出手帮忙的人还得求着对方让自己救？
让他吐血的还在后头。
楼柒摇了摇头道：“我现在还有重要的事要做，等我忙完了再找你救。”
陈十：“......”
娄信：“......”
老人：“......”喂，小姑娘，要被救的人这么拽霸酷，真的好吗？
然后他听到自己的声音：“你要做什么事啊？用不用帮忙？”
嘴真欠！能不能收回——
“好啊！这件事，老头你说不定真能帮上忙。”楼柒眼睛一亮。
说得好像他很没用，终于找到他帮得上忙的事似的。老人嘴角一抽，“你先说说。”
“你不是说你在这神魔谷里瞎转了数月了吗？那你应该知道三寒秋蛟在哪里吧？”
三寒秋蛟？原来她是冲着那东西来的？老人愣了一下，想了想，也罢，他虽然也想要那东西，但并不是非要不可，就当卖她多个人情。“知道，不过三寒秋蛟要明晚才出土。”
来得及！
“你带我们抄近路过去。”
“喂，我说你这小姑娘还真是不客气啊，你怎么就知道我会带你去？”老人吹胡子瞪眼睛。
“等我拿到三寒秋蛟之后，你要的东西我帮你找。”
一个时辰后，带着三人赶路的老人还是忍不住问楼柒：“你怎么知道我要找东西？”
楼柒斜了他一眼表示很轻蔑。
数年前就来过，这次又来转了半年，不是找东西难道是喜欢这里的云花虫啊？虽然他说要找那种果子，但是在知道被她吃了之后却只是觉得有些遗憾可惜，并没有强烈的生气伤心的情绪，说明他最主要的目的并不是那种灵果。
当然，不管是什么，楼柒答应帮他找，可不保证一定找到。这一句她自然没有说出来。
这神魔谷内围比她想象中要大，虽说是抄近路，但是他们走到目的地还是整整花了一天。
这应该是神魔谷最核心的地带了，各种姿势各异的树，各种芬芳的果子结满枝头。
“这些果子很多都是有毒的，你们最好是不要随便乱吃。”老人提醒了一句。
他们选了一处果树最多的地方休息，也是等待。今晚子时，那株三寒秋蛟就会出土了，现在只能等着。
过了两个时辰，纳兰画心一行才到了这里，却是在他们对面出现了。老人果然抄的是近路，比他们还要早到许多。
楼柒看到纳兰画心，气息就是一冷。她与纳兰画心已经不只是因为沉煞的关系成敌对了。纳兰画心对她，对陈十和娄信的算计，她都一一记在心里。陈十差点以那种令人头皮发麻的方式死去，她也被逼用了本命血咒，命悬一线，耗掉生机变成一个四五十岁的中老年妇女，要不是正巧遇到这奇怪的老头，再加上她自己运气也好先摘得了五颗灵果，她现在已经没命了。
“姑娘，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陈十看到纳兰画心也是恨极，但是他却担心楼柒现在就要找她报仇。
楼柒收回目光，继续捣鼓她手里的药，“你们家姑娘不是君子，但是你放心，我不是那么冲动的人。”
纳兰画心的修为并不低于她，虽然她有别的招，比如咒诀之类的，但是纳兰画心背后是整个问天山，问天山以那样的高度存世那么久了，底蕴肯定要比她强，看这一次他们能拿出各种避毒避瘴药丸，知道如何应会云花虫，那么，纳兰画心身上好东西和保命的东西肯定不会少。
另有一点，要是她现在杀了纳兰画心，问天山那个大长老肯定会跟她拼命，她没有见过那个大长老，不知道对方修为如何，不管不顾就惹上杀身之祸的人是傻瓜。问天山现在都知道她被范长梓送来神魔谷，纳兰画心在这里丧命的话，可想而知对方肯定会把责任算到她头上。
要杀，也得等以后出了神魔谷，她能将自己嫌疑摘清的时候。
再说现在沉煞的处境也难，她能不给他添麻烦就不给他添麻烦了。
纳兰画心并没有发现他们，因为双方还有一段距离，而且楼柒他们是先到的一方，早就选了最佳位置。纳兰画心恐怕也没有想到他们还活着。
