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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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豆腐西施?”梅兰听到此话,呆了。
  梅秀才听见此话,暴怒说:“你故意编排我,我对沈小姐,是一心一意的!”
  “既然如此,沈夫人可以使人去问问 豆腐西施,便知道了。”王侑在一旁淡淡的说。
  沈芳霞在屏风里听着,她本来仰慕他风姿如仙人,幻想他是一个学识渊博的淡漠男子,可是这样一来,现实被揭开得有些不忍直视,他不仅是贪慕富贵,还和其他女子行为不端。
  “哦?”沈夫人听王侑这么一说,阴郁的心情好了不少,“那我还得请街边的豆腐西施来一趟?”
  梅秀才的脸红一阵白一阵,小厮脚力快,不过一阵儿,豆腐西施便被请了过来,她看见梅秀才便嚎道:“天杀的哦,昨天还和我你侬我侬,今天就来沈府攀上大家小姐了。”豆腐西施自幼在市井长大,虽然长得不错,但是内在十分彪悍,一来就在梅秀才脸上抓出了三道印子。
  “胡闹,我什么时候说过喜欢你了?我可是秀才,要做大事的人,你一个卖豆腐的民女,也好高攀我?”梅秀才有些气急败坏。
  梅兰看着弟弟的脸,十分心疼,若不是看着沈夫人、三夫人,早就要上去撕破那个小贱人的嘴巴。
  沈夫人见本来是一场危机,有了变成闹剧的趋势,不由得揉揉太阳穴说:“事已至此,梅家姐弟,你们走吧,此事我们沈府不追究了。”但是你今生今世都别想进京了!
  “什么?你们家小姐给我的帕子的事还没完呢,这是证物,证物!”梅秀才要是那么容易死心就不叫梅秀才了。
  沈芳菲歪了歪嘴角,来了。
  ☆、第65章 锦帕4
  沈芳霞在屏风内,看着外面的梅秀才,心情十分复杂,她曾在闺中无数次想象与他百年好合,与他红袖添香,与他患难与共,但是从未想过她与他会以这样的情形重逢,他确实是要求娶她,当他撕下了那层华丽的外表之后,沈芳霞看到的是一个无比肮脏、猥琐的灵魂。
  沈夫人刚刚松快了一会儿,又听见梅秀才提帕子,心中不由得一紧,万一是哪个作死的将沈芳霞的帕子偷来给了梅秀才,那么沈芳霞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沈夫人面色有些为难,如果真的让梅秀才拿出了帕子证明是沈芳霞的,怎么办?难道还将梅氏姐弟在沈府杀人灭口?
  “娘,让他将帕子拿出来又如何?”沈芳菲从屏风内走了出来,梅秀才听到年轻女子的声音抬头一看,呵,沈家的姑娘真是个个都是绝代芳华,娶哪一个都不亏。
  “对,让他拿出来。”沈芳霞定了定神,也从屏风里走了出来,我倒要看看到底这帕子是不是我的。“如果这帕子是我的,大不了我撞死在大堂前,也要还自己一个清白!”
