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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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香门第【枯叶难烧】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书名:门神传
  作者:南瓜夹心
  一个凡人与他供奉的门神的故事
  内容标签: 种田文 修真
  编辑评价:
  陈泽是南源镇高中一名语文老师,家里常年供奉一尊门神。开学不久,同科的许姐要到镇子西边家访。陈泽想起门神提醒他远离西边的话,决定陪着许姐,以防发生意外。岂料因他特殊的体质,招来了尸崱的觊觎。幸得门神石柄淦出手庇护,收拾了尸崱。而陈泽竟然误打误撞的进了开窍期,糊里糊涂的跟着石公修炼起来。
  文章伊始情感铺垫轻缓平淡,以主人公陈泽的见闻为主线,悄然展开。门神石柄淦原本只闻其声不见其身,直到陈泽开窍,沉稳高大的石柄淦以真身出现,节奏开始逐步加快,冲突渐起,伏笔一一涌现,故事一路发展下来愈是津津有味,渐入佳境。作者语言朴实无华,将小镇的简单生活描写的细致生动,十分接地气儿。
  ☆、第 1 章
  一夜好眠,一觉到天亮。
  睡了一宿好觉的陈泽在晨曦的微光中睁开了眼睛,然后利落的起身、穿衣、打水梳洗,在院子里打了一套养生太极,然后回到屋里,开始准备早餐。
  他的早餐很简单,煮上一锅蔬菜粥,用葱花煎了一个鸡蛋,从酱菜缸里拣出一些腌好的小菜,不到20分钟,一切就搞定了。
  这样的早晨,和平常的人家没什么两样,唯一不同的是,在做完了这些之后,陈泽并没有把早饭直接的端到餐桌上,而是抽出了一个小碗,将里面盛满了米粥,煎好的鸡蛋一分为二,挑了大的那一半出来,扑在了米粥的上面,然后又从柜子里抽出了三根长香,随后端着碗,拿着香和火柴,向着院子里走去。
  陈泽并没有走多远,他漫步的来到自家的大门旁边,那里紧贴着左侧门框的位置上,有一座神龛,用红色的棉布罩着,看不清里面供奉的是什么,神龛的正面有一个香炉,从里面堆积的香灰来看,那应该是经常被使用的。
  陈泽来到神龛的前面,将盛满米粥和鸡蛋的碗摆在香炉的旁边,然后用火柴点燃了那三炷香,恭恭敬敬的对着神龛拜了三拜,立直身子之后把手中的香插,进了面前的香炉里。
  做完了这些之后,陈泽才回到屋里去吃他的早餐。
  陈泽一边听着早间新闻,一边吃着早餐,眼动、手动、嘴也动、没过多长时间,一份简单的早餐就被他吃完了。
  将碗筷收拾下去,洗漱干净摆回橱柜里,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屋子之后,陈泽看了看时间,已经快要到7点半了,换好了出门的衣服,将昨天晚上整理好的课堂讲义装进公文包里,回身关电视的时候,新闻里正好在播报一条最新的新闻,只听见漂亮的女主播微笑着对着大家说道:“昨天咱们市的田铺村里出了一件怪事,原本生长茂盛的一片草木林地,一夜之间居然全部枯死,下面让我们来看一下现场的报道。”
  随后镜头便是一转,出现了一个年轻的小伙子,举着麦克风在一个村子里四处的采访,然后便是某某村民出来向人们诉说着他是怎么发现林木枯死的………..。
  陈泽伸过去的手停顿了一下,然后才将电视的开关关上,随后反身出去锁好了屋门,推着院子里的自行车就往院门外走。
  路过大门的时候他很自然的说了一句:“我上班去了。”才推着车子走出了门外。
  门外,陈泽将大门锁好,看了一眼贴在门上的门神画,见上面没有污损,才放心的骑着自行车,往胡同外去了。
  院子里面,随着大门的关上,不知从哪里吹了一阵的微风,将盖在神龛上面的红布吹的微微的抖动,隐约之间,可以看清神龛里面的神牌,上面用金子写着,供奉门神石公柄淦之位。
