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十年前,十年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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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宴会现场,竟只有洛君临倒计时的声音。
  当洛君临进入倒计时五秒时,赵传终究还是坚持不住。
  “白痴。”赵传骂完,转身就要离去。
  “时间到!”洛君临放下手表,拿起桌上筷子。
  下一刻,筷子飞射而出,从赵传右眼穿过,然后牢牢地扎进墙壁之中。
  赵传捂着自己右眼,不出三个呼吸,倒地而亡。
  洛君临冷冷扫了赵传一眼,既然你要当这鸟,那我不妨将你射下来。
  大厅死一般寂静。
  竟有人,胆敢在方嫣的生辰宴上杀人,杀的,还是赵家二公子。
  这已经不是打脸这么简单了,这是将方嫣,以及赵家的脸,按在地上摩擦。
  在看方嫣,脸色苍白。
  “现在应该可以好好聊聊了。”洛君临拿起王石交给他的报告,一页页的翻过。
  现场只有书本翻页的声音。
  数分钟后,洛君临索性合起小本本,这么多仇,如此多的债,一个个念,太麻烦。
  “再过三个月,便是苏启文的忌辰,那时,你们相约到苏启文坟前扣头谢罪,赵钱孙李方,一家都不能少。”
  不单是你方家,也不是你赵家,我洛君临针对的,是赵钱孙李方五家,基本就是整个樱花商会。
  这股气势,让现场的所有人压抑到无法喘息。
  这人,简直强势到极点。
  “记住了,我给你们三个月的时间,对了,顺便把墓地也选好。”
  现场齐刷刷响起吸凉气的声音,这是在开玩笑吗?
  不是。
  一出手就灭了赵家二公子,怎么可能是在开玩笑。
  众人这才发现,一切远还没有结束,故事才堪堪开始。
  洛君临拿起展柜的春菊图,转身离去。
  良久,司仪走到方嫣身边请示道,“要不要让人在暗地里将他们抓起来。”
  方嫣咬了咬牙,“抓,当然要抓,但不能在这里抓,也不能是我派人去抓,死的是赵家人,这事还是要看赵家家主打算怎么处理。”
  洛君临出了酒店门口,王石依旧站在迈巴赫旁边等待,那身影如同一棵松,咬定青石不放松,他招了招手,王石便将车开过了过来。
  “洛君临你等等我。”
  洛君临回头,叫住他的是林欣,后者正带着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有事?”洛君临问。
  林欣有些惆怅,谁会想到,初中同学再见面是回事这番光景,他是高贵的他,而自己为了家族却不得不低下头颅,去巴结方家。
  好在今天洛君临的出现,阻止了这件事的发生。
  林欣担忧道,,“你杀了赵家的二公子,赵家不会善罢甘休。”
  洛君临点了点头坐上车的后座,“嗯,知道了,谢谢你的提醒。”
  方宇此时也在走了出来,看到两人正在交谈,为了在林欣面前,表现出自己男子气概,他冷哼道,“得罪了赵家,就算滚出苏州市又如何?赵家想要杀你就杀你。”
  色胆包天的陈夜并不知,此时赵传的尸首还有余温。
  迈巴赫后座,洛君临闭眼假寐。
  “先生?”王石带着请示的语气。
  洛君临未曾抬眼,“蝼蚁而已,不要耗费太多时间。”
  “是!”王石开门下车,走到陈夜面前。
  “让开,好狗不挡道。”
  陈夜对着王石大声吼道。
  “你不该侮辱我家先生。”
  “怎么了,我说错什么了吗?再赵家面前,他连条狗都不如。”
  堂堂东方战神,莫说一个赵家,就算苏州所有势力加起来,都不够他家先生一个巴掌拍下。
  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他家先生这是打算慢慢清算,以陈夜这样的分量,招惹他家先生,便是所谓的蚍蜉撼大树。
  这样的小人物他家先生自是看不上,但是他作为左膀右臂,有责任维护自家先生威严。
  王石带上一双洁白的手套,倒不是为了避免弄脏双手,主要原因在于,自家先生是一个充满仪式感的人,喜欢享受仪式的过程。
  王石跟在其身边久了,自然而然也就沾染上这样的习惯。
  只不过,他是个粗人,享受不到仪式感中的快乐。
  他喜欢的,是装逼的过程。
  陈夜惶恐,“你想要干嘛。”
  王石神情淡漠,“送你上路!”
  回到苏家宅邸,洛君临让王石在门外百米停车,然后缓缓走回苏家。
  当然迈巴赫并未离去。
  守门的两名保安,此时看向洛君临的表情变得十分恭敬。
  门内,春儿早早就在这里等待。
  “姑爷,老爷在大厅等你。”
  洛君临瞳孔微微一缩,虽然春儿的对自己的语气依旧恭敬,但是那种不屑已经转换成为了鄙视,又或者说是幸灾乐祸。
  大厅中,苏寒的父亲苏牧正面若寒霜地看着洛君临。
  洛君临拱手,“岳父大人,找我何事?”
  苏牧本想用气势压人,可洛君临身上却是散发着一股威压,直接将他的气势打散。
  苏牧的脸上就像漏气的气球,立刻瘪了下来。
  曾经的苏家何等风光。
  可现如今,在看苏家,暴风雨中,摇摇欲坠。
  自己现在连一个上门女婿都镇不住。
  苏牧将那张带有血迹的床单扔在洛君临面前。
  “洛君临。”
  苏牧沉声,“你对苏寒都做了什么?要不是看在你和启文是结拜兄弟的份上,我怎么可能让你给苏寒冲喜,说好了,只是个仪式。”
  “可你竟然对苏寒做出那种事情,造孽啊,她现在都已经病入膏肓,你还玷污了她。”
  洛君临摇头,“岳父大人,你说的事情我没有做。”
  “事到如今,你还想抵赖。”苏牧低声喝道,“春儿,你来说。”
  此时春儿也站了出来,“为何我早上服侍小姐时,她未着半褛。”
  洛君临“岳父大人,你如果不信,大可以带着苏寒他上医院检查,结果便清楚了。”
  “另外,苏寒她不是病了,他是中毒了,床单上的血,是苏寒体内的毒血。”
  洛君临注意到,在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大堂内,有人神色古怪。
  他的心中便也了然,他还在想着,如何抓住这个下毒之人,想必就是这个人了。
  洛君临继续说道,“苏寒今天的气色是不是好比之前好多了,现在也能下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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