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从良王爷请指教 第29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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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阳郡主笑了笑没答话,转身上了马车。
  一直在马车里等着的贺淮安看到她上来,脸上紧绷的神情微微一松,忍不住伸手紧紧的握住了她的手。平阳郡主愣了一下低头看着两人交握的双手,愣怔了半响才缓缓的回握了过去。
  “走吧,以后我们好好过日子。”平阳郡主轻声道。
  贺淮安重重的嗯了一声。
  阮伽南当然知道平阳郡主过来道别了,但是她和平阳郡主接触得不多,对她虽然也很有好感,不过这个时候也觉得还是让他们两个说说话的好,于是就没有一道过去了。
  “表姑走了?”阮伽南走到凤明阳身边望着远处的马车问道。
  凤明阳点了点头,有些唏嘘的道:“是啊,走了。离开燕京也好,表姑在燕京,在贺家其实一直过得不开心。”
  听到这话,阮伽南不禁眉头一皱,犹豫了一下才问道:“为什么表姑对贺家会这么的……充满敌意?甚至还偷出了贺家的账本给你。”这也太说不过去了吧,
  凤明阳眸色闪了闪,沉吟了一会儿之后扭头看着她问道:“你想知道?”
  阮伽南眼睛一亮,点头,“可以说的话。”
  凤明阳不由得笑了,伸手牵着她的手往里面走,回到了两人的屋子,这才慢慢的将平阳郡主和贺家之间的恩怨说了出来。以前不说是因为表姑还在燕京,告诉了阿南,担心日后她见了表姑会露出什么端倪了让表姑心里不愉快,所以就一直没有说了。但是现在表姑已经离开燕京,贺家又不复存在,过去的事已经真的成为过去了,再提也没有大碍了。
  阮伽南一开始是充满好奇的,直觉这里面肯定是有什么故事,但是没想到故事有故事,却不是什么好听令人愉快的故事,相反,还有些沉重压抑。
  平阳郡主是大长公主的女儿,大长公主只有平阳郡主一个女儿,而且还是年纪颇大的时候才生下来的。大长公主和驸马的感情一直很要好,努力了那么久才有了平阳郡主这个女儿,自然是十分娇宠的了。而平阳郡主也没有让大长公主和驸马失望,她不但容貌出挑,性情才情也是一等一的好,年轻的时候是燕京一姝,不知道多少人爱慕于她。
  但是大长公主没有急着为自己的女儿定下亲事,她想为自己的女儿挑选一个万里挑一的夫婿。人品相貌才情样样都不能缺,而且还要对平阳郡主一心一意,婚后绝对不能纳妾,否则的话免谈。平阳郡主自小就深受大长公主和驸马之间感情的影响,心里自然也是这样要求自己未来夫婿的。
  也不知道是平阳郡主幸运还是不幸。成年之后的平阳郡主偶然之下认识了一个男子,这名男子生得风流倜傥,风趣幽默,而且才华横溢,品行也是经得起考验的。要说唯一不好的那大概就是他的出身不高,他只是薛家旁支的一个庶出的公子。
  薛家是皇后的娘家不假,但是本家在皇上登基没多少年就逐渐迁出了燕京,远离了燕京权贵的圈子,为的就是明哲保身。而留在燕京的是薛家的旁支,根本就没有任何存在感的旁支,说白了就是沾了薛一姓,百年前和薛家本家是同出一脉罢了。若是薛家本家的公子,配平阳郡主倒是可以的,但奈何是旁支的,而且还是庶出的,这结果可想而知了。
