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言之隐_分卷阅读_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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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书名:难言之欲(姐弟)
  作者:李暮夕
  文案
  对于收养了自己的非血亲姐姐,白潜心里一直都有着很微妙的情愫。
  这种感情在朝夕相处中变成了一种难以启齿的暗恋。
  千方百计,用尽手段才到手的东西,总是分外珍惜。
  尔后的日子,从大陆到金三角,从金三角到日本……在这些个充满了欲望、纷争与战火的地方,禾蓝一直都是他心里的一方净土。
  ps:腹黑弟弟扑倒姐姐,暗恋+强取滴故事。
  【入坑需知】
  1.伪姐弟,1v1,结局he,微虐,大体温馨。
  ☆、一.禾蓝
  曾经沧海难为水。
  这句话的意思是,当你曾经见过那样的海,这世界上所有的海,都不能称之为海了。禾蓝对于白潜来说,就是那样的曾经。
  情与欲从来伴随而生;这就是命,这就是劫。
  爱,无法坦言,也无法从容。
  一.禾蓝
  禾蓝和厉言一起赶到案发现场的时候,四周已经清了场。
  傍晚的霞光在天边凝聚不散,渐变成一层绯红的暖色。弄堂的入口很狭隘,只能照进一点光亮,更多是隐匿在阳光下的阴影。
  闻讯赶来的警员把入口把住,又拦了红线,围观的人就只能在外面张望了。
  有个刑侦的警员认识厉言,连忙把他们放了进去,“厉队也来这儿,怎么不提前告诉我们一声?”
  “查案子难道还要人来接?又不是去殡仪馆。”厉言白了他一眼。
  这个小警员顿时有些下不来台。
  如果不是情势所迫,禾蓝真的会笑出来。厉言这个人就是这样,整天板着一张脸,不相熟的人都会认为他很刻薄。
  禾蓝记得,自己当初刚刚到警队实习的时候,还被他骂哭过。那天她刚刚从学校的聚会出来,时间比较紧迫,来不及换上全套的警服,就直接在外面套上。厉言见了以后,把一本去年芸城的案例杂志扔到她面前,冷冷地说,“变态的恋臀杀手,最喜欢你这样穿的。”
  当时,禾蓝的脸色难看地就像吞了一只苍蝇。从那以后,她就一直看厉言不顺眼,明着虽然不好忤逆他这个师父,暗地里却一直阳奉阴违。
  原本以后,厉言一定会好好教训她,结果却出乎她的意料。熟了以后她才发现,其实他是一个挺随和的人,也很关心人,只是外表比较严肃。
  死者是一个十八岁的女孩,叫陈茹,是……二中的在校生。资料看到这里,禾蓝微微愣了一下,她弟弟白潜也在这所学校上学,过了这个暑假就高三了。
  这样的案子就发生在自己最亲的人身边,禾蓝心里说不出的不舒服。一个十八岁的花季少女,谁那么凶残剥夺了她的性命?
  后来,当她看到白布下的尸体时,心里更加愤懑。
  陈茹死的很惨,全身上下的血都被放干净了。她的尸体是从这个弄堂的下水道里被发现的,死之前,身上穿着一件大红色的连衣裙,画着淡妆。如果不是脸色已经微微浮肿、发青,这真的是一个很漂亮的女孩。
  这已经是芸城第三起“红衣女子被杀案”了。
  回到警署的时候,禾蓝帮着厉言整理过几天侦查探访要用的资料。旁边,几个刚来实习的女警员靠在一起窃窃私语。
  “又死了,这是第三个了。”年轻的女警员可可唏嘘着,斜着眼睛拨弄了一下涂着红色丹寇的指甲。
  刑警队里本来是不允许这样打扮的,不过,她爸是副局长,厉言受到过上面明里暗里的提示,也懒得管她。
  见这几人的注意力都被自己吸引,蒋可可扬了声音,“我告诉你们,这女孩是被奸杀的,死的时候全身的血都被放光了,四周还洒着玫瑰花花瓣。你们说,这凶手变态不?”
  “真的假的呀?”平时老拍蒋可可马匹的陆无双忙接道,“这算是今年最恶劣的连环凶杀案了吧。从上个月3号那个女模特被杀到现在,已经是第三个了。听说上面下达了指令,要局长在一个月内破案呢。”
  “这么惨啊……”
  禾蓝没有心情再听下去了,携了资料放入资料袋,转身就要走出警署。出门的时候,蒋可可忽然叫住了她。
  禾蓝回头看着她,“有事吗?”
  蒋可可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手往堆满了瓜果皮屑的桌面上一指,“桌面那么乱,你帮着清理一下再走吧。”
  禾蓝看着乱糟糟的桌面没有搭话,这本来不该是她的工作。
  丁宜有些尴尬,站出来犹豫着说,“可可……这不太好吧?”
  “你给我闭嘴!”
  丁宜的脸色白了白,没有再说话。在这批新来实习的女警里,她的胆子一向是最小的,禾蓝也不想拖累她,慢慢走过去,自发地整理起桌面来。
  蒋可可很得意,但是,笑容还没从脸上消失就尖叫了一声,捂着手不停哈气。
  禾蓝提着手里的水壶,歉意地看着她,“不好意思,我没看到啊,看我这毛手毛脚的。”她作势要上去帮蒋可可擦,却又不小心碰翻了桌面上另一个水壶。这下,一壶滚烫的热水都倒到了蒋可可身上。
  一阵杀猪般的惨叫声传出警署,几个本来想看好戏的女警连忙手忙脚乱地帮忙,场面乱成了一锅粥。
  这就叫做自作自受。
  禾蓝回去的时候,心里还觉得挺好笑的。按理说,她比蒋可可年长几岁,不应该这么和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姑娘计较。但是,看到她那副盛气凌人的样子,心里就是不爽。
  汽车在道上行驶,窗外的风景飞掠而过,只在她眼底留下了淡淡的剪影。厉言从反光镜里看到她的脸色,苍白沉默,心里不由软了软,柔声问道,“最近是不是很累?”
