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攻穿成农家媳_分卷阅读_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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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天林想得更深,他不认为这些是普通玻璃,即便看着很像,甚至主料都相同,他也不信。
  看到成品之后,方天林便知道,眼前这个新潮建筑压根不是什么砖窑,恐怕也不是玻璃熔炉,应该是个多功能煅烧炉,想烧制什么,只要把放置在窑内的器具更换一下,加进去相应的配料,再更换几个模具,就能实现。
  三胞胎一天能处理的物品很少,新品玻璃同样需要攒好几天才够烧上一炉。
  方天林仔细查看过成品,正品率跟之前烧制新砖差不多,和次品几近对半开。孩子们眼中只有正品,次品就归他跟沈家河处理。遗憾的是,由于新品玻璃是一次成型,样式是特定的,很是奇形怪状,看起来有点像是化学实验仪器,绝大多数都没法利用。
  方天林决定自己尝试着把次品玻璃回炉重新烧制。行动之前,他问了大儿子,确认用那些内置容器进行二次烧制不影响后续使用,便叫上沈家河一起趁着多功能煅烧炉停火的间歇加紧行动。
  经过这么多天观察,方天林已经发现,新品砖才是功能最强大的基础物品。无论是多功能煅烧炉,还是炉内各种内置容器和炉外的模具,都是用它们组合而成,而且不同位置功能差异很大。这份区别,应该就是在新品砖组合时出现。虽然方天林看不到那一刻发生的变化,但他有七八分把握,他的猜测没错。
  新砖已经所剩无几,方天林不想浪费孩子们的心血,便只让沈璧弄了一个玻璃杯模具。玻璃这种东西,沈家没法掌控,烧再多都只能背着人在自个房里用一下,或许还能当作传家宝,在实在过不下去时,拿到当铺换成钱用。
  是以,方天林对它并没有多少想法。他之所以这么做,也只是想看看次品回炉重烧后能不能得到正品。结果打开全部出液口,得到的清一色都是次品。他便不再折腾,凡是次品都暂时收到房中。
  看着房中一角成了沈璜的实验场所,炕尾墙边堆了大半藤箱玻璃杯,方天林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这才开始没多久就有这么多次品,时间一长还了得?到时候怕是整间房用来放置儿子们不要的次品都不够塞牙缝。
  真到了那时,要么将这些次品当成垃圾掩埋,要么进行废品回收再利用。前者倒是方便,就是太过浪费,对于孩子们来说是次品,放在靖朝,那妥妥都是远超目前同类物品甚多的极品。至于后一种回收能力,方天林显然暂时还不具备,很自然地,他便将目光对准儿子们,特别是大儿子沈璧。结果得到的答案并不那么乐观,小家伙们现阶段也没法进行回收处理。
  还好,三胞胎未知能力有限,一个月制造出的次品不多,一两年内这间房应该还能塞得下。实在不行,他就将所有次品都制成实心砖,这样房间就能堆放更多物品。
  自从沈璧三兄弟开启特殊能力后,便三不五时往家扒拉东西。今天挖回一棵野草,明天捡到一颗小石子……没多久便将沈家河特意为他们制作的小木箱塞得满满当当。
  第46章
  说句实在话,方天林都有些汗颜。他大略翻看过孩子们的藏宝箱,都是些野草石头之类非常不起眼的东西,具体是什么草什么石头,他却完全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问题是既然能被孩子们收藏,那这些东西除了部分是纯粹喜爱之外,估计其余那些应该都有用处。他这个当父亲的却一点都不懂,还真是不大合格啊。
