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从良王爷请指教 第40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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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再长也会有走到头的时候,脚步放得再慢,大家也还是走到了皇上的宫殿。
  此时的寝宫里,御医早就到了,正是刘御医。皇后和后宫的几个妃子听到这个消息也急急忙忙的赶过来了。正一脸着急的等着御医的诊断结果。
  看到几个皇子还有几个大臣也过来了,皇后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一脸担忧着急的望着内殿,来回的走着。
  敏贵妃见皇后没有理会过来的大臣,她想了想还是走了过去,说道:“各位大人都是担心皇上的龙体才过来的吧?现在御医还在里面,各位大人稍安勿躁,皇上有上天保佑,定不会有事的。各位大人还是先坐下来吧。”
  “多谢敏贵妃。只是除了担心皇上的身体之外,另外我们还有一件事。”又是户部尚书站了出来。
  “哦?什么事?”敏贵妃很是好奇。
  “是这样的,在上早朝的时候……”周大人将早朝上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敏贵妃你听了眉头一蹙,“这……现在御医在里面看着,皇上估计还没有醒,这事怕是还要交给皇后娘娘处理。”
  凤朝阳一听敏贵妃这话就暗道不好,正要出声阻止,敏贵妃却已经朝着皇后走了过去,将事情告诉了皇后,皇后因为皇上的事神色有些凝重严肃,蹙着眉头,一会儿之后还是随着敏贵妃走了过来。
  “既然如此,太子就把信交给本宫吧。”皇后对凤朝阳说道。
  凤朝阳下意识的拒绝道:“这件事就不劳烦母后了,儿臣还是等父皇醒过来交还给父皇吧。”他顿了顿又道:“后宫不可干政,这信是西唐新帝给父皇的,所以……”他这是在暗示皇后不要干涉前朝政事了。
  皇后笑了笑,“太子严重了。现在皇上昏迷不醒,而这里是后宫,并非前朝。前朝之事到了后宫便也是后宫之事了。本宫是中宫之主,又是国母,有什么不能知道的?”
  “皇后娘娘所言有理!现在皇上昏迷不醒,理应由皇后娘娘负责处理一切!况且几位贵妃也在,再合适不过了。”
  “还请太子将信交给皇后娘娘吧!”
  太子一派的人想说什么,却被其他人挡住了,根本就挤不到前面去,也根本就插不上嘴!
  凤朝阳心中无比的憋屈,紧紧的捏着修笼子里的信,是交也不是,不交也不是!
  “太子,你迟迟不肯将信交出来到底是为何?”周大人怀疑的盯着他,问道。
  凤朝阳咬了咬牙,不得不将袖笼里的信慢慢的交了出来。
  皇后面色不变的接过信,然后在凤朝阳瞠大的眼睛里坦然自若的打开。接着面色大变,抬眸难以置信的瞪着凤朝阳,厉声质问道:“太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你竟然、你身上竟然真的有西唐血脉!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这信上的内容,所以才一再阻止大家看这封信?你早就知道自己身上有西唐血脉了是吗?那你为何还要当这个太子,你这是要混肴凤歧国皇室血脉啊!”
  凤朝阳有些色厉内苒的大声反驳道:“母后,你在胡说什么?这种话能随便乱说吗?儿臣身上到底有没有西唐血脉,难道还有人比父皇更清楚的吗?这件事父皇早已经说清楚了!这都是污蔑!”
  “你还敢狡辩!如果不是,西唐的新帝会专门写了一封信给皇上,让皇上把你这个身上流着西唐血脉的子嗣送回西唐吗?你看看这信上都写了什么,难怪会把皇上硬生生的气晕了过去!”皇后怒声说着,将手上的信狠狠的砸向了凤朝阳。
  信砸在凤朝阳身上,然后又落在了地上。站在凤朝阳身边的人正好是周大人。见信掉到了地上,周大人十分的机灵且敏捷迅速的弯身将信捡了起来,速度之快让凤朝阳是想拦都拦不住。
  周大人捡到信,当然不可能不看了,他立刻就看了,然后反应和皇后一样,甚至比皇后更大!
  “太子你……你竟然真的是……这简直就是荒谬,荒谬!凤歧国的太子怎么能由一个身上流着西唐血脉的人来做呢!这将凤歧国江山置于何地,将我们这些世代效忠凤歧国皇室的人置于何地!我不同意,我不同意!我就是撞死在宫门前我也不会同意的!”周大人愤怒至极,气得面色通红,似乎忘记了所有的尊卑礼数,伸出手指着凤朝阳大怒着吼道,吼完之后直接甩袖离开了,连等皇上醒过来的事都忘记了。
  又有人捡起来了信,大家都凑上来将信上的内容看到了,个个都面色大变。只是大家面色大变的原因去却不同。
  太子一派是气的,是慌的,是怕的。而其他人则是震惊的。
  “太子……太子竟然真的有一半的西唐血脉吗?这……这成何体统!”