  “傻孩子,说什么呢。”三夫人听见女儿这么说,连忙抓住女儿的手。
  王侑本在一边低着头,但是听见沈芳霞这一连串的烈性宣言,不由得悄悄的抬了头,看了一眼这梅秀才口中的沈家小姐,她艳丽得如一团火,五官精致,一脸的不忿,一下击到了王侑的心,王侑忍住了心中的悸动,默默的低下了头,这样的女子,怎么瞎了眼可能看上了梅秀才?不可能。
  “哈,你当我傻?万一我拿出帕子你们说着帕子不是沈家小姐的便不是沈家小姐的,我又有什么办法呢?”梅秀才在关键时刻可不是啥子,精明得很。
  “我与姐姐都拿出自己秀的帕子和梅公子手上的帕子比对一下如何?”沈芳菲笑着说。
  梅秀才觉得这位小姐比沈芳霞显得和蔼温柔得多,心中失望为什么当时遇见的不是沈芳菲而是沈芳霞。
  “妹妹。”沈芳霞着急的扯了扯沈芳菲的衣角。
  “姐姐以为我们的帕子真的那么容易拿到?母亲的丫鬟哪儿都有数的呢。”沈芳菲悄悄的对沈芳霞说,她镇定地将帕子扔进了丫鬟拿来的瓷盘里。
  沈芳霞听了沈芳菲的话,信心大增,从怀里拿出帕子仍在瓷盘上,提起凤眼怒道:“你还不把帕子拿出来?“一日之间,梦中情人变成猪狗不如的男子,这还真难适应,沈芳霞能够耐心的站在大堂上,已经很不容易了。
  梅秀才将怀中的帕子放到了瓷盘里,“快看看,是不是你们小姐的帕子。”
  举盘子的小丫鬟其实也很想知道这帕子是不是小姐的,可是她只能将瓷盘交给沈夫人与三夫人,沈夫人与三夫人面色凝重的比对了一下帕子,最终松了一口气。
  “请问梅公子,这帕子是哪儿来的?”沈夫人轻飘飘的问道。
  “当然是你们家小姐给的。”梅秀才理直气壮的说。
  “这帕子确实是出自我们沈家。”沈夫人点了点头,沈家喜欢用江南某皇商的锦缎,此皇商的锦缎,倒是一眼便能认出来的。
  “来人呀,将我那可怜的侄女儿方知新请来。”沈夫人将帕子放回了瓷盘。
  梅兰显得有些不信,想走上前去看,沈夫人倒不使人拦着,让她尽情看个够,内院的女人无聊的时候,总爱弄些针线活,梅兰一看便知,这三块帕子出自不同的人手中,是怎么匡也匡不了的。
  方知新听见沈夫人叫她,以为是沈夫人召她问沈老夫人的病情,并不紧张,她缓缓的走进大厅,看见梅秀才,才变了脸色?莫非是沈芳霞的事儿露了馅儿?
  “新儿,你过来看看,这块帕子可是你的?”沈夫人对方知新一向没有好感,如果能乘着这件事将这个心机颇多的便宜侄女打发出去倒是不错。
  方知新听到帕子一事,脸色刷的一下白了,让周围的人不由得揣测,难道这帕子,真是方知新的?其实有私情的是方知新与梅秀才,而梅秀才又将方知新错认成了沈府的小姐,才上来求娶?但是梅秀才又说与沈芳霞在定平寺有过交谈又算什么事?
  虽然大厅的婆子和丫鬟的口风都很紧,但是脑中不断的脑补着应有的情节。
  方知新快速走上前,看着瓷盘里的一条帕子,这条帕子,毫无疑问,真是她的。
  “求伯母好心告诉我来龙去脉,免得侄女儿被人冤枉了。”方知新一见这帕子,心中就知道,自己只怕是被算计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她还以为自己是那个最聪明的人呢!
  沈夫人才懒得与这便宜侄女解释,她的帕子在这儿,指不定这事她有没有参一脚,再说了,刚刚小丫鬟打探了,方知新与这梅秀才,还算是同乡呢,无论是她们有私情也好,是他们合谋沈家小姐也好,这方知新都不可能再留在沈府了。
  沈夫人面无表情了招了方知新面前的婆子过来,问说:“你们小姐最近在忙什么?”
  婆子早就得知了大厅的消息,眼睛转了转,这可是讨好夫人的大好机会,夫人开心了,她才会有好位子,“小姐最近天天与小欣窃窃私语呢,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莫非不是这位公子的事?”
  “你血口喷人!”方知新被气得发抖。“你这样欺负我就不怕祖母来审问你?”
  婆子撇了撇嘴,只要讨好了当家主母,沈老太太算什么?高高的捧着就是了,再说了,方知新与沈老太太的血缘远的很,她亲近的,肯定还是自己的嫡亲孙女,不坑方知新,难道去坑沈芳霞?