  想那么多也没用,反正方天林跟三胞胎之间这种知识构建的差距,犹如中间横亘着天堑,没有契机,没人引导,怕是一辈子怎么追都追不上。这已不是凭借自身努力就能逐渐拉近距离,他没必要在这方面花费太多精力。不过也不是毫无机会,孩子长大还需要时间,目前唯一的可能便是水空间。
  方天林开始趁着空闲时间将心神沉入水空间中不断探索。可惜,目前仍毫无进展,除了中间的莲台之外,四周一望无际都是水,无论他怎么深入,景色也丝毫没有变化。
  经过自家三个娃的不断打击,又在风平浪静,连个涟漪都不起的水空间浩瀚汪洋大海中徜徉了很长一段时间,方天林心绪变得异常平静,寻常事情怕是都难以使他心湖起波澜。
  水空间的探索除了将方天林的精神锻炼得更加稳固之外,原本的目标连丁点都没实现,他倒并没有气馁,至少这么做还有收获不是?不过他也不想在这上面浪费太多时间,便只在每晚睡前,雷打不动留出片刻时间继续在水空间内四处游弋。
  陪着孩子们折腾了近两个月,方天林除了看出新品砖跟新品玻璃,以及最近新得到的新品透明晶体都是过渡用品外,其他一概都不清楚。尽管他已经不会因为三胞胎的能力而一惊一乍,但对他们最终要制作的物品还是非常好奇。可惜前置准备太多,一时半会他怕是看不到成品。
  之前这段时间,方天林将不少时间都花在为孩子们制作新物品上,连进山打猎都屈指可数。沈老爹他们并没有因此就说道他,这让方天林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见三胞胎动用多功能煅烧炉的频率在下降,方天林决定投身到田地劳作之中。
  去年冬天下了好几场雪,将田地都润透,广延村一带春播都很顺利。只是冬天种植的作物数量大打折扣,看来今年面粉价格肯定要上涨,这对农家人而言,反倒是一件好事。
  处于靖朝最底层的寻常百姓吃得多为杂粮面,面粉所占比例很小,收获的麦子多半是要卖给粮商,价格高了还能小赚上一笔。
  广延村虽然也减少了小麦播种亩数,但因着突然多了一汪泉眼,倒是比周围村庄种得更多一些。
  村民高兴的同时却也掩不住眉间忧色,如今这情形有点不大对劲。去年便有好几个州府遭了旱灾,最近的地方就在商阳山脉另一侧,今年春耕期间也只意思意思下了几场雨,之后便再难见到雨水的影子。这还没到夏收呢,沙河水已经不及腰深,若雨季降水量还是不足,今年情况怕是不容乐观。
  如今已是五月,正处于为期将近一个月的雨季期间。烈日炎炎下,水分被快速蒸干,刚下的一场小雨,还没来得及润泽大地,便回归天空。
  方天林眯起眼睛,抬头望着不断散发热量,肆意炙烤着大地的骄阳,心里不知为何咯噔了一下。他皱起眉,思索着这样的感觉从何而来,结果自是无果。
  方天林拥有水空间的时间不短,但以前他从来没有过这样突兀冒出的莫名想法,要不然他在苍临县那次也不会被野猪拱到,以至于差点就命丧猪口。
  警觉来得快,去得也快。不过一眨眼工夫,方天林心绪又重新回归平静,仿佛之前那种感受只是一种错觉。
  当下方天林还要去地里干活,没空理会这些,便暂时搁下这个疑惑,专注于眼前。
  雨一下,地里野草长势便很猛,不将它们除去,庄稼就会被挤占生存空间。毕竟两者之间,野草的生命力更加旺盛,作物压根就竞争不过。
  农忙期虽然辛苦,但持续时间却很短,最耗费时间的反倒是日常除草。靖朝生产力低下,一切劳作都需要人工完成,为了活下去,人均需要照顾的田地亩数就比较多。最常见的情况便是,人们刚将最后一亩地野草除尽,最开始那亩地野草又长到了过几天就必须再次除草的地步。