  不过大长公主和驸马十分疼爱平阳郡主,即使一开始剧烈反对,认为是对方想攀附平阳郡主热一步登天,但是后来也架不住平阳郡主的倔强,甚至不惜以绝食来威胁大长公主。时间一长,大长公主也暗地里派人盯着那人,查了个底朝天,得到的消息是确实这人并没有什么值得诟病的。慢慢的大长公主就松口了。
  眼见这门亲事就可以成了,不想却在这个时候,当时正炙手可热的贺家二公子外出偶然之下见到了平阳郡主,惊为天人,一下子就上心了。跪在了贺老夫人面前让贺老夫人为他上门提亲。
  贺家的人考虑到方方面面的因素,觉得若是贺淮安娶了平阳郡主对贺家倒是有益无害的。于是便答应了下来。贺淮安自然是十分高兴的,幻想着不久后的将来可以娶到平阳郡主当妻子。
  但是平阳郡主那个时候有了心意相通的人,岂会答应贺家的提亲。于是在贺家上门提亲的时候立刻就拒绝了,但是大长公主却又开始犹豫了。相比薛家旁支那个庶出的公子,对大长公主来说,自然是贺家的二公子更胜一筹,更适合自己的女儿。女儿若是嫁入了贺家,那下半生定是不用愁的了。
  不过大长公主不敢私自就把亲事定下来,因为担心女儿不高兴,她想着慢慢的说服女儿接受这门亲事。
  但是没想到贺老夫人知道平阳郡主拒绝了亲事,而且态度坚决之后就起了别的心思。她让人查到了平阳郡主和薛家公子的事,若是薛家本家嫡出的公子贺老夫人还是要忌惮一二的,但是一个旁支快要出族的庶出公子,她还真是没有放在眼内。贺老夫人为了让平阳郡主嫁入贺家,便派人悄悄的处理了薛家那个庶出的公子。
  等平阳郡主知道之后已经晚了。他们一家已经飞速的举家离开了燕京,只留下了一封书信给平阳郡主,说他们高攀不起她,以后两人男婚女嫁各不相干。平阳郡主自然是派人去找了的,但是并没有找到任何消息。她大受打击,狠狠的病了一场。病好了之后大长公主还没有来得及说服她,贺家却通过清妃求来了赐婚的圣旨。
  最后不管她再不愿意她也还是嫁入了贺家,不过这么多年她却一直没有忘记当初的事,记恨于贺家,即使后来她知道那个薛家公子并没有死,只是被伤得很重,艰难的捡回来了一条命。
  而贺淮安,一开始他想要求取平阳郡主的时候并不知道平阳郡主已经有心上人,并且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更加不知道平阳郡主曾经狠狠的拒绝过贺家的求亲。他一直以为平阳郡主是自愿嫁入贺家,嫁给他的。至于什么时候知道的就唯有他自己清楚了。
  平阳郡主一直觉得是自己害了薛家的公子,又因为自己背弃了诺言嫁给了贺淮安,心里一直放不下,对贺淮安也是表面和睦实则冷淡。对贺家更是一直记恨于心,觉得要不是贺老夫人仗势欺人,那些事根本就不会发生,他们的命运也根本不会是这个样子。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这份愧疚一直深深的压抑在平阳郡主心里,直到贺家出事。
  阮伽南没有想到平阳郡主身上会有这样的故事。难怪她一直觉得平阳郡主和贺淮安两夫妻之间似乎有些怪怪的,大家都说他们两人夫妻恩爱,是人人羡慕的夫妻,但是却一直没有属于自己的孩子。对贺家平阳郡主的态度也很是冷淡,甚至是有些憎恶。她以为是自己的错觉,没想到是真的,而造成这一切的还是贺老太婆。