  王侑有意帮一帮那位烈性的美丽女子,在一旁沉着声音说:“我经常见一跑腿的来找梅秀才,每次他走了,梅秀才总是乐翻了天,说自己要娶大家贵女了。”
  “这?”沈夫人眼前一亮,如果能知道这个人是谁,那么这件事就明了了。
  “我依稀记得那个跑腿的名字叫小前。”王侑意有所指的说,他已经完全相信了那位小姐不可能做出与人有私情的事,只绞尽脑汁想着与那位小姐有利的事。
  “呵,小前?王公子可真帮了我个大忙。”沈夫人转过头对方知新说:“我依稀记得这小前之前是你老家的人之一吧。”
  方知新全身的血都凝固了,一时之间连反驳之语都没有。
  外面的婆子倒是很善解人意,不过多久便压着小前到了大堂,王侑瞧了小前一眼,低声说:“就是他。”
  连旁边的豆腐西施也尖声到:“我就知道你不是一个好东西,鬼头鬼脑的,原来是为你们家小姐勾引男人来了!”
  在梅秀才的院子里遇见小前的人不少,这反而成了铁一般的证据。
  “好大一场戏啊。”三夫人见事已落定,一颗心镇定下来,笑着说:“原来是我的乖侄女儿与梅秀才有了私情,但是梅秀才弄错了人?”
  不管内情如何,方知新与梅秀才的事是板上钉钉了,不过如果是方知新刻意害沈芳霞的话,就其心可诛了。
  梅兰能在小京官那儿混成宠妾,自有看人脸色的本事,她见此事已落定,心想弟弟娶不成沈家小姐,娶个沈家侄小姐也行啊,便哈哈大笑说:“原来是我弄错了,与弟弟心心相印的是方小姐。”其变脸变人的快速,让人发指。
  “不,谁与他心心相印?”方知新心中泣血,她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想梅秀才那样的锦玉草包!
  哟?身为侄小姐,还嫌弃我了?梅秀才一听方知新的话,心中不喜,再加上看来沈芳霞是必定娶不成了,这方知新也算是一个美人儿,捡了回去也不错。梅秀才转了转眼睛说:“起先是我弄错了,方小姐每次见我都是薄纱遮面的,我还以为是沈小姐呢。”他又对沈夫人弯了弯腰说:“小生惭愧,连人都认错了。”
  沈芳霞看着事态变化,有些目瞪口呆,此人的不要脸程度,真是无人可极!
  沈夫人见梅秀才这么上道,变得和颜悦色起来:“梅公子一表人才,秀才出生,又与新儿是老乡,真是再好不过的,我们再商量商量,看什么时候办好事吧。”
  “不!”方知新听沈夫人三言两语便解决了自己的婚事,心神欲裂,一口浊气喘不过来,晕倒在地上。
  “哟,怎么惊喜得晕倒了?还不快将新儿搀下去?”三夫人思前想后,发现是这孤女想害她的女儿,对方知新的口气不由得嘲讽起来,呵,还想嫁给二房的庶子?做梦,嫁回你的老家去吧。
  梅秀才听了沈夫人的话一脸喜色的说谢谢夫人做主。
  一旁的豆腐西施十分不满说:“夫人,是我与梅公子认识在先的!”
  沈夫人无所谓地笑了笑说:“那你就当梅公子的贵妾吧,看在我们相识一场的缘分,我送你一些嫁妆。”
  豆腐西施本就是市井人,能嫁个秀才做贵妾已很不错,居然还有嫁妆?这让豆腐西施开心得很,她跪下来对沈夫人磕了一个头,“谢夫人恩典。”
  作者有话要说:要去没网的地方旅游了,周日晚上回来,最近几天可能要断更了,不好意思哈
  ☆、第66章 后招1
  梅秀才拐弯抹角的与沈府结了亲,觉得身价大涨,连他的亲姐姐梅兰也觉得自己曾与沈夫人在一个大堂对过话了,自己便是那贵妇人了,一时之间在府中眼睛长到了天上去,谁也看不上。
  梅秀才回了家,坐在椅子上,想到了沈家小姐那张宜嗔宜怒的俏脸一时之间还真放不下,这是蹊跷得很,以梅秀才的脑子,左思右想都想不出这事情的关节在哪儿,又想起小前曾经是方知新跟前的人儿,对他如此的殷勤?莫非是那侄小姐早就在家乡的时候就看上了自己?然后在京里遇见了他,打着沈家小姐的幌子让自己与她再续前缘?梅秀才想到这儿,心中有了一丝不爽,他莫非是被方知新算计了,明明是可以娶更高人家的女儿,到最后只娶了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女,如何能让他满意?好在这小姐与沈家,还是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罢了罢了,等成婚后他再找几个美人儿陪陪自己好了。
  梅秀才好不容易想通了,但是梅兰却想不多,自己本来可以巴上沈府小姐的,结果成了一个家乡的孤女,这女子一定是见弟弟有前途,便使下计谋,让梅秀才娶了她,真真可恶,不过这婚虽然定了,等弟弟再攀上一个有权有势的,取消婚约也不是不可以,沈夫人对方知新的厌恶她可是看的清清楚楚,到时候,他们不愿娶那孤女,沈家还不一定会为她出头呢!