  这么一直循环往复,壮劳力少的人家,怕是一年到头都没有多少空闲时间。
  沈家倒是没有这个烦恼,农闲期至少能抽出一半人手到镇上去做短工。
  去年因着可能出现的旱情,沈家海四兄弟都没有去镇上,一直待在家中,今年有了鸡场在,加之天依然干旱,沈家河他们更不可能离家。
  似乎是去年的重复,照目前的情况来看,夏收即便减产,幅度也不大。方天林将下巴拄在锄头柄上,放眼远望。这一片地方庄稼长势都还可以,他脚下这块地上的土豆甚至还要更好一些。
  不愧是经过空间水培育出来的良种!方天林丝毫不知谦虚为何物,在心中为自己点了个赞,同时希望秋收时也跟去年那般。
  可惜他的这一个想法怕是没机会实现,去年雨季曾下过一场暴雨,持续了好几个时辰,将田地彻底浇透。今年眼瞅着雨季都快过去,只下过零星几场小雨,这一季倒是不愁,起码有沙河水可以浇灌,那下一季呢?谁心里都没个准数。
  沈家跟周毅和张亭有生意上的往来,双方合作愉快,得到的消息估计比村长还多。消息面广,未必就好。这不,知道商阳山脉另一侧今年情况依然堪忧的沈老爹,即便有意控制,也在日常生活中带出一些情绪。
  这种事,谁都没法安慰,因为知情的沈家人同样高兴不起来。
  商阳山脉绵延上千里,大致呈南北走向。广延村位于商阳山脉东侧,跟对面闹旱灾的州府只隔了几十里,这点距离,怕是挡不住逃荒潮。若那边灾情真严重至此,部分流民便会涌入阜阳县,到时候县内治安会差一大截,一个人出门被祸害的可能性大增。
  人饿极了真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反正都是死,饿死还不如被打死,那至少能给个痛快。
  去年皇帝下令赈灾,受灾地区这才得以稳定下来。要是今年还大范围出现旱灾,赈灾力度能不能维持去年那样,谁都不知道。
  难道他那莫名而起的预感真要应验不成?方天林心中惴惴不安。商阳山脉对面州府的消息,就是他在冒出这个念头之后,特意询问方掌柜才得知,两者之间正好相呼应,让他想不多想都难。
  方天林经过一番盘算后,有了想法,粮食是重要,但也得有能力保住才行。
  沈家海四兄弟都不是瘦弱之人,但没经过训练,只能靠蛮力,难以将身体力量发挥出来。方天林上辈子曾在部队里待过好几年,最终完好地从连长位置上退下来,除了擅长使枪使弓之外,近身格斗能力也丝毫不差,教导沈家人绰绰有余。
  “你说要教老大他们学武?”沈老爹脸上满是惊诧之色,语调都不自觉有些微上扬。
  这还真不是沈老爹大惊小怪,穷学文,富学武,这都差不多成了众人皆知的定律。若只是偶尔为之,那学武谁都行,有把武器,甚至赤手空拳都能比划一二,可要真正上升到正式学武的地步,这花费可就不小。练习时总少不了切磋,受伤是平常事,光伤药就是很大一笔花费,再加上营养需要跟上,还有衣服鞋这些损耗,着实不是一般人家能承受得起。
  学文稍微有点钱就能做到,广延村就有好几个孩子在镇上进学,习武吗,村里一个都没有,最厉害的也就几个猎户。
  当然,这里所谓的武,并不是指能飞檐走壁那样的武功,而是通过锻炼,不断提高身体素质,将肌体力量尽可能释放出来。
  即便做不到武功那样,将武练到高深处依然威力巨大,徒手对付十个八个混混完全不在话下,若是配上趁手的兵器跟良驹,能力还会被进一步放大。
  “爹,就是平常练练,并不是正式学武。”方天林可不敢自诩是武学高手。
  靖朝武师不是被大户人家招揽,就是在军队中拼前程,出现在民间的不多,多半也都在镖局里供职,方天林连见都没见过,得知的那点子信息都是一些道听途说,他哪里知道他们到底是怎么练的?再说,就他的出身,怎么可能有机会学武?这不是让人徒生怀疑吗?