  禾蓝“啊”了一声,才意识到他在问她,“……还好。”
  厉言笑了笑,“我看你最近总是走神,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没有……阿潜快开学了,我想着帮他准备一点东西。”
  厉言注意到,说起这个弟弟的时候,禾蓝的眼底非常柔和,流淌着星月一般的光彩。这么长时间相处下来,他对禾蓝的性子也有些了解。她看着文静,骨子里其实是一只小野猫,关键时候半点也不愿认输。
  平时,她的性格也不怎么外向,看上去甚至有点冷清。只有在谈到这个弟弟的时候,她才会从心底透出几丝笑意。
  厉言只知道她弟弟叫白潜,在二中上学。其他的时候,她不说,他也不好追问。但是,每次只要一想到她和另外一个男人单独住在一起,他心里就很不是味儿。虽然严格来说,白潜还不能算一个男人。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车子在城南的一个老式弄堂里停下来。厉言坚持要送她,禾蓝也不好太拒绝,两人便一起沿着古旧的檐廊下走着。
  芸城是江南水乡,除了市中心之外,很多是这样古老而寂寥的小巷。黑色的瓦片,白色而微微泛黄的墙皮,透着岁月的颜色,带着说不尽的哀愁与缠绵。廊下连着的是荡漾的水波,几条乌篷小船在河面上悠闲地晃荡。
  小时候,禾蓝也想一辈子安安静静地在这样与世无争的环境里过一辈子,没有贫穷和困苦,没有纷争和愁绪,一切都那么美好。但是,后来发生了很多事情,让她背离初衷,还是和父母一样,走上了这条危险的路。
  有时,禾蓝也想过重新回到安静的日子里,但是,她的心根本就不能平静。有些事情,怎么能够轻易放下?
  人活在这个世上,不就是求一个心安吗?
  禾蓝的住处在5号弄堂的巷子里,是一处老式的宅院。她开了铁门后,站在院子里喊了一声,“我回来了。”
  屋里传来脚步声,出来的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年,身形匀称,修长峻拔,穿着件大号的白色t-shirt。他是刚刚从厨房出走出来的,身上围着围裙,白皙的脸上还带着几片乌黑,仿佛被猫儿挠了几下。
  第一次看到白潜,厉言有些怔住。
  和印象里那些正值青春期的叛逆少年完全不同——干净秀气的一张脸,气质斯文、唇红齿白。他的五官是很少见的精致妥帖,笑起来的时候,那双漂亮的丹凤眼似乎会说话,带着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笑意,甚至会给人一种微微晕眩的感觉。
  “姐,你回来了。”直到白潜乖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厉言才回过神来。他的脸色有些尴尬,心想应该没人注意,一道目光却落到他的脸上。
  厉言一愣,白潜的嘴角有一闪而过的弧度,飞快地隐去了。
  那是讥诮吗?
  厉言有些不太确定,再看过去的时候,白潜还是那个笑容晏晏的乖孩子。只是,他挽着禾蓝说笑的时候,那种旁若无人的气度,就仿佛他根本不存在一样。
  厉言心里说不出的不舒服,和禾蓝告了别就匆匆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文就是个毁三观、破节操的,喜欢的小清新的不要进来,╮(╯▽╰)╭
  不留言不收藏的,我不认识你,哼~~╭(╯^╰)╮
  ☆、二.弟弟
  二.弟弟
  屋子还是老式的那种一厅三房,虽然很旧了,却整理地很干净。大厅里的红木方桌上早就摆好了菜,两个荤的,一个素的,还有一碗汤,还是她最喜欢的番茄蛋汤。
  白潜端着两碗白米饭从厨房里出来,放到她面前,拉开长凳,按着她的肩膀坐下来。
  “我新学的菜,你尝尝好不好吃。”他把筷子慢慢塞到她手里,从后面俯下身来挨着她,有温热的异性气息扑到她的面颊上。禾蓝不用回过头,眼角的余光就能瞥到他清俊无暇的侧脸,身上有一种清爽好闻的味道。
  “姐,你怎么了,不舒服吗?”白潜见她发呆,关切地看到她脸上。
  禾蓝连忙摇头,“没什么。只是又想起今天的案子了,有点血腥,吃不下去。”
  “对不起,我不知道。”他有些懊恼地抓抓头发,“早知道这样,我就不做番茄蛋汤了。”他端起盘子就要回到厨房,禾蓝拉住他,“不用了,我现在好一点了,没关系的。好好的汤,倒了怪可惜的。”
  “姐不舒服的话,还是不要看到这个的好。”他固执地把汤端回了厨房。
  出来的时候,他已经解下了围裙,在她身边坐下来。
  两人隔这么近,禾蓝的感官就更加鲜明。就是坐着,他也比她高出一个头有余,宽阔的肩膀,修长的双腿。他坐着吃饭的时候,腿会伸地好长,偶尔也会交叠在一起,显得比较随意。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阿潜已经张这么大了。
  禾蓝有一瞬间的困惑。
  还记得五年前,她受到钟姨的嘱托,第一次去贫民窟认领白潜的时候,他还只到她的头顶。转眼间,就已经比她高出两个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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