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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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想着,我的身体忽然一轻,竟然被人鱼悬空抱了起来,他一手捞着我的腰,一手保持平衡,犹如蛇类一样在甲板上游曳而行,迅速朝护栏的方向前去。我本能的反应是他想回到海中,并将我带到海里去!来不及思考人鱼这样做的目的,我本能的胡乱的踢蹬起来:“不,阿伽雷斯,别这样做!”
  然而这样做根本无济于事,就在他接近护栏的千钧一发之际,我忽然听见远处传来砰地一声枪响,子弹击打在身侧的护栏上擦出一团火光,紧接着又是砰砰几下,在周围几米的已经淹水的甲板上激起了一圈水花。
  我心里一惊,阿伽雷斯本能的停了下来,他的手放开了我,尾巴却依旧卷着我的小腿,朝声源的方向扭过身体,眼神霎时变得无比寒冽。我一抬头便看见莱茵满身是血的从三层的高台上一跃而下,手里竟然拿着一架不知从哪搞来的冲锋枪,瞄准了人鱼的头颅,步步逼近而来,那种举枪的姿势竟分明是经过专业训练的。
  莱茵是…很可能是想杀了人鱼!
  我在突如其来的惊愕中醒过神来,尽管我并不相信莱茵身为一个教授级的生物学家会这么做,但此时他身上杀戮的气息却让我无比确定这一点,而且从他胸口上的一道血肉模糊的裂口看,他遭到过阿伽雷斯的袭击,他绝对有理由这么做。
  现在我宁愿阿伽雷斯立刻跳入海中,我宁愿就此失去研究人鱼的机会,也不愿这种事情发生。
  我用力挥舞着双手,声嘶力竭的大吼道:“莱茵,莱茵,冷静一点!你让人鱼自己离开,射击海面,用枪声威慑他!”
  莱茵不为所动,黑洞洞的枪口一分也未挪,仍旧瞄着人鱼的方向,步履缓慢有素的接近过来。
  而此时,阿伽雷斯并没有出现什么所谓的生物本能,他的尾部支撑他的身体高高耸立起来,弯曲着背脊俯视莱茵,就像一只在交配时遇到其他雄性挑衅的巨大蜥蜴,用身体形成了一道牢不可破的屏障将我挡在了身后。
  他尖利的手爪在身侧并拢伸开,好像两把带锯齿的弯刀,呈现出一种蓄势待发的攻击姿势,暗光下甲板上形成了一道恶魔似的长长影子。我敢肯定,假如他发动袭击,那必然是毁灭一般的灾难。
  我如坠冰窖的浑身发寒。绝不能让他和莱茵交锋!
  抱着这个坚决念头,我用尽全身力气纵身一扑,一下子越过了阿伽雷斯的鱼尾,张开双臂挡在他的身前,嘶声呐喊道:“莱茵,别开枪,退回去,退回船舱里去!”