  “哦,这样,那就练吧。”沈老爹想也不想便答应。不说可能到来的流民对他们的威胁,他这个三媳妇可是打猎好手,光学会使弓技巧就足够儿孙受益终身。
  得到沈老爹同意后,沈家除了两老和六岁以下的孩子,其他人不管男女都加入到锻炼中。
  现在还有时间,方天林打算循序渐进,首要便是锻炼体能,第一个项目当即新鲜出炉,那就是绕着树林子跑步。
  第二天一大早,众人便在院子里集合。
  方天林将人带到树林子边上,为他们讲解过长跑需要注意的事项,并做了示范,之后便示意大家随意。第一次开跑,他并没有规定要跑多少圈,他得先看看各人的能力,再做出对应的训练方案。
  得亏时间还早,这个时候在田间忙碌的人不算多,见到沈家大小排成一溜跑步的奇景才没有被人围观,不过这事怕是难以避免,等日头再升高一点,看热闹的人会多起来。
  沈家海等男人还好,脸皮厚,被人当成耍把戏的看,都还能对着看客笑,姚大嫂跟陈二嫂可就羞红了脸,至于沈家另两个十来岁的姑娘,并没出现在这里,她们还要嫁人,得注意点名声,等这边结束,方天林再去家里指导她们。
  众人体能差异不小,很快几个孩子便落在后头,之后是姚大嫂跟陈二嫂,沈家河跟沈家溪跑在最前面。到底两人更年轻,体力要比两个兄长好上一些。
  方天林跑在最后,孩子可不能出事,他得多看着点。沈家最小这一辈中,沈松最大,从去年末开始,个头就不停往上窜,如今都有方天林肩膀高,体力充沛,跑得比姚大嫂她们还快,剩下三个则是真正的小孩子,小胳膊小腿的,没法和大人比。
  方天林估算过,绕树林子跑一圈大概有二百五十米左右,这个长度,就连最小的沈麦都能跑下来,毕竟他这次并没要求速度,能跑多少是多少,实在跑不动就停在原地不要动,等他过去记录成绩。
  得出的结果并不理想,除了最小的沈麦成绩还算看得过去,即便是最年富力强的沈家河沈家溪,也比方天林预期差上一些。
  这明显不对,方天林仔细一想,才弄清楚造成这等差异的缘故。是他漏算了一点,沈家人都没有经过锻炼,从出生到现在最多有急事时跑上一回,哪能跟从小就上体育课的人相比?再加上沈家以前家境不怎么样,饭都不能敞开肚子吃,即便经过空间水滋养,不少人如今的身体素质,怕也只能达到普通人的程度。
  找到原因后,方天林便开始针对性训练,隔一段日子便提高一点强度。
  沈家人平日里都有活干,给方天林腾出的时间不多,也就清晨那会,之后众人便是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方天林没有任何不满,能这样已经不错。毕竟沈家人不是军人也不是学生,哪可能将时间都花在这上面?
  等跑步进入正轨后,方天林开始趁大家休息的时候,教他们简单的格斗技巧。只要学会这些,以后大家出门都能安全许多。
  沈家河跟沈家溪以及沈松三人是方天林重点照顾对象。沈家河反应慢,但他的体质是众人中最好的,这跟方天林私下里给他开小灶,让他喝下比其他人更多空间水不无关系。
  虽然沈家河在临场应对上存在硬伤,但若是练出一身本事,自保能力将会很强,后发制人可能比较难,不是还有先手应敌这一招?