就是不知道她是否还在遗憾最后关头问剑问墨还是暴露了，不能跟着娄信回破域去。
问剑垂头跟在纳兰画心身边，看他的样子，纳兰画心果然不知道怎么逼出云花虫，但是应该有暂时抵制之法，否则问剑不会这么平静。
想等着拿到三寒秋蛟之后回问天山去找人想办法吧。
只是，纳兰画心她暂时杀不了，问剑和问墨她是一定要杀的，不先收点得息，怎么对得住自己。
因为时间还早，娄信去找吃的，楼柒将之前挖的药材拿出来分拣好，能保存的装到盒子里，不能保存的制成药丸，收拾好之后又拿着布袋在这一带继续挖药材。一个时辰，她又挖了两大布袋的奇珍药材，收获满满，这让她的心情好了不少。
很快，夜晚到了。
中间有一片空地，寸草不生，土壤是黑色的，看起来很是松软，这么一个地方要找倒也好找，但是不知道的并不知道这么一小片空地到底是做什么。
那就是三寒秋蛟的生长之地。
现在麻烦的一点是，三寒秋蛟只会有一株，只长一夜，生长的时候不能见火光，但是不看又不知道它的生长情况。而且还要跟纳兰画心抢，难度并不小，纳兰画心现在人比他们多。
楼柒眼珠一转，有了主意。反正子时未到，趁着现在，去灭他几个人去！
借着淡淡月色，跟着来凑热闹的老人看到她眼睛发亮，忍不住好奇，“你想做什么？”
第209章 极品夜明珠
楼柒瞟了他一眼，决定拐卖老人，啊不，请求帮忙。
“老头，要不要活动活动下筋骨？要是不活动，我怕你这把老骨头以后折腾不了，就不能再演戏了。”
老人先是吹了下胡子瞪着她，回味过来之后又愣了一下：“演什么戏？”
“我怎么知道你在演什么戏？金老头。”
金老头这三个字一出，老人一下子蹦了起来，后退三大步，双眼瞪得如同牛眼，不敢置信地看着她：“不可能，你怎么认出来的？”
楼柒翻了个白眼，“我只是比你年轻，不是比你笨好吗？”首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味道气息，一般人可能闻不出来，但是自小泡药澡的楼柒已经练成了泡在药味刺鼻的药水里还能闻到屋外臭老道在吃薯片的味道，你说她能不能闻出来？
本来就有所怀疑，等到后来老人明知她可能不需要自己救了，还要巴着她让自己救，找了半年的灵果给她吃了一点心疼的感觉都没有，让他带路找三寒秋蛟就毫无怨言带着他们走了两个时辰，还陪着她猫在这里半天守着三寒秋蛟，如果是陌生人，你信吗？
谁会对一个陌生人这么好？
再说，金老本来就是个老顽童，行踪不定，喜欢角色扮演，上回去云峰山庄的时候还扮成了一贪财船夫，现在再扮一个仙风道谷在神魔谷寻宝的高手，又有什么不可能的。
陈十和娄信都震惊地看着金老，他们根本就认不出来——
完全没有想到，这老人竟然就是那位金老。他们又有点哭笑不得，还真能演啊。
金老也翻了个白眼：“不好玩，不好玩，这都被你认出来了。柒丫头，你告诉我，我哪里有破绽，我下回改。”
“这个有空再说，现在我要去杀人，你去不去？”
“柒丫头，去杀人说得好像要去吃饭一样，你确定你这样那个又臭又冷的小子会喜欢？”
楼柒瞪了过去，他忙举起手道：“好好好，老夫不说了，不说了，走吧，你要杀谁，老夫陪你去。”
“你是去活动筋骨。”楼柒斜眼。
陈十和娄信在一旁憋着笑。他们家姑娘说白了就是不想再欠他半点人情了，估计还跟上回金老拿了他们那么金叶子跑了有关。
金老苦着脸，他去帮忙，还只能说是去活动筋骨，这丫头可真是——
两人的功夫自然不用说，静悄悄地摸向了纳兰画心那边，谁都没有察觉。他们分开行事，一人从左边靠近，一人从右边前进，很快就各自找到了下手的对象。