  方知新幽幽的从昏厥中醒来,天已经微微黑,她坐起来,眨了眨眼睛,有些不知身在何处,“小姐,您可终于醒来了。”丫鬟小欣带着哭腔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方知新面无表情的看了看小欣,完了,一切都完了,她握了握拳,有些不堪重负。
  “哟,表小姐醒来了?夫人交代我给您补好身子,免得未来的姑爷担心呢。”门外走进来一个嚒嚒,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表小姐给自己找了一个俊逸的家乡夫婿的事已经传遍了沈府,能作为沈夫人的心腹都不是没脑子的,大家都巧妙的抹去了沈芳霞的影子,说的全是方知新与那梅秀才的天作之合,其他院子里的下人们听了,表面上也要赞一句佳话,但是在私下里却讨论着:“呵,到底是无父无母没人教养的孤女,哪儿能去庙里与人对上几次眼就私定终身的?那梅秀才虽然生的好,但是还没有功名就在外面勾三搭四了,绝不是个好东西,这绣花枕头啊,只有那没有阅历的小姑娘才看得上。梅秀才能看上方知新什么呢?还不是她身边的沈府?这表小姐啊,还是太傻了。”
  嚒嚒一声呼唤叫小丫鬟拿着补药的汤碗走上前来,方知新定了定神,一口气将它喝下,沈夫人虽然不待见她,但是也不会短了她的衣服与吃喝,补汤里大概放了点人参,让方知新混沌的思绪开始清晰起来,如今能帮得上她的只有沈老夫人了。方知新的手抖了抖,看了看天色有些犹豫,但是为了她自己的终身大事,她已经顾不上沈老夫人的休息了。
  “我要去见老夫人!”方知新刷的站起来。
  “小姐要不要打扮一下?”方知新的未来也能决定小欣的未来,小欣现在倒是一心为方知新着想。
  方知新照了照镜子,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发丝儿微乱,双眼微红,嘴唇上一丝血色也没有,“不,就这么去。”老夫人这么疼她,一定会心疼的。
  方知新走到沈老太太的大堂旁,有些惴惴不安,但是关于梅秀才的事情仿佛没有传到沈老夫人这儿,沈老夫人的贴身丫鬟看到方知新仍是一副很热情的模样,“表小姐来了?老夫人正念着您呢。”
  方知新听到这话,心里的的忐忑定了一半,沈老夫人一向看重她,沈夫人也不会那么快去跟沈老夫人说她的事来触了沈老夫人的霉头,这事,还是有转圜的。
  “祖母。”方知新急急的走进老夫人的大堂内,老夫人正坐在软椅里听着旁边的小丫鬟逗趣,见方知新就是这样进来了,有些吃惊,她细细的打量了方知新一番,“是谁欺负你了?”
  沈老夫人见到方知新脸色苍白,发髻紊乱,不由得有些生气,方知新知道自己爱洁,在她面前,总是收拾得干净爽利的,而不是今日的一副可怜样儿。
  “老夫人救我。有人冤枉我与外院私私相授呢。”方知新这憋了一夜的委屈的泪水,终于在老夫人面前流了下来,显得格外楚楚可怜。
  “私私相授?这是什么意思?”老夫人大怒,莫非是二房的不愿意让庶子娶了方知新,便让人来毁了方知新的名声?她可不知,她连一个庶子的婚事都左右不了了!