  陈泽工作的地方,离他的家并不是太远,骑车也不过是15、16分钟的事情,他是南源镇高中的一名语文老师,刚刚工作一年多,今天是新学期开学的第一天,昨天科主任已经把他的工作给安排好了,他现在除了要带原来那个班级的语文课之外,还要在带高一新招上来的一个班级的语文课。
  7点45分,陈泽来到了学校,锁好了自行车之后,他来到了教师楼的二楼,右拐直走便进了一间宽敞的办公室,这里是语文组老师的办公室。
  进屋之后,陈泽与屋中的众人打过了招呼,接着便手脚麻利的给饮水机换了一桶新的饮用水,然后把喝光的水桶放到了办公室的门外,等着纯净水公司人来取桶。
  回到屋里,陈泽给自己泡了一杯铁观音,往里面仍了一枚胖大海和几粒枸杞子,看着茶叶和药材在水杯里面起起伏伏相互缠绕碰撞,最后一起沉在了杯底,他的心仿佛也跟着沉静了下来。
  科室的郝副主任这时也端着自己的茶杯过来了,边接水边说到:“咱们新进校的这些小年轻里,我看就属阿泽最好,人又勤快,课上的又好,让我们这群老家伙都轻松了不少。”
  陈泽闻言说到:“哪里,我刚来的时候什么都不会,要不是郝姨你们大家伙用心教我,我哪能有今天,我上课的那些经验,还不是从你们那里学来的,至于勤快那就更没啥说的了,你们不嫌弃我笨手笨脚的碍事,我就已经很满足了。”
  郝副主任闻言轻笑了一下说到:“小陈就是会说话,难怪主任那么的器重你,有什么事都能想到你。”
  陈泽闻言回到:“郝姨,您这可就是误会了,你看,咱们科里就我和主任两个人是男士,当然共同语言就多一些吗,而且我加进来之后,就再也没人叫咱们主任是妇女之友了,你们是不知道呀,我刚来的时候去食堂打饭,大师傅知道我是语文组的之后,看我的眼光那叫一个稀奇,跟看大熊猫那是一样一样的。”
  办公室里的众人闻言是哈哈大笑,郝副主任的嘴角也是微微的上挑,的确,教师这个职业历来是女多男少,语文这个科目就更不用说了,那实打实的是妇女们的天下,像他们科里,在他没来之前,七位老师里,只有老主任是位男士,也难怪他总是被别人戏称为妇女主任。
  就在他们说笑的时候,将要上课的预备铃响了,这是响给老师听的,是告诉他们还有五分钟就要上课了。
  听到铃声的老师们收敛了笑意,第一节有课的老师们纷纷拿起了办公桌上的课按往门外走去。
  很快,语文组的办公室就只剩下两个人了,那就是陈泽和他对面桌的一位打扮时髦的姑娘。
  那姑娘见办公室里没人了,便从抽屉里拿出了一章大红的喜帖,递给陈泽说到:“阿泽给你,这是我的喜帖,我下个月2号办婚礼,在县里的凯伦酒店,这可是我送出的第一张请帖,你可一定要来呀。”
  陈泽接过喜帖回到:“许姐人生中这么大的一件喜事,我怎么可能不到,我那天一定早早的过去,占一个最好的位置。”
  时髦姑娘闻言喜笑颜开说到:“真是可惜了的,女方这边只准请伴娘,要不是这样,我一定要把你请过去给我们当伴郎,这脸、这身材、这腰条,啧啧,不愧是咱们语文组的当家小生呀。”边说眼睛边扫,那表情,显然是垂涎已久了。
  陈泽被他的表情惊的寒毛倒立,闻言苦笑着回到:“虽然咱们组里只有两位男士,但我还是要谢谢你的赞美,不过你还是收敛一些吧,口水都要流出来了,你多少也要注意一下人民教师的光辉形象呀。”
  时髦姑娘还不在意的说到:“什么形象不形象的,我才不怕那,就像刚刚郝副主任那样的,明明心里呕的要死,偏要装作客客气气的,那话里的酸味谁听不出来呀,她那就是在嫉妒你,她儿子是跟你同一天进校工作的,你现在马上就要升二级了,可她儿子连教师资格证都没有考下来,到现在签的还是临时的合同,以后不管是评职称还是工作岗位,肯定是要差你一节,她心里当然是不开心了。”
  陈泽闻言回到:“那不一样,我是师范专业毕业的,教师证对我来说不难,郝副主任他儿子读的综合大学,当然要难一些的。”
  时髦姑娘闻言回到:“还好副主任她儿子是教物理的,要是他跟咱们是一个科室的,那副主任的脸,恐怕是永远都不会有晴天了。”
  说着说着,那时髦姑娘又拿出了几份请柬,冲着陈泽说到:“趁着现在有时间,我得赶紧把这几张给送出去,不然一会他们上课,我就找不到人了。”