  “我也不同意!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我们能接受太子不够完美,能力不够好,但是却不能接受凤歧国的太子身上竟然流着西唐一半血脉!”
  “对,这件事不成!”
  因为信的内容突然被大家知道,大家情绪激动,竟然不顾是在皇上的宫殿里,不顾皇上现在还昏迷不醒就争执了起来。
  皇后也是一脸的摇摇欲坠,似乎也被这件事给打击到了。
  凤明阳忙走到了她身边扶着她走到一旁坐了下来,然后才冷静的说道:“大家安静!现在要紧的还是父皇,一切事情都等父皇醒过来再做处理。太子一事或许还另有内情也说不定。”
  “凤明阳,不用你假好心!这都是你的阴谋,是你一手策划的阴谋!这封信一定就是你让西唐新帝写的,你就是为了要陷害我!”凤朝阳终于忍不住激动的朝着凤明阳怒吼了出来,眼神恨毒,神情憎怒。
  相比他的激动,凤明阳就冷静多了,“七哥你说笑了。我虽然和西唐新帝是有一点交情,但是还没有到可以让西唐新帝为了我而专门写一封这样的信来陷害你的程度。而且你也太小看西唐新帝了,作为一个皇帝,是绝对不可能为了一己之私而置国家利益于不顾的。”解释之余还暗暗嘲讽了凤朝阳一番。
  这些话凤明阳还真的是说得问心无愧,因为这事确实不是他做的。事实上他在回来之前根本就不知道有这么一件事,是后来才想起岳父曾经说过的话,然后才联想到了凤朝阳身上。
  所以他是真的没有参与过这件事,凤朝阳的话是无凭无据的指责,他当然不会承认了。再说了,信上说的话错了吗?凤朝阳身上难道没有西唐的一半血脉吗?他不是早就知道了这件事吗?而且还利用做了不少事情呢。
  当初享受了不少便利,现在调换过来不也该承受苦果吗?
  “你说这样的话谁相信!这就是你故意陷害我的!我要等父皇醒过来还我一个公道!”
  凤明阳冷笑,“是不是冤枉,是不是被陷害,七哥你心里比谁都清楚。就算你不说这件事也是要等到父皇清醒过来再处理的。只是在这之前,七哥可不要一时冲动做出什么不应该做的事,免得到时候就算是父皇偏袒你,你怕是也洗不清了。”
  “你!你给我等着!你别以为这样就能绊倒我,事实胜于雄辩!”
  凤明阳笑了一声,很是讥讽的说道:“事实胜于雄辩这句话说得好啊,希望七哥你能永远记住!”
  第一百零五章 过街老鼠
  凤明阳和凤朝阳正在僵持对峙的时候刘御医终于从内殿走了出来,同行的还有几位太医院的太医。
  “下官见过太子,宁王,几位大人。”
  凤朝阳率先走了上前,异常急切的问道:“刘御医,现在父皇情况怎么样,已经清醒过来了吗?”
  凤明阳倒是不急不缓,缓步走了过来。
  “刘御医,现在皇上怎么样了?”皇后问。
  “皇上只是一时气急攻心,所以才晕厥了过去,休息片刻便能清醒过来了。只是皇上的身子前两年中过毒,到底是损了底子,又操劳国事,日后还需要静心调养,不可再受刺激。”
  听到他这样说皇后松了一口气,“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至于以后……”皇后顿了顿,看了眼凤朝阳,面色一沉,冷声说道:“有些人少气些皇上,皇上就可以长命百岁,与天同寿了!”
  几个太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一脸的茫然不解,刘御医眸色闪了闪却没有多说什么,交代了几句便让人随着他们去拿药了。刘御医临走前说可以进去看皇上了,但是切记不可喧闹,免得皇上动怒。
  刘御医这话在凤朝阳看来分明就是故意针对他,可是他并没有明确指出来他总不能傻到对号入座,承认是自己把父皇气晕了的,这个不慎有人趁机作乱,传出他不孝的名声,他上哪讨说法。
  太医离开之后皇后看着大殿里的人,淡声说道:“刘御医的话你们也听到了,几位大臣就先行回去吧,让几位皇子进去看过皇上之后再出宫吧!”
  “皇后娘娘,不妥。臣觉得太子现在不适合出现在皇上面前。”有大臣立刻站了出来说道。
  凤朝阳面色一沉,眼神犀利的射向了说话的人,“王大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本宫不能出现在父皇面前?”