  方知新跪在老夫人膝头,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与沈老夫人说了一遍,“本是说那帕子是霞儿的,可是沈夫人叫我一看,这帕子便换是是我的呢,我与那梅秀才虽然是同乡,可是我之前真没见过他呀。”
  沈老夫人原以只是二房不想让方知新嫁进去而使的小手段,却不料此事连沈夫人、三夫人、沈芳霞也牵扯了进去,不由得大惊,“这么大的事,也不来与我说说,原来在她们的眼里,早已没有我了!”沈老夫人对沈府的管制欲十分强烈,沈夫人嫁进来战战兢兢的伺候了她许多年,她才肯将手里的权限放给沈夫人,沈夫人本就是大家出身,对管理家务自有她的一套,沈老夫人虽然说放了权,但是心还是在沈府身上的,什么事都爱插一脚,给沈夫人添了不少的麻烦。
  方知新跪在老夫人的膝头,听到此话,眼泪又稀稀落落的掉下来,“请老夫人为我做主。”
  老夫人坐在软椅上,方知新微微将脸放在老夫人膝头,哭得双眼发肿,让老夫人有些心疼,但是她想来想去,还是觉得老大家的做的决定毫无指摘,不牺牲远房孤女难道牺牲自己的嫡亲侄女?沈芳霞是三房的嫡女,三房虽然不怎么样,但是沈芳霞在沈夫人的安排下,沈芳霞未必不能嫁一个好人家,人嫁好了,对沈府的助力也就大了。相反,方知新呢,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女,在自己的安排下嫁给二房的庶子,不过得的是沈家的庇护而已。这时候如果不把方知新推出来,任那书生大闹,败坏了沈家小姐与沈府的名声,这才是老大家的责任,如果她站在老大家的位置上,也会这么做。
  沈老夫人身边的心腹嚒嚒见方知新楚楚可怜,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这位平时看起来冰雪聪明,可是在关键时刻怎么就不明白呢,沈老夫人再怎么疼她,但是沈芳霞才是她血脉相承的那一位,平时老夫人可以对她偏爱,但是等真正出事了,老夫人偏帮的一定是沈芳霞。
  心腹嚒嚒一边想着一边对外面的小丫头使了一个眼色,方知新一个孤女,她还是得罪得起的,但是沈夫人的面子,却不能不给。
  解决了沈芳霞的事,三夫人内心对沈夫人服得很,两外化解了一场大危机,松了一口气,此事来的又急又凶,两位还没来得及思考来龙去脉,只想着将此事化解了便好,这下闲了,细细想来,其中微妙之处多得很。为什么那梅秀才一口咬定与自己私私相授的是沈芳霞,为什么帕子会换成了方知新的?为什么方知新以前的小厮老往梅秀才院子里跑?
  “母亲,一定是方知新那个贱人害我。”沈芳霞显得有些愤愤不平,害了她还能够安然无恙的出嫁,可真够好运的。
  三夫人虽然是个小家子气的,但是不是个傻的,如果女儿被这件事毁了名声,那只有死路一条了,可是方知新真的有这么狠心?这么老谋深算的去害自己的女儿?她们小女儿之间能有什么仇怨?沈夫人也如是想,她对方知新了解得并不深,之前听说方知新窥探自己的儿子,她出手了一次,可是在平时,方知新还是一个知礼的孩子的。
  “平时我们在一起,三姐姐总是提醒着表妹不要想着得不到的东西,好好的过日子呢。”在一旁旁听保持沉默的沈芳菲突然说道。
  呵,原来是为了沈于锋,方知新一直想要嫁给沈于锋,却被沈芳霞屡次打击,方知新怀恨在心而已,沈夫人听了面色凝重,自己的小女儿可是将方知新直接扔进湖里的,如果还留她在府里,谁知道她会对自己的小女儿做出什么?
  可是那帕子为什么成了方知新的而不是沈芳霞的?两位夫人想破了头都想不出为什么,只能归结为恶人自有恶报,或者说有贵人相助了。
  “三弟妹,有一句话我不知道当说不当说。”三夫人一向对沈夫人厌烦得很,所以沈夫人说此话时有些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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