  边说着话,时髦姑娘边拿着请柬往外走,陈泽目送她出去之后,注意力又回到了自己整理好的课按上来了,他下节就有课了,这可是他开学的第一堂课,一定得仔细一些,不能出什么差头。
  ☆、第 2 章
  最后一节课的下课铃打响的时侯,陈泽已经收拾好自己的办公桌准备要下班了,刚下课的老师们三三两两的从外面走了回来,陈泽一一的跟她们打着招呼,然后把自己的抽屉锁好,拿着车钥匙,夹着文件夹往车棚走去。
  南源高中是全封闭式管理的高中,现在执行的是冬季的课令时间,上午八点开始上课,中午11点40放学,中餐过后有一个小时的休息时间,下午1点30开始上课,5点中放学,一天的学习时间到这里就算是结束,各科的老师们也就可以下班了。
  至于晚自习是晚上的6点30分开始的,一共是两节,每一个小时一节,中间休息十分钟,到8点40结束。
  晚自习是不需要老师的,完全是各个班级的班级干部在管理,自习课的纪律也有同学会的学生们在检查,学校只需要每天留一个老师监督一下就可以了。
  监督的老师是各个科室轮流着出的,从理化那边开始,到美体那边结束,他们语文组是倒数第三个,想要轮到还早着那。
  陈泽推着自行车在校园里慢慢的走着,打从他身边经过的,大多数都是急冲冲往食堂那边跑去的学生,他们学校食堂一楼的手撕饼味道极好,深受广大师生们的喜爱,去晚了可就不一定能够买的上了。
  一路推着自行车来到了门卫处,给门卫看了自己的出门卡之后,门卫才把电子门打开让他出去。
  原来是没有这一道手续的,到下班的时候门卫们都是把大门打开让老师们自由进出的,他们只要眼尖一些别让学生跟着溜出去就好。
  这样原也没什么不好,可是偏偏上学期出了了几个奇葩的学生,他们本来长的就显老,在加上有一个家里是开影楼的,长期的耳濡目染的学了那么几招的化妆技巧,一番鼓捣下来,青春期的小青年愣是被化的看着像老了十几岁,在加上那几天看门的是一位老大爷,眼睛花了一些,还真让他们给混过去了。
  要不是晚上查寝的老师责任心重,发现不对劲时挨个的查了宿舍的人数,恐怕是还要被他们蒙混一些时日那。
  大校长知道了这件事情之后被吓出了一身的白毛汗,心道还好被及时的发现了,要是再晚一些,让这几个学生出了什么岔子,那他这个位子可就是做到头了。
  哭笑不得又后怕不已的大校长狠批了那几个学生一通,勒令他们每个人都要交出一份最少一万字的检查,然后就给每一位老师都发了一张出门卡,告诉门卫们,以后见卡才能开门。
  出了校门骑上了车,陈泽一路顺畅的骑回了家里。
  打开大门进院子的时候,又是一句及其自然的我回来了,这一次居然有了回应者,他的话音刚落,一声及其短促的猫叫声就响了起来。
  循声望去,就见一只健壮的黑猫蹲坐在院里菜园子的矮墙上面,它通体黝黑,没有一丝的杂毛,一对眼睛碧绿透亮,肌肉结实线条流畅,一看便知那不是宠物型的家猫。
  那猫看见陈泽推着车进来了,便立起身子从矮墙上跳了下来,踱步来到了陈泽的身边,围着他转了几圈,然后用身子在他的小腿边上不停的磨蹭,口中发出‘喵、喵’的叫声。
  陈泽将自行车推进院里靠好,然后弯腰摸了摸黑猫的头顶说到:“好了,好了,二黑,别撒娇了,我马上就给你弄吃的。”
  说着便来到了院门旁边的神龛前,恭敬的拜了拜之后,便将早上上供用的那碗菜粥端了起来。
  按理说初秋的天气,这饭菜在外面摆了一天,早就应该变味或是引来蝇虫的糟,蹋了,可是这一碗饭菜却没有,粥和鸡蛋还是好好的待在碗里,没有一点被蝇虫舔咬过的痕迹,整个碗里面清清爽爽的,别说是饭菜的馊味了,就连正常的米香蛋香味都没有,整个的一碗饭菜,就像是一碗造型逼真的蜡制品,没有一点的味道。
  这样奇怪的现象,却没有引起陈泽哪怕是一丁点的好奇,他仿佛是没有发现饭菜的异常一样,端着那一碗饭菜,开门进了屋里。
  那只叫二黑的大黑猫脚步轻快的跟在他后面,陈泽进屋之后将那碗如同蜡制的饭菜倒进了二黑的猫碗里。
  猫应该是很挑食的,要不然也不会有馋猫这一名词的出现,向这样一碗香气全无的饭菜,以猫挑剔的嗅觉和味觉来说应该是很不得它喜欢的。