  王大人无畏的站在凤朝阳面前,看了他一眼,眼神轻蔑,“太子何必明知故问,难道到了这个时候太子还要无视这封信和这封信带来的后果吗?难道太子想不承认皇上就是因为这封信才被气晕的吗?”
  “你!”
  “七哥,本王看你不如还是先出宫回太子府吧,等父皇醒过来,若是父皇想见你,本王立刻派人去太子府请你。若是七哥不放心,也可以先在外面坐着,待会儿父皇醒了,要见七哥的话,七哥再进去。这样是最保险不过了,免得父皇真的看见了七哥又气急攻心。”
  “八弟说得有理,七弟,你就先在外面候着吧。”一直沉默不说话的煜王这个时候也站了出来,只不过语气相比凤明阳就好多了,好心的劝说道。
  七哥这个时候确实是不合适进去的,万一父皇看到七哥,想起了这封信,岂不是会再次被气到吗?
  廉王轻咳了一声也赞同了凤明阳的话,觉得凤朝阳此时确实不适合去见父皇。不过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就唯有他自己知道了。
  至于容王,看了眼凤朝阳,又想到了早朝发生的事,最后还是沉默了一下。这个时候就算他为太子说话也是没有任何用的,还不如闭嘴。
  凤朝阳咬牙,满目怒火的看着几个一致对自己的人,心里又气又恨。
  别以为他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不过是想趁机打压他罢了!他当上太子之后他们不是一直都在找机会和自己作对吗?现在倒好,一有不对就立刻翻脸不认人了,见风使舵的本事倒是不小!
  “就先这样吧,太子若是想见皇上那就先在外面等着,皇上若是想见太子,自然会让你进去。”皇后说道。
  凤朝阳阴恻恻的看了眼皇后,又看了眼凤明阳,再一次深刻的感受到了后宫中没有人的坏处。若是自己的母妃还活着,后宫哪里轮得到皇后说话,她能不能当皇后还是个未知数呢!
  “好,本宫就在这里等着!”他愤愤的甩了甩袖子。
  凤明阳几个走了进去,不大一会儿皇上果然是缓缓醒了过来。
  皇上一睁开眼视线便似乎在找什么人似的搜寻了一番,凤明阳几个只当做没看到。皇上搜寻了一番没看到凤朝阳,面色缓了缓,也说不清楚自己心里到底是松了一口气还是怎么了。
  “父皇,您现在感觉如何?御医说父皇只是一时气急攻心,身体并无大碍,只需要静心调养便可。没什么事值得父皇用自己的龙体来冒险,父皇要看开些。”煜王率先说道。
  “是啊,父皇,您要保重龙体。”
  皇上面色看起来还是有些灰暗,不过情绪似乎已经平静了下来,说了几句之后就道:“你们先出宫吧,朕没事,宁王留下来,朕有话要跟你说。”
  廉王几个闻言相互看了一眼,容王眸色闪了闪,试探的问道:“父皇,七哥现在还在外面,父皇要——”
  他话还没有说完,皇上就神色一怒,“朕不想见到他,让他现在立刻就出宫去!”
  容王被吓了一跳,面色一白,连忙应道:“儿臣现在就去跟七哥说,让他先出宫。”说完行了个礼便急急忙忙的出去了。
  煜王和廉王见状也没有多说什么就离开了。
  “你们也都下去吧!”皇上又道。
  殿里伺候的人福了福身无声的退了出去。
  容王走了出去之后便将皇上的话转高速了凤朝阳,凤朝阳听了面容都扭曲了一下,咬牙问:“父皇真的是这样说的?”
  容王此时看他的眼神也有些复杂,“七弟,你现在还是先出宫吧,等父皇消气了或许还好说话,现在你就算是进去了也是挨骂的,父皇还在盛怒之中。这不,连我们都赶出来了,只留下了凤明阳一个,你若是再在这个时候闹,只会让父皇更加偏向凤明阳!”
  容王的话总算是勉强的拉回了凤朝阳的一丝理智。他深呼吸了几下才强压下了心里翻腾的情绪,“五哥说得对,既然如此,我就先出宫了,等父皇气消了我再进宫向父皇赔罪解释。”
  他转身往外走,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父皇只留了凤明阳一个人在里面?”