  这个老太婆真是害人不浅啊!原来她那么多年前就已经是这样讨人厌的了,怕是年轻的时候也做过不少缺德事吧?竟然因为看上了平阳郡主的身份,想着娶了平阳郡主对贺家有帮助就硬生生的拆散了一对佳偶,还差点害死男方。又明知道平阳郡主不愿意嫁入贺家还让清妃去皇上那里求了赐婚圣旨,让平阳郡主退无可退。
  难怪平阳郡主会恨不得贺家倒霉消失了,原来其中还有这么一段恩怨。
  那之前她碰见平阳郡主和人在偷偷见面,难道……
  阮伽南将自己那次发现的事说了出来。
  凤明阳想了想道:“很有可能就是薛家的人,或许是他听说了表姑的事,所以才让人来燕京想让表姑放下好好过日子吧。那薛家公子倒是没有怪过表姑的,是表姑一直放不下,对方当年是捡回来了一条命,但是却伤得很重,英年早逝……不过正是因为他没有记恨表姑,知道表姑的无奈,后来才写了信……而贺淮安对表姑是真的一心一意,即便知道表姑这么多年都没有放下薛家公子,暗地里一直在查当年的事也没有怪过表姑,甚至还暗中帮忙……”
  虽然自己也不喜欢贺家的人,但是他还是不得不承认贺淮安对表姑的心意确实是让人没话说的。即便是到了如今这样的地步,他也依然对表姑不离不弃。或许对贺家来说他并不是一个真正的男人,甚至是没用,懦弱,可是对一个妻子来说,他绝对是一个好丈夫。
  人都是自私的,贺淮安选择了表姑而没有选择贺家并没有错。
  或许贺淮安知道了表姑和薛家公子的事后曾经也有过那么一瞬间是后悔的吧?但是更多的,他相信是无悔,因为他很爱表姑,爱到可以为了表姑牺牲一切。
  希望以后表姑真的能放下一切和贺淮安好好过日子。她背负的愧疚也是时候放下了。
  听了这么一个有些沉重的故事,阮伽南表示自己要缓一缓。凤明阳转身又去处理其他事情了,她闲着没事干突然想起了被自己冷落了好些日子的豫让,便决定去找豫让聊聊天。
  豫让见到她挑高了眉,大惊小怪的道:“瞧瞧这是谁,宁王妃!是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说完他还故意走到门口装模作样的看了看,似乎是真的在看今天吹什么风一样,让阮伽南不由得咬了咬牙。
  “我还想着你闷在府里也好些天了,考虑着要不要带你出去走走,看样子是不需要了。”阮伽南轻哼着说完转身就走。
  豫让呆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连忙追了上去,“你是良心发现要带我出转转了吗?听说燕京很是繁华,我还没有见识过呢。”
  “我本来是想的,但是现在不想了!”
  “不不不,你还是想的,既然如此,那我们就赶紧出发吧!”
  两人吵吵闹闹的从豫让住的院子走了出来,路上经过了韩湘子住的院子,远远的看到一个人从院子里走了出来,但是没有看到他们两人就快步离开了。
  豫让不经意的一看顿时停住了脚步,眉头一皱,咦了一声。
  “怎么?”阮伽南停住了脚步。
  “方才离开的那个人,背影好像有些熟悉。我似乎在七皇子府见过。”豫让突然说道。
  阮伽南一愣,然后神色立刻凝重了起来,眉头深锁,“你说的是真的吗?你知道你这样说意味着什么吗?”