楼柒没有想到她第一个遇到的就是问墨。
因为时间未到，纳兰画心把人都散开一点以半包围状态把守住那一片土壤，如果不是人不多，估计她都想整圈包围起来。
不能点火，只能借着月色行事。问墨手按在剑柄上，站在一株树下望着前面，叹了口气。楼柒看他望着的方向，是问剑。
难道是在担心问剑身体里的云花虫？她很想跟他说一声，不用担心了，我会先杀了他，免了他受那般恐怖之死，是不是很善良？
问墨突然觉得背后有些冷，他暗暗握紧了剑，猛地转过身去并同时要抽出剑，但是他没有机会了。
因为就在他回头的那一刹那，寒芒一闪，他只觉得胸口被什么刺了一下，死亡之前的那种恐惧将他包围了。
楼柒，是楼柒。
他想要拼尽最后力气叫出她的名字，但是张开了嘴却发不出声音。
楼柒伸手捞了他一把，轻轻放倒，免得尸体倒地的声音惊到其他人。看着他张着的嘴巴，她冷冷一笑。
下午刚制的哑药，现在便派上了用场。这谷中药材太多了，弄得她各种药都制了些，出去要买的话可是要花钱的。
解决掉了问墨，她往前又走了几步，一个侍卫正悄悄走向了不远树后，不一会就传出来水流声。
月黑风高，解决三急的人照样要被杀。但是清漓很好心地让人家解决完内务，拉好裤子。
然后她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问剑身上。
问剑陡然转过头来，狐疑地望向了这一边。
果然机警。楼柒暗自夸了一声，但是，他越是出色，灭了他就越能令纳兰画心心疼。她就不信问天山要培养一个精英侍卫真有那么容易。
踏着诡异步法，月色照得青灰的瘴气轻轻飘着，问剑一下子抽出了长剑，虽然没有看到人，但是他竟然凭着直觉身形骤起，而后反手刺出一剑。
楼柒挑了挑眉，一脚滑开，那一剑从她身侧刺过，落了空。但是这样已经让她不得不赞了一声，一般人不可能这么准确地捕捉到她的气息，如果不是她闪得快，问剑还真的能一剑刺中她。
“是谁？”问剑沉声一问。
“问剑，这么快就忘了你要效忠的姑娘我了？”
问剑心头一凉：“楼柒！你还活着！”
楼柒闪身而出，一步步朝他走近：“啧啧，你怎么可以这么冷漠这么无情无义？说好的叛出问天山憎恨圣女当我的小跟班呢？”
“......”问剑从来没有听过谁是这么说话的，竟然一时无言以对。
就在他反应过来这个时候应该赶紧出声警示，让圣女知道楼柒来了，楼柒未死时，黑色鞭影袭来，他心中一凛，想以剑挡之，没想到那黑色鞭子看似轻缓地卷过来，竟然一下子将他的剑绞成了两截！
“这是什么——”鞭字未出，那黑色鞭子已经缠住了他的脖子。问剑大惊，立即双手去扯。
楼柒再一用力勒紧了，他双目微突，脸色涨红，再说不出半句话来。
黑金藤王连宝剑都能断，勒住了他的脖子，他又怎么可能扯得断。问剑临死之前看到清楚了楼柒的脸。
满是细小皱纹，像四五十岁老妪，可是那双眼睛却平静幽黑，连杀意都没有。只有一个可能，杀意早就已经沉甸下去了，她一早就没有想过要留他性命。
问剑倒了下去，无法瞑目。
但是楼柒才不管他瞑不瞑目，杀了问剑问墨，她的目的已经达到，如果金老那边再杀两人，那么纳兰画心身边就只剩下四人，五对四，她们这边的胜算还是很大的。
悄无声息地又转了回去，却见金老已经回来了，正摘了一捧果子在悠闲地啃着。楼柒无语，“好像有人说过这里的果子都是有毒的，不能随便乱吃。”
金老头也没抬，“是啊，但是老夫可不一般人，哪些能吃哪些不能吃，老夫还是知道的。”
陈十和娄信同时咽了下口水，他们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