  容王点了点头。
  他面色一沉,眸色阴冷的大步离开了。容王愣了一下连忙跟了上去。
  内殿里很快就只剩下皇上和凤明阳两人了。凤明阳坐在一旁,神色自然平静,即使面对着皇上的审视也不动如山。
  “这封信是不是你让西唐新帝写的?”皇上审视了他一番之后问道。
  凤明阳笑了笑,“父皇,您太看得起儿臣了,儿臣没有这样的本事。西唐新帝是个极有主意的人,摄政王的话他都未定会听,更何况是儿臣的话。而且儿臣觉得西唐新帝在信上说的也并非没有道理。西唐经过去年的一番动乱之后,太上皇的子嗣里皇子就只剩下一个豫亲王,而新帝现在又没有大婚纳妃的打算,所以才想要让七哥回西唐吧。”
  “你住嘴!他是你七哥,你就这么想看着他出事是吗?你们是兄弟,为什么就不能相亲相爱?”皇上听到他的话顿时就来气了。
  凤明阳嗤笑了一声,嘲讽的看着皇上说道:“父皇,这话您为什么不问问七哥呢?是他一心想要置我于死地啊!两年多之前我为什么会离开燕京,父皇不是清楚得很?如果父皇真的这么疼爱七哥,到了明知道他身上流着一半西唐血脉,明知道他暗中和西唐太上皇勾结陷害于我,甚至置凤歧国十万大军于不顾也要将江山传给他的程度,那便传吧!毕竟江山是父皇的,父皇爱传给谁就传给谁,不过七哥能不能坐稳这个皇位,朝廷百官会不会信服他,凤歧国会不会步上西唐先帝时期的后尘……那就是一个未知数了。”
  “就是不知道凤氏一族的先祖九泉之下知道父皇为了仪妃而将凤歧国江山拱手相让,会不会伤心难过了。毕竟凤歧国能走到今天靠的是凤氏数代人的努力还有无数的朝廷命官,百姓。可是父皇却为了满足自己的一己之私而枉顾江山社稷,实在是让人失望啊!”
  “你!你大胆!你是不是以为朕不敢动你了?你是不是以为有宇文雍在,朕就不敢动你了?”皇上被他的话气得面色发青,瞪大了眼睛,想要坐起身斥责凤明阳,却发现自己双手无力,根本就撑不起半个身子,才微微抬起来就双手一软,重新跌回到了床榻上。这让他连脖子都变得又粗又红气息急喘着,看着凤明阳的目光哪里有一丝一毫的温情。
  “怎么会呢?父皇想做什么还有谁能阻止得了啊,只是我说的也是实话啊,父皇对七哥的爱真真是让我羡慕嫉恨不已啊!父皇明知道七哥身上有着西唐皇室一般的血脉,明知道当初仪妃会来到燕京不过是西唐皇室巨大阴谋的一部分,是迷惑父皇的一颗棋子,明知道是七哥给父皇下了毒,可是父皇还是跟盲了心,瞎了眼一样,偏袒的地步实在是令人难以置信。其实我一直很想问父皇一句,莫非除了七哥之外,我们兄弟其他人皆非父皇血脉?不然的话父皇对我们兄弟为何如此冷漠无情?”
  “你放肆!”皇上勃然大怒,目光愤怒至极的看着凤明阳,眼里的光芒能杀人似的,眼底却迅速的掠过了数道复杂的情绪,像是心虚,像是尴尬,但更多的却是被人赤裸裸的揭穿带来的羞恼。
  “放肆?无妨了,咱们父子之间便不要再假装和睦,父慈子孝了。父皇从未对我付出过慈爱之心,若非因为有心给七哥培养几个人练练手,父皇怕是恨不得在我们一出生就捏死吧?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当个可笑的孝子呢?父皇只怕也是不稀罕的,父皇想要的是七哥的孝顺吧?只可惜了,七哥似乎只想要父皇身下的龙椅呢,不然的话也不会为了陷害我,就给父皇下毒了。”
  他顿了顿,漫不经心的道:“父皇,你说当日他为了陷害我就能给父皇您下毒,若是他怀疑父皇想要废黜他的太子之位,转而立我为太子,他会怎么做呢?”
  皇上表情一僵,瞠大了眼睛,有些惊恐的望着凤明阳,声音微微有些颤抖的问:“你、你想做什么?”
  看着皇上有些惊慌害怕的样子,凤明阳似乎觉得有些好笑,眼神戏谑,“怎么了,父皇?您这是在害怕担心吗?可是父皇不是应该对七哥抱着巨大的希望和信任吗?还是说其实父皇心里也不敢肯定不敢确定?”
  说着说着,他眸色一沉,眼神幽深莫测的看着面色难看的皇上,幽幽的说道:“父皇,不如咱们再来打一个赌好了,若是这次父皇胜出,我便老老实实的当我的宁王,或者是永远离开燕京也行,绝不会再挡七哥的路。可若是我赢了,父皇便废黜七哥的太子之位,父皇觉得如何?毕竟凤歧国的江山是凤氏一族的江山,不能就父皇说了算了啊!父皇,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荒谬,荒谬!朕不会同意的!”皇上激动得声音都变了,本应是极有气势的一声却中途变得如同撕裂了一般,显得有些可笑,气急败坏,欲盖弥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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