  “让开。”莱茵的的手放在扳机上,面色前所未有的严峻:“德萨罗,这是军事行动。”
  “什么?”我甚至心疑是风雨太大,我的听觉出现了问题,心脏却沉沉坠到了谷底,因为看莱茵的样子,就算是全靠猜,我也意识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我隐隐嗅到了一个浓郁的、隐藏的阴谋气息。莱茵一直以来在向我隐瞒着什么。可此时我没有心思去思考这个,因为我确定我面临的是什么——
  莱茵不在乎人鱼的死活,他需要的是另外的东西,他不会撤开枪口,所以我必须快速,果断,立刻的做一个决定来阻止接下去会发生的事。
  “不,身为一个生物学家,我绝不会让你射杀人鱼。”
  我斩钉截铁的掷出几个字来,退了一步,回身一把抱住了阿伽雷斯的身体,尽管我的高度此时只能到达他的腰际,但足以扰乱莱茵的射击。船体摇晃的非常厉害,我跌跌撞撞的用力的将阿伽雷斯往海里推去,他顺势一把捞起了我的腰,用胳膊挟在胸前,整个身体向后弯折出一道弧线,我感到重心正随他一起往海里坠去,不由一把捂住了口鼻。
  砰地一声风驰电掣的袭来,我的大腿骤然一热,一股剧痛袭来,刺激得我抽筋似的猛曲起了膝盖,整个腿都在筋挛。阿伽雷斯的身躯也震了震,向后倒去的趋势一矮,鱼尾盘曲下去,接着,又是一声子弹呼啸的声音,正正击中在了我的肩侧,一股墨蓝色的液体激注而出,他的胳膊随之抖了一下。手爪紧紧的抠住我的衣服,好像奋力的想抓住我,又最终颤抖着脱手而去。
  我一下子滚落在甲板上,大腿的剧痛使我禁不住半跪了下来,眼睁睁看着一道疾线撕开雨幕,击打在阿伽雷斯的鱼尾上,使他猛地蜷缩起身体,匍匐在我的面前。他身上不断淌下的蓝色的液体在混合着雨水里,和我的鲜血汇在一处,形成了一种毒药似的颜色。
  无论多么强悍的物种,总是敌不过人类创造的兵器。多么强大啊,又多么可笑,多么无知,多么残忍!
  我咬牙忍着剧痛,挣扎着用身体捍卫阿伽雷斯,我相信我的命对莱茵来说至少是有一丁点价值的,我也只能这么相信。
  阿伽雷斯正躺在蓝色的血泊中,勾曲着身体,压在我小腿上的鱼尾在微微抽搐。他发丝后的暗瞳虚弱的半眯着,正深深盯着我,一动不动。那种眼神非常异样,既不是害怕绝望,也不是之前的狞邪,而像是要把此时的情景和我的模样刻在他的记忆里一样,然后,缓慢的阖上了眼皮。
  而我也感到一阵强烈的麻痹感袭上了神经,整个人摇摇欲坠,感到眼前一阵阵发黑。
  “只是麻醉弹而已,抱歉,不这么做,人鱼会把你带到深海里去。”
  在意识消失的前一秒,我听到莱茵的声音接近过来,身体一轻,就被一双手抱离了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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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8
  不知昏迷了多久,我才醒来。
  我仍然处在半梦半醒的状态中,身旁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却引得我撑开了眼皮,灯光引得我的眼睛有短暂的不适,不禁又再次闭上,听见有人起身,灯光被调暗了些。
  我再次睁开眼睛,莱茵的身影在视线里清晰起来。他走近我的床头,俯下-身来,那张熟悉的脸依旧挂着往常的微笑,却让觉得无比虚假和陌生,因为我还清楚的记得在暴雨里他如此冷酷的模样。这个家伙,从头至尾一直在欺-骗我,从身份到这次远航考察的真正目的,都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骗-局。
  我皱眉盯着他,一语不发,感觉头昏脑胀,连质疑的力气都没有。
  莱茵却好像什么事也未曾发生一样,低下头,甚至用一种轻-松的语气开口:“你终于醒了,感觉好点了吗,伙计?”
  “好极了。”我冷淡的笑了一下,吐出几个字,暗暗蓄力在这个变-态虚伪的脸上狠狠揍上几拳,可一动手臂,我才发现这种行为根本无法付诸行动。
  ——我的手被约束精神病人那样的缚带分开扣在了病床两侧,大-腿上包裹了一圈纱布,下-身仅仅穿着一条内-裤,同样被分开绑在了床脚。
  这姿-势让我霎时间感到一阵难堪,我抬起眼皮,用刀子般锐利的眼神盯着他:“莱茵,你这是做什么?”