  豫让耸了耸肩,“我当然知道了。这意味着宁王府很有可能有凤朝阳的人。我看他的背影确实是很熟悉,不过我现在不能十分确定就是在七皇子府见过的人。我之前虽然和凤朝阳有合作,但是很少会去七皇子府见他,只有寥寥几次而已。有一次夜里我去见他的时候,还没有到屋子里就看到从屋子里走出来了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人,急匆匆的走了。我随口问了一句,说是凤朝阳安插在别人府上的人。当时我也没有太过注意看,所以……”他摊了摊手。
  阮伽南却深深的皱起了眉头,眸色暗沉,神色严肃。
  第二百九十六章 气死人不偿命
  宁王府主院正屋的小厅里,凤明阳和阮伽南坐在一旁,韩湘子严肃着脸将解毒的事对他们说了一遍,过程会是怎么样的,大概需要多长时间,过程中可能会遇到什么问题都一一说了说,让他们自己心里有个数。若是换做普通人这自然是没有任何问题的,但凤明阳是宁王,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凤朝阳在,一个处理不慎,不能顺利解毒还是小事,若是因此而伤了性命,那就麻烦大了。
  凤明阳听得很认真,韩湘子说的要注意的问题他都一一记在了心里,同时在脑海里过滤自己安排的事是不是还有遗漏什么的,神情专注。阮伽南坐在他身边,背脊挺直,双手放在桌上,交握着,绷着一张小脸,眼帘微微低垂着,看起来像是十分的认真专注。但实际上,她的神智早已经放空,注意力也不在韩湘子说的话上了。
  她脑海里想的是前两天豫让和她说过的话。
  他说看到那个人的背影很像是曾经出现在七皇子府的人,如果他说的话是真的,那就意味着宁王府果然还有别人安插进来的人。之前那次出了事,调查的结果显示开阳是叛徒,因为他的弟弟所以被逼无奈才背叛了,但是开阳是凤乾阳的人不是吗?这么说除了开阳还有另外一个人也是别人安插在凤明阳身边的?是凤朝阳的人?
  那除了这两个人,是不是还有其他人也同样安插了人在宁王府?
  想到这,她觉得应该不太可能。若是每个人都能安插人到宁王府,那凤明阳这个宁王也不必做了,也不必去争什么了,早该被人算计倒下了吧,随随便便都能安插人进来,还搞什么搞,直接认输得了。所以说应该就只有凤乾阳和凤朝阳两人安插了人在宁王府,而且这桩子还埋得很深。
  若不是那天碰巧让豫让看到了,他们的人根本就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的。
  不过还有另外一个问题。现在留在凤明阳身边的人都是跟随了他很长时间的了,所以这细作到底是什么时候就放到凤明阳身边了的?
  韩湘子说着说着就声音一顿,发现自己的好徒儿看似是认真的在听他说话,但是实际上神智已经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他顿时就来气了。
  怎么着,她自己的丈夫要解毒,这么重要的事她就一点都担心,不上心吗?敢情他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瞎操心了?
  “伽南!”韩湘子猛地大喝一声。
  阮伽南被他冷不防的一声吓得浑身一震,惊魂未定的眨了眨眼,茫然的望着他,“师……师父,你叫什么呀,吓死我了!”
  韩湘子黑着脸,“我还要问你做什么呢?我说的话你到底有没有听进去?你以为这是在开玩笑吗?”她是宁王妃,到时候也有很多事情是需要她去做的!
  凤明阳在韩湘子停下来的时候就察觉到自己的王妃心不在焉,不知道在想什么了。他倒是不会怀疑她对他是不关心怎么的,只是有些好奇,到底是什么事让她在这个时候分神了。这里两天他见她也挺正常的,没出什么事啊,顶多就是阮府那边来了人,说让她回去一趟看看病了的贺氏,但是他觉得这只是一件小事而已,根本不会让她上心。
  所以她到底在想什么?
  阮伽南有些尴尬了,还有些心虚,瞟了一眼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来的凤明阳,这才讨好的笑着道:“我当然听进去了,就是听进去了,所以才在思考要怎么做才能万无一失呢。”
  韩湘子冷冷的瞥着她,“是吗?”
  阮伽南点头如捣蒜,“当然了。解毒这么重要的事,我能不上心吗?开玩笑,他要是出了什么事,以后我可就得守寡了!”
  凤明阳:“……”好好说话行吗?
  韩湘子冷哼了一声说道:“总之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该提醒的我也都已经提醒了,若是你们自己不上心,不重视,我再怎么紧张也没有用,到时候若是出了事,那也得是你们自己受着!我是医术了得没错,不过也需要病人的配合!”