  沈家溪胜在年轻,又有打猎的底子在,学起来要比其他人更容易上手。至于沈松,正处于少年向青年蜕变时期,身手灵活,反应敏捷,培养好了即刻就能派上用场。
  训练还没一个月,便迎来夏收。
  农忙期间,一切都得为它让道。沈家人锻炼暂停,开始起早摸黑收粮,整个家中除了三胞胎和沈禾之外,再没有一个闲人。
  干旱唯一的好处便是不用担心夏收期间粮食被雨淋坏,人们也只能如此苦中作乐,毕竟谁也不想看到旱情出现在身边。
  “爹,一共收了多少土豆?”土豆一入粮仓,沈家河就迫不及待跑到沈老爹面前询问。他对这事极为上心,那可是用他媳妇种出来的土豆育的苗,要是收获不错,那不仅对家里贡献诸多,还能惠及村民。
  沈老爹看了真有些无语,脸上却露出一丝笑意,没好气地说道:“这不是还没称吗?我又怎么知道。”
  “爹,您说个数。”沈家河不死心,他爹眼睛利着呢,估算还挺准。
  沈老爹没再继续吊沈家河胃口:“我看亩产和以往差不多,不过这是在雨水不足情况下的产量,要是换成正常年份,亩产应该会更高。”
  说着,沈老爹起身朝粮仓走去:“叫上你大哥他们,我将装其中一亩地土豆的箩筐都做了标记,等下找出来称一下便什么都清楚明白。”
  沈家河顿时走路都带风,很快便带上大杆秤,和沈家海他们一起进入仓房。
  粮仓如今差不多已经堆满,各房又各自备了一些,沈家目前并不缺粮。
  新收上来的粮食都堆在一侧,这一季土豆种的最多,自然占据的地方也最大。土豆地瓜之类除了近期吃用之外,一般都会放进地窖,这样可以更好储存,而仓房则主要用来放小麦玉米等。不过这些土豆还没经过挑选,便暂且搁在粮仓中。
  几人一阵忙活,所有用木炭划了一个圈的箩筐都被抬到门口处。
  沈家河争取到了看秤这个活,他掌着秤砣,前后不断调整,等秤变得平稳,达到微微上翘的程度,他便瞪圆了眼睛,仔细瞅着秤花,他可不想看错秤,导致亩产计算出错。
  其实平常这个活计沈家河压根就没法沾边,秤砣调整位置会比较频繁,除了凑巧之外,想要一次就称量到位根本不可能。沈家河的那点小毛病大家都知道,每调节一次,就相当于重来一次,这跟进行重复劳动不能相比。这导致沈家河慢半拍的反应,在这种频繁调整过程中显得相当明显。
  做的人难受,看的人也受罪。今天却是个例外,见沈家河自告奋勇要求做这事,负责抬秤的沈家海跟沈家湖便没反对。
  结果一出来,沈家河乐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缝,其余在场之人脸上也升起笑意。
  土豆亩产比沈老爹预估的还要高上一些,那意味着今年沈家夏收还算不错。
  弄清楚自家土豆亩产后,沈家河又乐颠颠地跑到三叔家,打过招呼便开始问询这事。
  “家河,你别急,先坐会。你也知道,婶子家人手没你家多,你三叔他们现在还在地里忙活。”温氏给沈家河倒了一杯茶,“不过也快了,这是最后一趟担土豆。既然你这么急着想看结果,那就让家虎他们把土豆重量先给称了。”
  温氏说得挺准,沈家河才半杯茶水下肚,三叔并两个堂兄便挑着担子进了院子。本来,沈家河想去地里帮忙,被温氏劝住这才没动,见要称重,便上前帮忙。这次他倒是没有把着秤砣不放,自己什么毛病自己知道,在家中偶尔折腾一次没问题,三叔家可不好乱来。
  见沈家河背影消失在院门口,沈家虎语带惋惜地说道:“二伯家给的良种是不错,就是少了一点,只能种一亩,要是把咱家所有种土豆的地都换成二伯家提供的种子,今年夏收起码还能多收一两百斤。”
  这点大家都赞同,沈西家种了将近四亩地土豆,另外几亩他们刚才也称了,平均亩产要比用良种那亩低上至少一成,而且品相也有所不及,被虫子咬过的痕迹明显更多一些。
  “二哥家日子好过了,也没忘记我们。家虎家豹,要是家海他们叫你们帮忙,你俩可不能推脱。”沈西语重心长地说道,“你们也别羡慕,只要心里记着你们二伯家的好,做人不像你们大伯家那么无耻,二哥肯定会拉拔咱家。”
  沈家虎沈家豹齐齐点头应承。他们都清楚,二伯家起来后,他家也沾了不少光。不说别的,就光为鸡场提供草料和麸皮碎玉米之类,家里就多了好些个进账。外头旱着,他家日子反倒不比平常年份差,要是这都还不念着二伯家的好,那他们岂不是成了白眼狼?这跟大伯大伯娘他们有什么差别?
  沈家河健步如飞,从二叔家到沈家这一段不算很短的路,没多久便走完。他推开房门,乐呵呵地把这个好消息告知给自家媳妇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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