  莱茵愣了愣,继而奸诈的笑起来,“噢,上帝啊,我的小学者,你以为这是我-干的?这是医生迫不得已的处理,因为你在昏迷中挣扎的太厉害了,就好像有人在狠狠强-暴你似的。”
  “你这家伙胡说什么!”我嗤之以鼻的反驳道,因他露骨的形容感到有些愤怒,加之想起在浴-室的事,更是浑身不自在了起来。莱茵若有所思的在我的身上巡视了一番,目光停留在我光-裸的腿上,露-出了一种色-情十足的笑容:“不过,这些医生干得真不错,你现在简直像刻意为我准备的一道美味菜肴。”
  他这么说着,慢悠悠的从我的脚边转到身侧,我紧张的随之侧过脸去瞪着他,见他将一只手放在了我的另一条无伤的大-腿上,他粗砺带茧的手掌没有阻隔的触-碰到我的皮肤上,我不禁起了一片鸡皮疙瘩,挣了挣被绑缚的手臂,粗子嗓子道:“该死的,别碰我!”
  然而,这种境地-下我的话没有任何遏制-作用,莱茵只是玩味的吹了一声口哨,手径直朝我的大-腿内-侧抚上去,直探到了我的腿-根处,放肆的摸了一把:“德萨罗,你的皮肤可真滑啊,简直跟女人一样。”
  “拿开!”我怒火三丈,几乎要从床-上蹿起来揍他,手脚扯得支撑床板的铁支架发出一阵刺耳的喀喀声。我丝毫不怀疑莱茵这种毫无底线的家伙会干出趁人之危的事情来,他也许是个雇-佣兵,只为金钱卖命,人性,道-德与生死在他眼里根本弃之如敝屣,何况是侵犯一个同-性。
  仿佛是印证我不祥的预感似的,腿-间令我作呕的手往上移了几寸,堪堪覆在我的要害部位上,不轻不重的揉了一把,又向裤缝内伸去,激得我敏-感的打了个抖,声带都因此颤了一颤:“别碰那!”
  我怒不可遏的瞪着莱茵,想作出一幅不屈服的冷厉神情,然而目光扫过自己被大分开的双-腿和内-裤处莱茵的手,双颊不可抑制的因这种令人羞耻至极的处境发起烫来。我知道自己一定脸红了。身为男人,我再清楚不过这绝不是什么具有威慑力的神态,恰恰相反,反而会引起对方进一步侵犯的欲-望。
  为了掩饰发红的面色,我急忙把头撇到一边,拼命的晃动自己的手腕,试图扯开一边的缚带。同时我感到莱茵的头低下来,一只手捏住我的下颌,强-迫性的把我的脸扳过去正对着他。
  莱茵用一种欣赏似的眼神观察着我的脸,好像在享受和汲取我的情绪。我张嘴狠狠的咬在他的手指上,用犬牙碾磨着他的骨节,顷刻嘴里就溢满了血-腥气味。而莱茵却好像不知疼痛一样,面无波澜的看了我足足几秒才启口:“我真的忍不住想现在就得到你了,怎么办?你的表情看的我都硬了,德萨罗。”
  说完,绑着我手腕的一边缚带竟被他硬生生的扯裂了一根,身-体因而得到活动的空隙,被他托起了腰身,趁空坐在了床-上,将我搂在了自己的大-腿上。我立刻感到一个硬-邦-邦的物体顶在臀-部上,还来不及发出声音,嘴唇就被他的大掌捂得严严实实。
  我仅能发出唔唔的声音,挥舞着一边胳膊阻挡他褪掉我内-裤的手,目眦欲裂得眼眶充-血。我此时才觉得跟莱茵在一起比跟人鱼共处一室更危险,我怎会愚蠢到没早点认识到他的真面目!
  “德萨罗,你是不是很想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和这次远航的隐藏目的是什么?”莱茵一边掰-开我死死抓-住内-裤的手,一边在我的耳边低声道。我拼命的摇头,想表示自己没有任何兴趣,只希望他立刻放开我。
  “你以后就会知道。因为你将会和我成为一样的身份。当然,在我-操过你的屁-股之后。”
  他啪地在我的臀-部上拍了一掌,下-流的笑了起来,急不可耐的隔着裤子就开始用-力磨蹭起来,粗-粗喘着气,腾出捂着我嘴巴的手便去解自己的皮-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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