  阮伽南也听出他是真的有些生气了,忙收起了浮动的心思,正经严肃的说道:“师父,我知道,我都明白,你说的我会注意的。我知道师父是关心我们,我当然不会大意敷衍了,师父你放心,我心里有数的。”
  韩湘子定定的看了她一会儿才神色一缓,道:“你心里有数就好。我就怕你这性子有时候太过吊儿郎当,不当回事了。”
  若是凤明阳出了什么事,以后吃苦的还不是她啊。
  阮伽南嘴角一抽,很想问一声她什么时候吊儿郎当了,她遇到正经事的时候可严肃,可正经了好吗?老头对她是不是有什么误解啊!
  凤明阳默默听着不出声,不过心里却是已经记下了刚才的事,就等着和韩前辈说完再好好的问问她了。
  韩湘子仔仔细细的将事情交代清楚之后就起身回自己的院子继续准备解毒的事了,若是准备妥当了,凤明阳的事也安排好了,那解毒的事就尽快进行吧,省得夜长梦多。
  “你方才在想什么?”凤明阳等韩湘子离开之后突然问道。
  阮伽南眉心蹙了蹙,不知道该不该把这件事告诉他,毕竟这件事到现在为止她也还没有任何的证据。就连豫让都说不确定是不是看错了,万一真的是豫让看走眼了,她又把事情告诉了凤明阳,他一定会有所行动的。若是真的有细作,能揪出来自然是好事一件,可万一不是,那岂不是乱了大家的心,挑拨了他和他那些下属的关系吗?
  现在这个时候实在不适合闹出这样的事来。
  阮伽南的心思飞快的转了几个弯,最后还是摇了摇头道:“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我确实是有些事在烦恼,不过现在还没有确认下来,也不好说。等我确认下来了再告诉你吧。你还是把心思放在解毒的事情上,把该安排的事都安排好了,你朝廷上的事,凤朝阳肯定会有所行动的。”
  她一个妇道人家也插手不上他朝廷上的事,怕是帮不了他什么忙,最多就是在解毒的时候帮他守住宁王府。
  凤明阳定定的注视了她一会儿,见她脸上并没有什么异样的神色,眼底的光芒也只是闪着些许的不确定,他想了想就没有再继续追问了。
  “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不追问了,若是有什么无法解决的事可以说出来,我们商量一下,或许能找到好的方法。”
  阮伽南笑了笑,“这个时候能有什么事比你解毒的事更重要的。你可不能掉以轻心啊,若是因为你大意而出了什么意外的话,我可真的会改嫁,不会傻乎乎的为你守寡的。”她神色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说道。
  虽然有老头在,但她还是有些紧张的,生怕会出了什么意外。
  凤明阳低笑了一声,“放心吧,我不会给你这样的机会的。一天是我的人,一辈子都只能是我的人。你没有机会改嫁的。”
  阮伽南娇哼了一声,“最好就是这样,反正我把话搁在这里了。”
  “你当真不打算回阮府一趟吗?”凤明阳不想再在这个话题上多说,他知道她心里是有些紧张担心的,所以不想再给她增加什么不好的情绪,越说只会越在意。
  阮伽南眉头皱了皱,似乎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说道:“算了,明日我回去一趟吧,免得他们在你解毒的时候上门来烦我。也省得日后他们拿什么孝道来压我。”
  他捏了捏她的手:“需要我陪你回去吗?”
  阮伽南听到他的话立刻就拒绝了,“不用,你在府里好好待着吧。”
  他若是陪着她回去,肯定会被人问东问西的。
  “那你自己多加注意。”他有些不放心的提醒道。
  “嘻嘻,在燕京城里难道还会有人在这个时候对我下手不成?”阮伽南笑着道,觉得应该不会有人胆敢在燕京内城对她这个宁王妃下手的。
  凤明阳却摇了摇头,“你忘记渝琉的事了?”
  阮伽南脸上的笑容不由得一收。沉默了一下才说道:“好吧,我带上盛况。”
  想到盛况的身手,他点了点头。
  不过第二天阮伽南带的人倒不是盛况,而是乔装过的豫让。
  对此阮伽南表示很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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