  可事实却是恰恰的相反,二黑走到食盆的边上,小心的嗅了嗅,然后低头便吃,身后那条长长的尾巴更是竖的直直的,偶尔还轻轻的左右摇摆一下,让人看的出来它心情很好。
  看见猫儿吃的开心,陈泽便不再管它,起身出屋去菜园子,打算摘一个黄瓜回来拌着吃。
  晚饭依然很简单,早上剩下的菜粥加上拌黄瓜在加上一张面饼,吃过晚饭之后,陈泽坐到电脑桌前开始制作明天的课按。
  没过一会,陈泽的课按就制作完毕,把它们下载到u盘里之后,陈泽关上了电脑,来到卧室里看电视。
  电视打开的时候正好是19点整,电视机里响起了让人熟悉的新闻联播的声音,主持人们在镜头前面亲切的问候着全国人民好,就在这时,屋里突然涌进了一股清凉,将初秋的燥热完全的压了下去。
  陈泽嘴唇微翘,将身边的位置让开,大猫二黑这时也进到了屋里,踩着椅子跳到了他的腿上,而那微微的凉意好似就萦绕在他的身边,让人倍感舒适。
  陈泽一边听新闻报道一边抚摸着腿上的黑猫,用手指给它顺毛,猫咪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一边叫着,一边用爪子给自己洗脸。
  这只黑猫是前年来到他家的,那是他上班的第一天,回到家里之后就发现有一只小黑猫坐在神龛的旁边,看见他之后便娇怯的冲着他低叫,陈泽当时的视线在小猫和神龛之间来回的扫,看看小猫又看看神龛,看看神龛又望望小猫,突然之间领悟了,这应该是庆祝他上班的礼物吧。
  陈泽开心的将小猫抱了起来,杀向了镇子里唯一的一家宠物店,迅速的买齐了猫儿要用的东西,宠物店的老板也是镇子上唯一的兽医,他给小猫打了预防针,还嘱咐他说这事一只小公猫,要是想让它活的好一些,最好是成年了就带过来做绝育。
  那小猫当时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一改在他怀里时那娇憨可爱的样子,凶悍的冲着宠物店的老板嘶吼,那样子连久经考验,见多识广的兽医都给镇住了,要不是陈泽当时死死的抱住它,那位兽医的脸上,估计得添上不少的抓印子。
  就这样,这只小黑猫就算是在他家住下了,陈泽每日好吃好喝的招待它,还给它买进口的猫粮吃,可惜小黑猫却偏偏对那些猫粮不太感冒,反而对他上供的那些供品十分的亲睐,不仅是上供的那些饭菜、糕点、就连水果它都有兴趣啃上几口。
  喂猫粮不吃,只对供品感兴趣,这样的小猫是否正常?陈泽是不知道,他原来也从没养过,原本还担心猫祸祸供品,后来供品只要是摆在神龛前面,它就不动,在陈泽把供品撤下来之后,猫才会吃它们。
  陈泽原来也试着想要改改小猫的脾气,但在变换了几种猫粮,几经尝试都没什么效果之后,陈泽对这只猫的脾气也算是彻底的服气了。
  这只小黑猫就这样一点一点的慢慢长大了,在供品不够它吃的时候,它学会了狩猎,陈家的小院子也在关不住它了,走出家门的二黑彻底成了南源镇的一霸,家猫、野猫什么的,在它面前完全不够看,陈泽还时长能看见它在与狗打架,还经常是一挑二或是一挑三,仗着它速度快,身子灵活,完全的不落下风。
  那些日子,长长的会有人带着自家的猫或是狗过来,指着那满身的条状纹要陈泽给个说法,每一次陈泽只能客客气气给人家道歉,带着那些猫、狗看病,直到后来那些猫狗嗅到二黑的味道掉头就跑,陈泽的家里才算是清静了下来。
  想到这里陈泽就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都说是宠物像主人,可他明明是很和气的脾气呀,二黑这性子是随了谁那?
  时间就在这宁静的气氛中缓缓的过去了,晚上十点,陈泽关了电视,打了一盆温水给自己擦了身子,换上了睡衣躺在了床上,不一会便睡了过去,恍惚中有个声音娓娓的在他耳边说到:“镇子西边的气场最近有些怪异,汝当远离那里,不要轻易过去。”
  ☆、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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